拳拳下了狠力,潘东明头昏脑胀,不挣扎不还手,只想着原来这么疼,他打得他这么疼,这么痛快,可又怎么抵得过心里那种疼,他说这些话本来要的就算这种效果,他何尝不是想通过这种结果来缅怀痴心妄想的结束,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谢乔穿梭在机场大厅内的背影,她跑得那样快,那样急,像一只离弦的小箭,可她怎能真的,她跨出的每一步都似是一把尖刀,戳在他已经脆弱的心上,这样疼,他的心疼,头疼,潘振南打的他哪哪都疼,他就心想打吧,打醒我,打死我,就让我为了我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王小姐像汽笛一样尖叫着就要去推开潘振南,可那两名警卫更快,赶紧的把失态的潘振南拉开,劝道:“潘先生,请冷静一点。”
这本事潘振南心底最不可碰触的脓疮,如今被弟弟的话针一样挑破,那深入骨髓的痛楚,那触目惊心的溃烂,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不能看的溃烂,却被弟弟亲手剥开,鲜血淋漓体无完肤,怨毒像一把把利剑攒进他的心里,可潘东明此刻已经恨他入骨,已经着了魔,嘴皮子根本停不下来,嘴角的血丝还在往下蜿蜒,却依然笑着:“你也会恼啊,你也会疼啊,今儿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根本就见不得被人好,因为你得不到,因为你妒忌,你妒忌所有的人的圆满,因为你不圆满别人怎么可以过的比你好呢,其实你就是一伪君子,偏偏要假装正经,带着面具做人,我为你感到悲哀啊,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因为你已经变态了,从马晓娴死的那天你就变态了,你不是总偷偷的去墓地么,干嘛要偷偷的去,你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可你不敢,因为你潘振南只是个孬种。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怜了,太可悲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孬种去死,真他妈的蠢。”
潘振南的嘴唇哆嗦着,只感觉所有的气血叫嚣着冲到脑袋里去,冲击的他快要崩溃了,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哆嗦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你你这个疯子,疯狗。”
潘东明笑的更厉害,点着头同意:“不错,事疯狗,你咬我,我要你,不是疯狗是什么?咱们哥俩都是疯狗。”
王小姐哭着蹲在潘东明跟前儿摇着头想要去抹掉他唇边的血:“老板,不要再说了……”
潘东明挡开王小姐的手说:“我没事儿,死不了的,你放心,难不成我还能跟马晓娴那蠢蛋一样去自杀不成。”
潘振南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呼扇,脸色铁青额上已经出汗,哆嗦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激怒我,好羞辱我,我不会让你得逞。”
潘东明呵呵笑着站起身,一名警卫可能怕他对潘振南动手,上前一步拦着他,潘东明骤然扭头死盯着他,眼神狂躁凶狠,直到警卫退下后他才抹掉唇边的血渍,仰着下巴冷冷的瞧着依然呼哧喘气的潘振南,除了眼睛通红外神色倒是恢复了冷静:“甭以为你揍我几下就想我服软,你还不够资格,打这儿起,你的表演结束,该我登场了,要不想当孬种就好好学着点,不过,就算你学的再好也没机会了。”
潘东明拍拍王小姐的肩,对她说道:“这两天只当我去上海了,要真有磨不开的事儿就打我私人电话。”王小姐刚点头,潘东明忽然低下声音小声又快速的说:“查她航班。”他扭头,对警卫说:“你们首长呢?准备在哪儿接见我呢。”
首长自然是家里等着,他自然不想家丑外扬出去,潘东明被带回来就被送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可能也刚回来,衣服都没换,只敞开这军服的扣子站在书柜前翻看一本书,瞧见他进来就把书又放回架子上,指着门说:“关上。”
潘东明站着没动,扭头去看窗外,老头一瞧他这个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拿过桌子上的一个龙虎玉镇纸就朝潘东明丢过去,砸在他身上后掉地上“啪”的两半儿了,潘东明这才回身关上门。
管妈一瞧这架势照慌神儿了,偷偷的对管伯使使眼色管伯便一边儿去给夫人打电话去了,总得又人救这个臭小子啊,他爹脾气不好下手无轻重,跟前儿又个人还能劝劝,老爷子不成,他脾气更坏,年龄大了不经气,要气个好歹那就糟了,眼下也只有夫人了。
潘振南正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呢,就瞧见母亲慌慌张张的上楼来了,他一愣,上前小声说道:“妈,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开会么?”
“这到底事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妈,我都跟爸说了,东子太任性……”
“你甭说了,管妈都告诉我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先跟你爸说,啊?你不知道你爸那脾气,惹急了能又老三的好儿么?你猪脑袋?”
“……”
一看母亲已经生气了,潘振南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指指书房说:“我爸谁也不让进,等会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忽然提高,已然暴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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