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决定要回北京,临走时谢乔去向科室的护士站众人道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受了潘东明的气就跑来护士站“换气”彼此都熟悉了,她把病房里那些成堆的水果鲜花都拿去护士站,回来的时候发现潘东明正在翻包,看见了她就问:“乔乔,你见着我那本儿笔记本儿了么?我怎么找不着了?”
谢乔一愣,随着问:“找不着?很重要么?”
潘东明停下想了想说:“那上边儿都是公司以往的会议总结,我……”
“没见。”
谢乔也不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的说没见,除了她撕掉的那几页笔记本儿崭新,一个字都没有了。就连她撕掉的那几页上每一个字都跟他的公司不搭边,倒是提及了他公司的股份,可惜跟他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撒谎。
“是不是落在车子里了?那时候天黑也没注意。”
潘东明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拍拍手:“对了,肯定是。”
谢乔没有拆穿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说没见,那个黑皮杯子明明被她包在一件衣服里就放在背包里,转身的时候偷偷瞥他一眼,潘东明挑着眉吐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
孽债68
渊东明家的根基在军队,几个叔叔与两个哥哥却在政府机关任要职,虽然天高皇帝远的在北京,可他在成都军区医院出院的时候照样排场大牛气人。
高干病区的各医生护士正在小声谈论那个脾气不好身份神秘的病人,忒难伺候,这里是军区医院,除了疗养期间能见着首长的机会并不多,但他住在首长专用的疗养豪华套房内,首长身边的人也是一波一波的往这儿跑,不停的前来询问病情,搞的人人紧张,就怕出啥纰漏了不好交代,幸亏陪护的那个女孩子倒是亲切和善,缓和了紧张,瞧瞧这出院了还有几个军分区的副政委书记也是亲自前来相接,医院大门处一溜儿的小轿,等着欢送这位神秘的病人前去机场,却怎么猜也猜不出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他们扎堆的谈论主任瞪了他们一眼,要他们少议论闭嘴。
潘振南已经给潘东明打过电话,说最好不要麻烦人家军区,能自个儿回来最好,省的惊动了头不免挨训,当军区来人说要专机送他们回北京时潘东明赶紧摆摆手说:“哎呦算了吧,动用专机还得一层一层的往上审批,这回北京的飞机多便利,再说我爸还不知道我出这趟事儿,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我麻烦你们,又是一顿大批小批的,算了算了。”
能不麻烦最好,可这位身份不一般,军区的人又是一阵规奴,被潘东明强硬的拒绝了,他算是怵死他爹了,他爹那脾气要是知道他在外弄这么一出儿,还顶着他名号的搞特殊,那不得劈了他。
潘东明瞧瞧十几辆车子有些好笑,就他跟谢乔俩人弄这么多车子招摇过市的,还怕消息传的不快那,最后把他们打发了就留下两辆,一辆装满了军区各军官的“好意”,一辆乘坐,沈团长亲自开车送他们,要走的时候他对沈团长说道:“小时候随我爷爷来过这儿的石经寺,那时候我乃乃老是病体欠安的,我爷爷见了寺庙就进香祈福,来这儿了就听说石经寺倒是挺灵的,我看时间还早,不如去趟瞅瞅吧。”
沈团长笑道:“老首长进香的照片儿我们都还挂在展鉴定呢,早说要你们在这儿好好现几天,你倒是急着回去。”
“咳,快过年了,不回家点个卯又该被骂了,这个把月的不露面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扯谎了,指不定回家怎么挨批呢,其实我倒是真不想走了。”
“那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来,咱们随时恭候,就怕你这个大忙人没空。”
谢乔小声问:“是不是得爬山吧,你腿这样儿能爬山么。”
潘东明握住谢乔的手说:“没事儿,我记得那路好着呢,就在半山腰上,走几级台阶儿就到了。”
沈团长一边开车一边说笑道:“东明说的没错,现在路况比你那时来强太多了,车能开到山门前了,不用多爬山路。”
山路修的果然好,由于连着成渝高速,一直开车到山门前都果柏油路,下车时谢乔抬头看了看蜿蜒着的石级台阶,快过年了去寺庙里进香是成都的一大胜景,到处都是满面虔诚手持香火的人群,非常热闹,沈团长说:“我每年也都跑来一次烧个香,给祖师爷扣个头,一来就是显得心诚,二来就是感觉比较灵。东明,我看咱还是雇个轿子吧,你腿没好利索可不能累着了。”
潘东明看了看轿夫瘦麻杆儿一样的身材摆摆手:“得了,我这体重还不把人家给累趴下了,我看也没多高的,走吧还是。”
石经寺的山门高大气派,上悬“石经寺”和“金刚道场”两块巨匾,沈团长充当导游了,对潘东明谢乔说:“这可是赵初的手迹。”
跨进门去,眼前出现一个庭院,迎面有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香炉后面是一个大殿,不知供着哪路神仙,庭院四周尽是游人,特拥挤,看过了著名的石径,沈团长领着他们顺着左面的台阶拾级而上,因为路窄人多,而潘东明走路还不怎么得过所以只能挪步,沈团长谢乔护在他身边怕路人不小心撞了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又是出现了火光烟雾缭绕,原来是一块平坦的场地,场地左前方有三座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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