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玻璃,那炸开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若语几乎没什麽感觉,但小男孩却高兴极了,满脸笑容的冲著旁边的一个人问道:我放的响不响。
那个人也在忙著玩,哪里顾得著他这边,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一声。
若语见男孩高兴雀跃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东东,不觉心中一阵发酸。
东东和她在东北那几年过的很辛苦,平时为了省钱,他们吃的都很简单,只有过年,才能吃几顿好的。
眼前,这个小男孩看著比弟弟还小,可玩的那麽精了,弟弟,也喜欢炮仗这东西吧?可自己却从没给他买过。
想著想著,若语觉得弟弟跟著自己,是太过委屈,也太过懂事了。
可此刻却又有些不同了,那个可爱的弟弟不在自己身边,也许是永远的失去了,为什麽年纪如此相仿,东东却走了那样的路那。
女孩很不能理解他,觉得东东,突然间好象变坏了,又气又恨,但她的不满又不只是针对弟弟,还有那两个将他引入歧路的坏人。
可看看自己这身新衣服,脖子上那闪亮的宝石,还有男人特地让人从法国带回来的糖果,女孩心里对男人的看法有了些挣扎。
尽管暗骂弟弟有些不争气,可在这样一个最重要的年
节,女孩对弟弟,却是越发思念起来。
想想弟弟离开似乎已经很久了,而且一次电话也没给自己打过──
若语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踌躇了良久,终是有些煎熬,於是决定给弟弟打个电话,教训他一翻。
女孩穿著白色的大绒拖鞋,p股只沾了床头柜的一角,轻巧的拿起了电话,头脑中浮现了几个特别的数字。
由於苏家的号码很是规律──四个八四个六。
若语没费什麽力气,就记住了,轻轻的按了那几个阿拉伯数字,少倾,那边就有人说话了。
“您好,这里是苏家。”
听到那边的人自报著家门,若语心里有些小火,对苏白的火,对弟弟的火,所以口气也不是很好,听上去有些生硬。
“叫韩东东来接电话。”
对方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反映过来。
“您说的是我们家二少爷吧?”她试探著询问。
二少爷?握著话机的手紧了紧,女孩几乎想将它立刻摔掉,才离开几天呀,连姓什麽都快没了。
“是。”若语定了定心神,低低的应了一声。
“请问您是哪位?”佣人听著女孩的口气不太多,所以问的很小心,这大过年的,莫出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才好。
“我是他姐,韩若语。”
对方听後,语气亲切了许多:“是韩小姐呀,你早说呀,二少爷就在外面,我现在马上叫他来听电话。”
说完後,佣人轻轻放下话机,小跑著向门外奔去。
东东正和苏白在外面玩鞭炮,以前没碰过,今年看到家里的下人买了很多,就磨著苏白陪他玩。
苏白刚开始并不太同意,一是怕他不小心伤了,二是还没吃完年夜饭呐,接神的时候才能放。
可小家夥有点不高兴,看著高高挂在一旁的炮仗两眼放光,苏白无奈,只得寻了些猛力小点的陪著他闹。
就这样两个人,穿了保暖的外衣,跑到了苏家的大门外。
虽说炮仗的响动不大,可苏家今年也不比往年,两位老人和孩子都在此过节,大的倒没什麽,可正在睡觉的小娃娃可受不起惊吓。
放了个双响,不知怎的,居然比其他的声音更大些,东东正高兴的时候,就被佣人告知,姐姐来了电话。
“是我姐打来的,她都说了些什麽?”东东面上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自己走的时候,跟逃跑差不多,因为知道姐姐不在,所以偷摸著跟苏白走了,怕的就是她的阻拦。
後来才知道,姐姐之所以不在,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就越发愧疚了。
没脸见她,更怕她的责怪,所以东东一直都刻意的忽略著这件事情,自己一天天的推脱,直到现在,也没给姐姐打个电话。
今天是年三十,那边却主动来了信,看来姐姐还是惦记他的。
“没说什麽,就是让你过去接电话。”佣人觉得有些奇怪,这年节,应该是喜庆的日子,怎麽这姐弟两,一个说话有些别扭,另一个则是神色黯然。
苏白见他如此,了然的笑了笑,走到他跟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道:“走吧,没事,有我陪著你呐,快进去吧,你姐还等著呐。”
东东点了点头,将炮仗放进衣兜里,跟著苏白进到了院子。
男孩咬住中指上手套的一角,慢慢的将它拽了下来,然後规矩的将两只缠在一起,揣进了外衣的口袋中,接著坐在了话机旁边的椅子上。
“喂,姐啊?”
若语在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听到那头有了回音,赶忙道:“恩,是我。”
“姐,新年快乐!”
女孩本来想教训弟弟的,可听他这麽一说,突然就觉得嗓子一紧,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东东其实还是想著她的吧,以前的他是那麽懂事,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忘记了她这个亲姐姐呐?
若语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抹了把眼泪,将那未垂落的水点,擦干净,今天是春节,不能哭,要高兴点,否则,会招来晦气的。
想著,心里的思绪慢慢平复下来,她轻轻的回道:“新年快乐!”
东东听到姐姐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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