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容,他严肃的说道:“是关于你的功夫的事。”
在楚思紧张的注视中,他轻声说道:“我把你的情况跟一位高人说了,他说如你这种本身有着功夫的人,功夫如果真地失去了,便只有可能是琵琶骨被挑断。如果琵琶骨没有问题,那就是被药物暂时克制了功夫。是后一种的话,他也许有办法,不过要亲眼见到你才能处理。
一抹狂喜涌出楚思的小脸,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崔习,快乐的,声音激动得颤抖的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崔习微微一笑,目光明亮的看着她,说道:“现在说谢还早了些。那位高人现在扬州,你看约个什么日子我们一起前去找他吧。”
他一句话说出,几人都是一阵沉默。王思之望向慕容恪地方向,看了一眼后,他叹息道:“可她现在已经是那个蛮子地女人了。”
是啊,只怕这个宴席一散,自己便不得不回到慕容恪的身边。他虽然对自己情深,可是一来自己恼了他,二来他地内心深处,怕也是不愿意自己有武功在身的。这可怎么想个法子的好?
才想到这里,楚思恨不得伸手敲自己一下,她怎么又把铜弹子忘记了?哼哼,她可是随时随地可以易容成另外一人的。
片刻后,她抬起脸,微笑的看着崔习,说道:“我自有办法,却不知我一旦脱身,可到哪里去找公子你?”
崔习凝视着他,几人都在想着“她自有办法”是什么办法。难道是戴上另一副面具?可王云娘的脸也是时人皆知啊。
几人虽然想不通,见楚思的意思不想明说,便也不再追问。崔习把自己常在的几个地方说了,告诉她如何才能找到自己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公主来了。”
几人同时安静下来,坐回自己的塌上。这时。一阵香风飘过,文凤公主在宫女的筹拥下,翩翩而来。
看到文凤公主越走越近,楚思不由自主地避开崔习。向卫映以的方向移了移。对上崔习责怪的目光,楚思嘿嘿一笑,颇有点狼狈的说道:“上次可把公主得罪狠了。现在小女子一看到她,还有点余悸在心。”
正在这时。一只温热地手掌向她伸来,放在她的小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后,卫映以收回手,温和地说道:“别担心,你现在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
卫映以一句话说完,便似笑非笑的朝崔习瞟了一眼。
香风已经卷到面前,文凤公主走到四人之侧,四人同时一礼。恭敬地叫道:“参见公主殿下。”文凤公主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楚思的脸上瞟了瞟后,便看向崔习,她看向崔习的目光中含着期待,渴望,爱恋和担忧。
她刚一站定,几个宫女便把塌在她的身后放好。文凤公主动作优美的徐徐坐下,挺直着腰身,一脸温婉的看向几人。轻笑道:“远远的看到诸位谈笑风生,一时忍不住过来了。”
小心地看了崔习一眼后。她低敛着眉眼轻声说道:“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公主言重了。”王思之轻笑道:“能得到公主的看重,是臣等的荣幸才是。”
这句话算是解去了文凤公主的不自在。她轻轻一笑,转眼看向楚思,示意宫女替两人斟上酒后,她端起酒杯朝楚思的面前一递,曼声说道:“楚巾帼,自此一别后怕是再无相见之日。本宫敬你一杯,祝你子孙满堂。长得夫宠。”
因为司马衍的旨意中。楚思只是慕容恪的侍婢,算不上他的妻子。所以她的祝福也只是“子孙满堂。长得夫宠”了。这句祝词听起来有点刺耳,可还真的说不出是文凤公主故意讥嘲于她。
楚思轻轻一晒,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朝文凤公主一晃后,抿唇笑道:“公主过虑了,小女子一直知道,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小女子可没有想过要依靠这副面孔来求得他人的一生垂怜。”
她的表情傲然,绝美的脸上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文凤公主一怔,王思之等人也是一怔。
片刻后,文凤公主笑道:“这个本宫可不明白了。巾帼不靠这副面孔难道还有别的所恃不成?”她垂下眼敛,轻声说道:“如我贵为公主,所倚的也不过是这个身份。巾帼没有身份可靠,还能指望什么呢?”
这句话,文凤公主说来,声音楚楚,语带落寞。她说的时候,不时向一旁面无表情地崔习瞅上一眼。
没有人会想到文凤公主会这么说。她给人地感觉,一直是自信的,骄横地,没有想到贵为公主的她,也明白自己所倚的仅是自己的身份。
崔习错愕的望着她,忽然想道:她居然有这个自知之明!有这样自知之明的女子,便不可能是那种肤浅愚蠢的无可救药的骄横女人。也许,我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她。
楚思也是一脸惊讶,等文凤公主说完后,她轻声安慰道:“公主言重了,如公主这样的身份,是终公主一生都不会消失的。即使公主白发苍苍,也会是我大晋高贵的文凤公主殿下。”
楚思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她平生最见不得别人自卑自怜,因此这番劝慰温柔而真挚,文凤公主听了头一抬,双眼明亮自信的笑道:“不错,你说得很对,终我白发苍苍,我也是文凤公主。”
盯着楚思,她露出雪白的牙齿轻笑道:“直到这时本宫才发现,原来你也不是那么可恶可憎,只会卖弄风情的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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