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姑娘咀里可不饶人:“你的头壳可也硬朗得很。”
幸好火焰晃动,不然,无情这次红了脸,难免让人发现。
他清了清喉咙道:“所以,这一件事物,是敌人故意发出来的。”
聂青道:“他的目的是要我们自相残杀?”
习玫红伸了伸舌头:“幸好我收下得快,没真的一刀所了下去,否则,你可鬼
头不保。”
聂青本来要接下去,但用一对鬼眼去瞟了瞟习玫红尖挺的胸,就只阴阴地笑了
笑,没把话说出了口。
习玫红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霎地红了脸。
她的刀,在火光映照中,仿佛更白。
无情也感觉到了,他连忙说:“那像一块石头。”
聂青沉重地道:“这不是块普通的石头。”
习玫红这才转移了忿葱,好奇的俯视,饶有兴味地端详,然后疑惑地道:“这
么清,这么晶莹,又透着爆彩,难道是水晶?”
无情看着聂青。
聂青的脸发青。
两人一齐点头。
“水晶。”
两人都说。
两人都想起一个人。
——谁都不希望会遇上这个人。
尤其在此地、这时候!
白骨精 第六回 棺棺相护
习玫红的神情是不明所以。
她大概弄不明白:一颗小小的水晶石,有什么好担心,有什么值得沉重的?
她反而想起一件事。
于是,她语带担忧地问:“可儿和日月,他们还在外边,岂不危险?”
无情看了她一眼。
眼色里,有感谢之意。
“不碍事的。”他的话是开释对方,但语气也有点沉甸甸的,“我一早已跟他
们约好,我闯进来,他们守在外边就好。”
习玫红依然不放心:“我看,外面也不见得安全。”
这点确然。
无情同意:“所以,我们越快出去越好,不过,再快,也得办完事才能走,不
然,就是白跑这一趟。”
这一趟,路不好跑。
所以决不能白跑。
“看来,如果要不白跑一趟,”聂青脸色森然发青,“还是要去揭一揭这些布
幕后面的真相才行,”
说的时候,他盯着那悬挂着的神龛。
无情点点头。
他明白聂青所指的“布幕”的意思。
他盯着的是判官桌后面的阴影。
刁玫红却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她还不等聂青和无情回答,自己已抢着说了:“这儿没有灰尘,也没有蛛网,
连蟑螂和耗子也没一只;跟张大妈、孙老板说的不一样。”
一言惊醒梦中人。
无情、聂青对习玫红不免有点刮目相看。
一一一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庙,怎会没有蛛网灰尘!?
无情向聂青点点头,然后才道:“你说得对。这儿的确常有人来,而且打扫干
净。看来,这庙里牛鬼蛇神,啥都不缺。”
聂青向无情打了一个眼色,道:“我看不只是庙里闹鬼出神,主要是在d里更
有好戏上场。”
习玫红也有点斗志昂扬:“猛鬼d就在庙的后院,我们要不要先去那儿一探究
竟?”
“要!”
两人都异口同声他说。
“不过,要探猛鬼d,得先做好一件事。”聂青又向无情眨了眨眼里两丛绿火,
“我们可不想给人兜截住后路。”
“什么事”
习玫红问。
“揭黑幕!”
“找真相!”
无情、聂青各发出一声断喝。
聂青叱声一起,人已飞掠。
无情语音未了,双手一振,夺夺夺夺夺夺夺,又笃笃笃笃笃笃笃,连声,十四
道暗器,七道金光,三点星火,四簇银光,分别直打那龛里的神抵,以及判官桌后
的阴影!
快。
而且出奇不意。
待习玫红发现他出手时,他已出了手,而且暗器已经打着了目标。
而且是两个目标。
无情的意思,是要先钉死这两处可疑的物体,然后,让轻功极好的聂青,去攻
取其一,揭露真相。
他旨在替聂青护法。
他没料到的是:聂青果然急掠而出。
果然及时配合,而且即时发起了攻击。
但他不是向神龛和判官发动攻势。
而是像一条青翼飞龙,飞旋至殿堂之上,平平掠起,背上腹下,双掌平平向下
推出,青焰狂飚,“砰砰”二声,震开了两口棺木的盖子。
殿内总共有十六口棺木。
分左右两排平放。
聂青左手攻前排第四口棺木,右手攻后排第六口棺木。
棺盖震飞。
他居然发现棺木有异。
而且,在他出手前似已准备:那一口棺木内会有异物。
他一出手便认定了,而且跟无情的设想不同:聂青志不在神像、神龛和判官桌
后的阴影。
而是棺木!
棺盖震开。
里面各升起一道紫烟,一蓬蓝雾。
但烟雾为聂青掌力的绿意所摧,飞刮四散。
无情捂鼻,向习玫红呼唤了一声:“别吸入”
忽然,一股剧烈的阴风袭来,“噗”的一声,无情手上的火捻子,只剩下几缕
焦烟。
庙里又全归于黑。
但在这一回乌暗未全面侵占视野之前一霎,无情仍清楚地瞥见,那两口棺木里,
陡地急弹出两件“事物”: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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