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眼,既然决定不再留恋,就该收起自己的心,他,我留恋不起,沾惹不起。
果然没多久,李德全进来小声的说,蒙古王公们都在帐外等着启程。我笑着对颇犯踌躇的他说,“又不是多大点事,让我静静躺一躺,保管明天您回来我又活蹦乱跳了。”
“好,朕把那逆子也带了去,着人看着,你安心休息。朕把十二留下,守在你帐篷外面。”
“好。”
然后李德全打起帐门,他大步迈出。只是临出之时,又回头以一种很奇怪的神态瞧着我,眸中光芒溢动,好像……是了然一切的心绪。
我强笑着挥挥手,他也挤出一笑,说:“等朕回来。”
夜了,营地里篝火阵阵。我席地而坐,时而望望繁星闪烁的星空,时而瞧瞧大嚼大啖的人群,心里却一劲儿的着急,牡丹怎么还不来。十二静静的陪在我身边,见我心绪不宁却也没问原因,只是偶然回顾时,见他的脸色被远处的火光映成隐隐约约的红。
没多久,牡丹急匆匆的过来,又暗暗朝我做了个手势。我会意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的对十二说:“坐着腰更累,让牡丹陪我走走。”
十二瞥了我一眼,眸中透出浅浅的焦灼和不安,“我也陪你。”
他把手伸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很奇怪的瞅他一眼,他却将目光落在我身后,淡淡一笑。
也罢,到时求求他,想必他不会为难。
西北角人声甚少,唯有几名严整肃立侍卫警惕的注视营围外,对我们一行人并无十分关注。紧接着,一声轻咳在幽静的夜里响起,贵气十足的白衣公子自某个帐篷后闪出,懒洋洋的伸了伸腰,抱怨道:“你们来的好慢。”
“十四弟。”十二好像并无意外,淡淡的开口招呼。
“胤裪?”胤祯挑了挑眉,冷冷开口:“你该不是来‘缉捕’我的吧?”然后又转了微微的笑,拉住我的手说:“溶儿……”眼睛闪闪发亮,绿光嗖嗖。
十二被他前倨后恭的语气逗得唇角一弯,“是又如何?”
“十二……你别逗他了好不好?您老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无视他吧!”
我作小狗样,可怜兮兮的恳求。十四早低嚷开了:“什么叫无视?我还怕他不成!哼哼……”
十二抚了抚我的脸颊,低声道:“溶儿,我怎么会让你为难。只是这家伙太不识好人心,无礼的很。”
“……老十二,把你的狼爪子拿开,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哼哼……”
今晚的胤祯就是一有着虎威声势的猫,明明自己该老老实实的隐藏好身形,偏偏还不怕死的低吼啊,威胁啊,声明啊……
我恨恨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收声!求人哪有像你这么求的,坏我好事……”
他捂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溶儿,你打的好狠,人家很痛……”
“十四爷……”牡丹作呕吐状推开他,“溶儿,把你我的披风换一下,然后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惊动太多人。”
“放心,那几个守卫都是我家子生的奴才,否则我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待到现在?”十四嘿嘿一笑,朝向我色迷迷的喊,“换装!换装!换装!对了老十二,你赶快回头不准看哦……”
我与牡丹相对无语……然后牡丹解下披风,里面是跟我一模一样的装束,也不管十四的登时傻眼,两人只将披风替换,发式稍作改动,再拿帽子一遮。
自始至终,十二只噙着淡笑,静守在一旁。
然后,十四抱着我翻身上马,别别扭扭的开口问:“你们怎么弄?”
十二浅笑道:“我会说溶娘娘腰痛发作,我只好僭越的抱你回来。然后牡丹在帐内装你,我在外面把风。难道……你们一开始的打算不是这样吗?”说到最后,他促狭的眨眨眼,笑容灿烂。
“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偷跑出来?”我悄悄的问。
十二的脸上铺满了轻轻淡淡的月色,连笑容都带着柔柔的暖意:“凭我对你的了解,还有对那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的了解。还有,”他突然侧身攥住马缰,对十四嘱咐道:“溶儿为了你伤了腰,你可要仔细些照顾。天亮之前,务必带她回来,否则即使我有心遮掩,也无济于事。”
“多谢十二哥。一切有劳了。”胤祯深深望了胤裪一眼,带着我打马而去。
行了一段,十四特意放缓了马速,手掌在我腰上热热熨着,“疼的厉害吗?傻溶儿……”
“若不假戏成真,他怎么肯信我真伤了腰?了不起受点苦,总好过……”
他闻言将头凑在我肩膀上,笑嘻嘻的说:“总比我什么?嗯?溶儿,说下去嘛……”灼热的唇已然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笑得不怀好意。“是不是心疼我?”
“总好过……总好过被你折腾的太惨……”
“什么?你……你愿意与我……”他倏然止住了马,狂喜的扳正我身子,“你愿意?你愿意?”
“恩。所以,你今晚不准太‘用力’!”
“我……溶儿,溶儿,”他热烈的在我唇里探索,吻得我几乎窒息,“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一直在等,等了如此之久啊。一个我爱若珍宝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属于我……即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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