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涩声问:“名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赛尔凄凉地笑:“哪个
女人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情妇?对不起,我凡人一个,我做不到。”
罗烈沉默了半天才
叹了一口气说:“别奢求太多,我所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愿与不愿,我决不勉强。”
“
求?我有权利求吗?一个弃妇,我能奢求什么?”赛尔冷嘲热讽地自伤着,脚被冷风吹过,
忍不住又跳起来,天气实在太冷了。
罗烈瞥了眼她光光的脚,忍不住皱眉,“进去吧!
”似乎放弃了争执,他说完转身走回车上。
发动车子,罗烈看了看仍然站着不动的赛尔
,落下了车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抛下这句话开车走了
。
赛尔等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烈,你是混蛋,王八蛋,乌
龟蛋,驼鸟蛋……”。赛尔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出来,她由开始的大声骂着直到最后的小
声骂,泪水一直流,流到流不出来,嗓子哭到干哑发不出声。她无法相信,罗烈就这样抛弃
了她。蹲在家门口,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呜呜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膝,一点点地让寒
冷侵袭着。却再也不想跳,比起心寒,这点寒冷竟然是可以忍受的。这本来就是她用尽了心
机有意无意地罗烈说出来的,但现在她却发现,这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在罗烈的心中
眼中,难道她真得比不上他的未婚妻,他宁愿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愿给她一点承诺?
这
就是做情妇的最终结果?她的自信全完了,毁在了近年尾的冬夜,记忆中这一年冬天最冷,
这一夜又是最冷冬天的最冷冬夜……
范赛尔病了,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在家门口时是
在发烧,当即被送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发烧,被要求住院治疗。打了一星期的针,又休息了
几天还是老咳嗽。祈卓知道了,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给她送鲜花讲笑话,赛尔却一副恹恹地
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医院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车上西园山别墅。若大的别
墅只有三姐两夫妻看着,说罗烈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赛尔奔去主卧室,罗烈的更
衣间全空了,她的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罗烈的东西都搬空了,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她无法
相信罗烈真的那么绝情,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见她吗?
去了几次都这样,小伍的手机也
打不通。问刘老大,刘老大说的罗烈的号码也无法打通。赛尔渐渐就灰了心,那人的风格,
藕断了绝不丝连,斩得干干净净。
赛尔最后一次去西园山,三姐让她以后都不用去了,
说别墅已经卖了,他们也要回去了。赛尔什么也没再说,只要求再在酒吧间呆一晚上。
酒吧间里依然如旧,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但赛尔的心再也暖不起来。她将脸埋在长
毛里,眼泪不自觉地流着。想起中秋之夜和罗烈在此疯狂的缠绵做a,才发现似乎从那天开
始,两人都有了离心,才会最后疯狂的抵死缠绵。
“名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罗烈
的神情现在想起来充满了无奈的哀伤。
真的那么重要吗?赛尔问自己。重要吗?名声和
罗烈谁轻谁重?答案是罗烈。名声是身外之物,罗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魂如魄,失去了
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但名声不重要吗?名声是身外之物,可她为什么却无法做到坦然地向
她的朋友宣布他的存在,也无法坦然地跟随他出席各种宴会。即使在山顶别墅,他的王土,
面对谭天凡,小伍他们的眼光,她都无法看得那么坦然。她是世俗的,早在开始他就看透了
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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