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的皮鞋铮亮的有些耀眼。直到他停在她面前,她才嗅出危险的气味,站起来想走,
但已经无路可逃。她惊恐地抬头看他,他黑煤般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奇异的亮光,死死地停
在她脸上,而他棱角分明的性感的双唇离她很近很近。她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绝望地发现了一件事,她是多么的天真,她以为可以借韩君培的力量抵御罗烈的诱惑是一
件多么幼稚的事。那人只这样站着,对她的吸引力都是无法抵抗的,她的心跳突然间就蹦到
了极速。
罗烈一伸手,粗鲁地抓住她的肩头把她拉了过去,就像是一种证明,他将她紧
紧锁在怀中,他的唇饥渴地吸吮她,他舌上的酒香和刚吸的烟味透过她的舌间传到脑里,让
她迷糊了。自以为已经穿好的盔甲根本不堪一击,隔着笔挺的西服也能感觉到罗烈燃烧的高
温,坚硬的男性身躯。她终于知道她的害怕从何而来,从第一次他吻她时,她就害怕了这种
燃烧了生命的吻,激烈到魂飞魄舞,汹涌澎湃的强烈磁力紧紧地将她吸附着。二十四年来,
尽管有出位有前卫,但对感官这样强烈狂野的诱惑刺激还是惧怕的。一个界,越过了就可能
粉身碎骨。
赛尔的呼吸不知不觉粗重了,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反抗,应该从他的热
吻中逃出来,君培就在旁边,随时可能回来。然而某种万恶的本能和一瞬间涌过的想法却让
她忘情地不自觉地反应着,舌饥渴地和他相缠,手也搭上他硬实的胸膛,似乎渴望更多更猛
烈的撞击。这似乎就是一种表演,和罗烈不是第一次接吻,却胜过每一次,她热烈的反应着
,不顾道德礼仪地反应着,似沉迷在他带给她的触感欢愉中。她心里逐渐分不清哪些是表演
,哪些是自发的反应,她在心里有些绝望悲哀地想,难道他的强磁她真的无法免疫?连加上
想借助来支持她逃开诱惑的韩君培也无法抵挡?热烈的吻,她有些迷乱地让自己沉溺于这近
乎窒息的吻,放纵地享受着他的手他的唇带给她的一bō_bō快感。罗烈绝对是高手,他的吻都
能让她如此近乎y荡的反应,如果和他上床,那种快乐应该是颠覆性的吧!赛尔有些迷糊地
向往,但心底又是绝对的明白,她不可能和他上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她爱的人不能
给她带来如此震撼性的体验,能给她带来颠覆性体验的人她却不能爱,人生难道总是这样充
满矛盾地错位着?
然后,罗烈的头突然就离开了,他的手抓住她的手,眼睛乌黑漆亮,
轮廓分明的唇因为热吻湿润而更显性感。“你不是为逃避我而结婚吧?”他的手故意捻过她
的结婚戒指然后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唇边挂上淡淡的讽刺。“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口诚实的多
。”
赛尔眼神迷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被戏弄了。苦于双手仍被他
握着无法给他一耳光,逐火大地用脚在他铮亮的皮鞋上乱踢乱踩一通,无法开口,恼羞成怒
成一片。
罗烈放开她的手,将她抱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了一下,在她的耳边斯磨了一会
说:“下月初我回家,在这之前我的邀请依然有效,你考虑一下。”顿了顿他又说:“别任
性,他的确不适合你。”罗烈说完头也不回果断地离开了。
他的话冲击得赛尔的脑里一
片混乱,他是在关心她吗?还是他听说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或许旁人都
看清了她的婚姻,独她自己身在局中才久久没看清自己的棋势。许久许久她抬起头,毫不意
外地看见树下换了韩君培站在那里,一脸的莫测高深,阴影下的脸与树影交叉后显得非常诡
异,看样子,他什么都看见了!
“君培!”赛尔有些内疚地唤,期待着他的勃然大怒或
是甩手离去。
韩君培却笑笑:“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的迷糊,一时的好奇,你贪玩嘛,要
不大家怎么叫你‘多动儿童’呢!我不在意,我相信你爱的永远是我,只有我!”他脸上的
笑在树影下显得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君培!”天上的月亮被一块乌云遮住了,凉亭里
一时一片黑暗,赛尔不明所以地打了个寒颤,双手互抱,抱紧了自己l露的臂膀。
临近婚礼,赛尔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简心憋不住拉她邀上一大堆朋友去k歌,说要给她做
单身告别。
赛尔坐在一边静静地看她们喧闹,直到安西元进来。安西元一条破破的牛仔
裤,子衬衫只扣了肚脐上的一颗扣子,懒散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颓废。赛尔看了他半
天,自然没忽视他脸上淡淡的落寞。那么熟的朋友,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西元!”赛
尔半挑眉,“骑车来的?”
安西元点头,眼睛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拽拽的样子痞气
地笑:“想飙车吗?”
赛尔微笑,一整晚第一个笑脸:“好啊!”
简心在旁听见受
不了地叫道:“别那么疯,你穿裙子呢。”
赛尔抛了个媚眼给她:“我有办法解决的。
”她拉着西元跑下楼,一张很拽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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