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让宗正宽听出了歉意和后悔。
“你们分手了?”宗正宽满腹疑问,这两人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罗烈在监狱里赛尔都没有离开他的意思,还千方百计不顾自己变成恐怖分子地
去救他,如此的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能把他们分开的难道是比这些更猛烈的灾难?
赛
尔摇头:“是我自己跑了!罗烈他应该在到处找我。”为了躲避罗烈的追踪,她已经换了很
多地方,每次都是取了足够的钱就换了一个地方。罗烈的卡,她一直用着,金钱唯一是她和
罗烈相联系的地方。她知道罗烈不会在乎的,比起她散失人格地去做某些事,她想罗烈乐意
给她,她只是不知道罗烈会忍受她多久,看她取钱的数字,罗烈猜也猜得到她用来做什么。
清醒时她会愧疚,会为自己的堕落痛哭流涕,她又错了!她不该离开罗烈的,有他在,他一
定不会允许她这样堕落下去,她以为离开能尊严地活下去,可是她却更快地堕落下去。失去
了孩子,没有了罗烈,不敢回家,生命对她根本就失去了意义,她成天泡在酒吧里,麻醉着
自己。在一次头痛难忍中,她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帮助,于是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梦中无
数次感受到了罗烈的呼唤,她也回不去了。她不要再看到罗烈失望的眼神,她宁愿自己从此
就消失在人群中,宁愿罗烈遍寻不到她后慢慢地淡忘她!
宗正宽无言地看着她,似乎感
受到了她颤抖的绝望。赛尔抖得越来越厉害,宗正宽看到了她的汗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正
疑惑,赛尔抬起头冲他大叫:“你的好奇心满足了没有,满足你就走吧!”她说话嘴唇在抖
,两只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困兽般地大叫:“你走,永远不要来找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她瘦弱修长的手指青筋暴露,宗正宽再笨也明白她毒瘾发作了,他心痛地过去抱住她:“我
不走,我们去医院,我要让你戒掉毒瘾……”
赛尔猛地推开他,抖索着去抓皮包,抖索
着从包里拿出针管一系列东西,宗正宽愤怒地去抢,赛尔却紧张地护住,只说了一句话就让
宗正宽愣住了。“你是想给我毒品还是让我从楼上跳下去?”
宗正宽呆若木j地看着赛
尔熟练地注s,十多分钟后赛尔没事般地站了起来,对宗正宽视若不见,径直走进洗手间,
等她出来已经焕然一新。脸洗干净了,头发也梳好了,除了瘦瘦的脸颊肤色已经与昔日的赛
尔没什么两样。她看了宗正宽一眼,唇角露出了刻薄的讥笑,也不知道是对宗正宽还是自己
。她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就好像刚刚那歇斯底里的人不是自己,微笑着问:“要喝咖啡吗
?我刚买回来的咖啡豆,可以现磨。”
宗正宽呆了!这是一个梦吗?谁能告诉他刚刚那
场景只是个梦,他会万分感激的。穿越了时间空间,这才是他爱过的赛尔,他要这样的赛尔
回来!
又一个特别的晚上。
夜晚的街头还是有些寒冷,毕竟是三月初,虽然
已近冬尾,却还没迎来春天的温暖。
范赛尔抖索着跟在宗正宽后面,两人的风衣领都拉
得很高,挡着夜风也挡着过往行人的目光。宗正宽急急地走着,愤怒失望焦灼忧虑等等情绪
冲击得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走着。
这样做是错的!你该回头,别任自己也堕入那
无边的黑暗中!宗正宽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地警告着他,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已经
冲击到脑中响个不停,可是他还是惘然不顾地继续走,走进了h街走进了他这几天才熟悉的
小巷。
你不能这样做,你该回头了,一旦出事会毁了你一生的!心中的警钟随着目的地
越来越近已近乎雷鸣了。宗正宽终于无力地停住了脚步,后侧一步头就抵到了墙上:“我不
能这样做!我该做的不是来帮你买毒品,而是送你去戒毒。”他无助地看着自己黑亮的皮鞋
,踏在肮脏的有污水的地面上,这地方不是他们该来的,他在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不是在帮
她,而是把她越推越深。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每次看着她痛苦自虐的样
子他就会被迫放弃初衷,从无法阻止她吸毒到妥协她吸毒再到不放心她跟着她出来买毒品,
他一步步走得太远了。
他斜视着她,她的脸在风衣里在路灯下很苍白,抖索着似被风吹
坏的花朵,毒花朵。她是他的毒品,戒不掉的毒品,他绝望地想着,突然痛恨起范赛尔来,
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早已经忘却了,将“曾经”都封存到了记忆最最深处,她
却又出现了,不是凭他已经有抗体的精致容颜打动他,而是用不人不鬼的模样轻易地缴了他
的械。他到底欠她什么?从二十四岁到三十二岁,近八年的时间他感情生命中就只有一个范
赛尔,兜兜转转,却没有一刻属于他。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可能毁他前途的危
险中,只为一个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瘾君子?
“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看出了
他的矛盾,赛尔小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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