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始向往赛尔关于“家”的具体描绘,开始把他所有的计划都加了赛尔进去,这样只是
想想就让他心中充满了温暖,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他又怎么不害怕
赛尔的知难而退呢?那意味着他刚拥有的梦想都将一切归零,no!甚至更糟,一个刚看见
梦想看见天堂近在咫尺的人,你让他怎么甘心又跌进地狱!
他疲倦的样子让赛尔微微一
颤,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也明白这声谢谢的真正意思。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出
气,还怀疑你。”罗烈艰难地说出这声迟到的道歉。对凌姨不能说的话却不能不对赛尔说,
即使很惭愧,也要慢慢修复赛尔对他的信任。我要我们再无间隙地去爱,学会信任,学会理
解,学会等待……
赛尔眼角有些泪湿却强笑道:“原来你在吃醋,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
无情,只顾你家人的感受。”
如果他不是我大哥,如果我不是家长,我会放任自己去找
他打一架,为你讨回公道。罗烈在心里念着这些无法说出的话,现在说感觉很假,很虚伪,
而他不想再给赛尔留下这样的印象。所以他只是有些酸涩地避开了这个话题:“凌姨不是说
接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跑回来?”
赛尔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凌姨说我太任性,教训
了我一顿,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该要求你为我出气。他毕竟是你大哥,换了我,也不可能
为个误会和范志昇翻脸。怕我这样任性地跑了给你家人形成我很霸道的印象,毕竟以后我还
要在这生活下去,所以我又跑回来了。他们没发现吧?”
罗烈在她的抚摸下努力微笑:
“天凡
已经勒令他们都说你病了,所以没人发现你走了。”
“那就好!”赛尔有些后怕
地拍拍自己的胸。“那帕克王子真的像凌姨说得那样坏吗?”她一想到在那人床上几乎睡了
一天就感到后怕,幸好没发生什么事,要是发生了,她有何面目面对罗烈。
“真的。”
罗烈为了让她对帕克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将帕克对他有意思的事也告诉了赛尔。
“天哪
!”赛尔想起帕克床脚那一副画,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笑着说:“这是幸还是不幸,我们
两都荣幸地被他看上了!”
罗烈捏捏她的脸,笑道:“这种‘幸’我劝你还是别要,我
们家乡有句俗语,‘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你自己去想吧!”
赛尔歪头想想,打
了个冷噤,不寒而颤地往罗烈怀中蜷了蜷。
罗烈拥紧了她,被自己的话提醒了,不由皱
了皱眉,那帕克会这样罢休吗?
认亲是罗烈家乡一种风俗。是指新进门的新娘
一一认过男方长辈的一种仪式,新娘事先准备好礼物,然后在男方或伴郎的带领下给一个个
长辈行过礼,长辈的回礼就是一个红包,算是给新娘的见面礼。
仪式是在罗家主屋举行
,一大早就有人布置好天地灵牌,准备好相应祭祀的物品,只等时辰到举行认亲仪式。
因为罗烈忙,陪着赛尔的是谭天凡。他不断地给赛尔解释着看见的风俗,来帮助赛尔了解认
亲是怎么一回事。碰到赛尔不知道的长辈主动帮她介绍,赛尔虽然觉得这些长辈看上去长相
都差不多,但想到以后要和这些人相处,就认真地做功课,非常辛苦地记住对方的相貌名字
称呼。这样半天下来,再见面时不用谭天凡提醒她也能毫无差错地称呼对方。这让谭天凡很
惊奇,有些人来了几天都分不清罗烈的这些叔伯,赛尔只用了短短时间就记住了数十人的名
字和复杂的称呼,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惊奇。
赛尔只是淡淡地笑笑,也不解释。和凌姨的
一番谈话让她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强烈感触。如果她返身上飞机时还有些朦胧,那
么飞机上几小时的飞行,外加消耗了几杯纯咖啡就已经足够她想得明明白白,到她下飞机时
,她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一直自以为自己是成熟的,理智的,凌姨的一番话
却让她看见了自己的苍白。她只是在她的世界自以为成熟!当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时,她
的稚嫩就暴露出来了。仅仅窥到那复杂的关系,她就抱头逃窜。她无法去深想将自尊,将自
己的世界观彻底颠覆的复杂。当发现罗烈无法依靠时,她以不适合他们的规则,知难而退为
由选择逃回了自己安全熟悉的世界。表面上看是因为罗烈的无情,因为自己受了伤害的负气
出走,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是可耻的逃走。不管是不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受了各方媒体中关于
大家族黑暗的宣扬,她害怕了那关于前途的未知,害怕这样的伤害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那脸
颊热辣辣的痛,肋骨上的淤青都让她真实的明白这不是电影,也不是,这些都是真实的
,都将是她以后真实生活的构成。
都说都市人是现实的,市侩的,当危及自己生存或利
益时,大都能及时地计算出自己的得与失。赛尔虽然没有计算自己的得与失,却选择了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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