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会!她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看向码头灯照不到的黑暗。光明只有圈中这些面积吗?
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就像是未知的前途,不碰及不代表不存在。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正了,
她二十四岁的一页即将翻过去,迎接她的二十五岁会是什么样的?不再是豆蔻年华,作为女
孩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已经脱变成女人,有自己思想,目的和手段的女人。即使不得不
接受做情妇的命运,她也要让自己成为罗烈独一无二的情妇。
空中突然落下了点点凉意
,赛尔抬头看,码头灯的光圈中印出了毛毛雨的踪影。下雨了!毛毛雨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
上,眉稍上,让她喝得有点微熏畅热的脸颊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意,也让她有些发热的脑
袋降了点温。她的独占欲啊!何时变得这么强烈,她有些失笑。她从来就是一个物欲很低的
女人,这会竟然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浓的独占欲,让她几乎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赛尔一时对
韩君培的离开充满了感激,她爱他从没如罗烈十分之一般强烈,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她不
知道自己是否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赛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
幸韩君培的离开让她遇到了罗烈!
但这才是她要的爱,燃烧自己每一分潜能的爱!一起
牵手去攀登,即使再高再艰难再险阻的山峰,只要能看到他在身后静静淡然自信的笑,一切
已是不同!
赛尔仰脸接受这春雨的沐浴洗礼,轻磕着眼闭目倾听着舞池里荡出来的音乐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想象着罗烈就在身边,悠然自得地开始遐想中的华尔兹。是牺牲也好
,是妥协也罢,爱那人就接受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吧。谁叫她不想再逃,不想牺牲自己
对罗烈的感情,那么即使他现在躺在戴柔的怀中,她也要坦然地相信他的心永远是她的。尽
管有那么些自欺欺人,但是谁在乎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爱呢?一生到老又能遇到几个能
燃烧自己的人呢?她二十五年以前的生涯没遇到,难道未来还能遇到另一个罗烈吗?no!
她独一无二的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不管世俗礼仪,不要天长地久,就这么拥有着他,一
天天地过着,直到爱的终结,生命的终结。对,生命的终结,她没想到和罗烈一起爱到老那
么长远的事,天长地久是多久?一月,一年,一辈子,时间多长有什么关系呢?按相对论来
说,相爱一天也是一辈子,不爱一辈子也只是一天。那就顺其自然地爱吧!
春天的华尔
兹,舞动的是华丽的步伐,宽阔豪华的游艇甲板,春天微凉的细雨,甲板上飘动旋转的红裙
。赛尔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制造了一副完美的夜下雨中独舞图。如果再加一点点眼泪似乎
就是凄艳的!但为什么要流泪呢?她不!流泪只是代表懦弱,代表不甘,甚至代表委屈不平
,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带进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享
受每一天,即使最终结果是要成灰要成蝶也无怨无悔地去接受。
她独自舞着,滑动着,
任心灵在这宽阔的甲板上,甚至在清新的夜空中飞舞着,跳出了自我桎梏,天地也似乎无限
广阔。她仰着头,呼吸着夹杂着细雨的空气,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不知何时,她伸展的
手被握住了,腰上也同时落上了厚实泛着热量的大掌。赛尔微睁双眸,仰头微笑道:“你来
了!”
“我来了!”罗烈揽近了她的腰,简单地说。停顿仅仅一刹,挽着她的手,下一
秒罗烈的脚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漂亮的舞步随即滑出了华尔兹优美的乐感。赛尔痴迷地看
着他有型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色下颚,微扬坚毅的下颚。她的烈,永远充满着强者自
信的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爱他呢?入了烈迷,上了烈瘾,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停止了。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中,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静静地
站着,紧紧地相偎相依着,两颗心渐渐地频率就跳到了一起,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从急促慢慢地过度到均匀。
乐队换了曲子,在奏生日快乐歌,赛尔轻轻笑道:“还好,
你没错过这最后一曲生日歌。”
罗烈将她转了过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宝
贝,生日快乐。”
赛尔撒娇似的扬起头,嘟起嘴,似不满这近乎圣洁的吻,娇嗔:“这
礼物太轻了。”
罗烈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拥紧了她,如她所愿地奉上了一记热吻。不
再在乎是否有不识趣的观众,深深地,热烈地奉上了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爱。唇与唇相触
,舌与舌相缠。他的宝贝,他的女妖,他美丽的赛尔,一千年以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夜下
甲板上独舞的红裙精灵。她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美丽,那么妖艳,那么地令他心痛。如果潜
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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