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帮忙?”
见他动怒,内森立即下令,毫不犹豫,“照办!”
命令传下去,一刻没有耽搁。
内森试探地问,“不先营救?a队命在旦夕。”
“擒贼先擒王。”
“什么意思?”
尼尔斯深吸了口气,恢复到一贯的冷静,解释道,“第一辆车,祖孙三代,这是一个烟.雾.弹。他们牺牲自己,为的是掩护后面一辆车。根据人的心理,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以为误杀三个无辜的人,必然心存愧疚。所以,当第二辆车过来的时候,出于这份愧疚,一定不会再贸然开枪。第一辆和第二辆车相隔的时间只有五分钟,正常人很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精神上没有调整,行为上就跟着出现疏漏。我推测,第二辆车里,百分之五十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人?不是东西?”
“因为这辆车是从沙西丹的方向开来,而你们又在沙西丹挨家挨户地搜寻抵抗组织。”
对尼尔斯来说,事情很明了,但对其他人来说,如同迷雾缠身。
内森嘴里不说,心里仍然怀疑。
该分析的都分析了,接下来就静观其变。他走到窗前,掏口袋想摸烟,却发现裤袋里空空如也。
“有烟么?”
内森只有雪茄,尼尔斯抽不惯。
于是,只能忍着。
一分一秒都走得缓慢而艰巨,尼尔斯是他们中间最沉得住气的,至少他的焦虑不表达在脸上。
内森问,“小老弟,是什么让你插手?”
尼尔斯想也不想,道,“友情。”
内森一怔,顿时哈哈地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
尼尔斯没反驳。这么做,他图的是什么,谁也不用给交代,自己明白就行。
内森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有些话他没说穿,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今天跟着他们部队同去的,还有那个叫樊希的姑娘。
等了半个多小时,内森的下属带来了前线的反馈。
汽车找到了,被空军截阻,和尼尔斯推断的一字不差,后备箱里果然藏着一个人。是个年轻人。
内森一拍大腿,指着尼尔斯道,“你神了。”
下属问,“飞行员请示,下一步计划。”
所有目光又集中在尼尔斯身上。
“带到a小队的区域,要求对方立即停火,交换人质。”
内森问,“好不容易捉到,你打算就这么放了他?”
尼尔斯不答反问,“不然呢?”
内森无话可说。
a小队被俘虏,伤亡暂时无法估计,以他们的智商确实想不出第二个既不折损一兵一卒又能救他们于水火的办法。
***
将近傍晚时分,尼尔斯站在指挥塔上,双手撑住栏杆,指缝间夹着一根烟,俯视远处。
黄土地静悄悄的,不见一只鸟掠过,风沙不起。
夕阳在他的右边,整个人都沉浸在金色的余晖之中,模糊了他的轮廓,让他看起那么的不真切。
站了一会儿,地上都是烟头,再不回来,他的烟盒都要空了。
终于,开出去的车队回营,一辆接着一辆开了进来。伤员被抬下车,直接送入战地医院的急诊室,剩下的人一脸疲态,开始拆卸装备。
尼尔斯看着,忘了点烟灰,烟头的火光烧到了他的指腹。他抖了抖手,扔了香烟,转身下楼。
回来的人少了一个,樊希不在。
他掐住一个士兵,问,“早上和你们一起出营的那个中国女人呢?”
士兵摇头,“我不知道。没看见。”
尼尔斯又问,“艾伦在哪辆车?”
士兵指着最后一辆。
尼尔斯将他松开,大步走了过去,但是也不见艾伦。
他一定回来了,因为他们死的伤的,人数一个没少,只除了樊希。
尼尔斯咬了咬牙,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迅速镇定下来,问,“艾伦在哪里?内森找他。”
被他问的那人是大白,看见尼尔斯有些惊讶,便道,“他刚被中尉请去了司令部。”
尼尔斯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军机处走,但,和下午不同,现在重兵把守。他进不去。
“连我也要拦阻?”他沉着脸,一颗心不停地在下坠。
守关的小兵不为所动,“对不起,sir,这是上头的命令。”
他很快意识到,樊希没回来,恐怕不是意外。可是,他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对她动手?一个弱女子,能威胁到美军什么?
脑中一个机灵,尼尔斯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辆车!车里的祖孙三人!樊希是唯一的目击者。
前所未有的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他帮了美国人一个忙,却被他们摆了一道。
尼尔斯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叫来马克。
“樊希遇难。”
就四个字,却掀起一阵巨浪,马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怎么回事?”
尼尔斯将前因后果说了下,马克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黑了。”天黑之后,沙漠成冰窟。这他深有体会。
“你觉得她还活着?”
“他们不会把事做绝,会弄成一个意外。”以便对外交代。
马克忍不住又骂了句,“这群狗娘养的。”
尼尔斯依然沉着。
马克发了一通火,问,“现在怎么办?”
“你去找保尔调兵。”保尔对马克没有成见,在做决定的时候,会比较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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