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就别来了好不好,在墓地里爬上爬下的您也不嫌累得慌?!
“……”貌似西方的恶鬼脾气都不怎麽好,要是再拒绝惹恼了对方,直接把他给撕了可就太坑爹了,於是骆赛决定拖延时间,等俄耳特洛斯回来,再让他们俩老乡解决好了。
打定了主意的骆赛更淡定了:“那麽可以麻烦先登记一下吗?”
“哦,好的,稍等……”
本来以为会有什麽超自然现象出现,比如说在没有人握住的情况下笔会自己动起来写名字什麽的,满怀期待的骆赛盯著登记簿在等待,可是,一分锺过去了。
“稍等……”
两分锺过去了。
“稍等……”
五分锺过去了。
“稍等……”
好吧,已经十分锺了!!
他只看到一只肥大的虫子爬上了柜台,然後作出“真累啊”的喘息状,於是骆医生居高临下,眼镜片白光一闪,麽指食指交叠,毫不犹豫的一弹!──咻!虫子以弹s的速度飞了出去,“啪叽!”──撞扁在玻璃门上。
肥虫子似乎没死,掉在地上之後爬了起来,怒斥其行:“难道这就是待客之道吗?真是太失礼了!”边说边继续往回爬。
失礼?!没有拿杀虫水喷过去就已经很有礼貌了好不好?
肥圆的虫子又花了十多分锺重新爬回柜台,坐在登记簿上,清了清嗓门:“因为是独自出行,所以这一次我身边并没有带书记官,请你为我写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凯布利(khepri)。”
骆赛盯著肥虫子看了很有一阵,勺头型的虫子,体表有坚硬的外骨骼,触角呈腮叶状,三对足,背部两对翅,前翅呈角质化,介乎於弱翠绿和深蓝的青铜金属质感,他很肯定地在动物种类的栏目里写上:“屎壳郎”。对,屎壳郎,又称蜣螂虫,埃及人称之为圣甲虫,具有营粪食性,常将粪便推滚至球状储存以作食用。
“看在你即将为我服务的份上,我将宽宏大量地原谅你的无礼。要知道,在埃及,冒犯一位神明,是会受到可怕的诅咒的!”
“……”
骆赛倒是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木乃伊电影,某倒霉催的埃及祭司坑爹地只是摸了几把亲了一口法老的美妾就被发现了顿时肾上腺素激增俗称打了j血干掉了法老然後又试图复活小美妾最後落到被圣甲虫活活吃掉的下场,那个被设定为可怕的带著诅咒的惩罚──虫噬!!
当然,如果骆医生只是电影发烧友的话,很可能就被胖虫子的话吓到了,问题他是兽医,所以对此毫无压力,顺便还吐糟那个圣甲虫别说吃r,连食草都算不上,纯粹就是一吃微生物以及从纤维中分离出来的营养美味浆的金龟亚科昆虫,吃人r能直接让它嗝p!
骆赛於是捧起登记簿,托著圣甲虫神凯布利直接走去诊疗室,然後放上诊疗台,估计如果让它自己跑进去,还得等个半小时:“请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虫子抖动了一下极具质感的甲壳,看上去就像在放松身体,然後说:“医生,我最近觉得精神困扰。”
“……”骆赛拿笔的手抖了一下。
“要知道,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世界从无到有,从太阳神手中诞生,从我的滚推下诞生,那是多麽让人振奋的一件事情。”
“……”地球就是粪球?!
古埃及的劳动人民们你们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一点吧?
显然作为中国五千年文化熏陶下的骆医生暂时还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不同文化的宇宙起源论。
倍受古埃及人尊崇的太阳神化身之一圣甲虫神没有注意到骆医生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依然沈浸在创世的神话中:“创造。诞生。宇宙一直重复著这样的历史。我甚至没有觉察到时间的流逝,可是当我再一次凝视世界,世界却拒绝了我。”
“……请原谅作为一个无知的人类不能明白神启的意思。可以麻烦您说得更简单一些吗?”
“简单的说,每一个粪球都像一个微观的宇宙,宇宙的大小并不能用r眼去衡量。世界,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创造,也可以大如宇宙,小如粪球……”
“能不能再简单一点?!”
“……”凯布利抖动了一下,“我觉得自己患上了忧郁症。”
“……”
“……”
“是因为最近采集的粪便不合胃口吗?”
“应该不会,我一直比较喜欢象粪。”
“要不要换一下长颈鹿的?转变一下口味对转换心情也有一定帮助。”
“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听说味道不怎麽好,营养也没有大象的丰富。”
“……”
“……”
骆医生扶了扶眼镜框,继续写病历记录。
“不过在如同尼罗河般奔流不息的时光中,凡人逐渐变得自私了……”凯布利叹息,一如上古神明对生活糜烂的人类产生了失望却依然宽宏的等待著人类从无知中觉醒,“动物们被关在一个奇怪的园子里,凡人竟然贪婪到连它们的粪便都占为己有。”
“……”骆赛很无语。
你说大概是动物园吧?总不能让来参观的小朋友在甩鼻子洒水的大象、打筋斗的熊猫、咆哮耍威风的老虎身边看到一堆堆飞满苍蝇的动物粪便吧?!工作人员当然会为了保证环境清洁将清理出来的粪便收集之後送去回收,发酵之後转化成有机肥,而这个过程就不需要劳烦圣甲虫们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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