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牧场老爷爷说,解约手续好像还没办好?”我试探x地问。
我看到她轻轻点头。于是我继续问道:“按情形看来,好像不允许你们请律师,这样没关系吗?要是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会帮忙。”
听我这么一说,由希子先是低下头,然后抬起头说:“不过,田岛先生也一筹莫展吧?何况你现在都已经辞掉工作了。”
“话是没错……”她的话一针见血,实际上,我的确是束手无策,但我不能那么说,不得已只好开口说:“我想我应该能在各方面助你们一臂之力,像是请以前的朋友打探现在的情形。”
她摇摇头。“请不要说那种敷衍的话。耍嘴皮子谁都会。”
“不,我没有那个意……”
“放心。凭我们自己也会想办法帮助老爷爷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谢谢你。”她低头行礼。
她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外的姿态。我无话可说,同时也失去了待在那间屋子的理由,不得已只好起身告辞。“那么,我差不多该走了。”
他们没有留我。
我穿上鞋子,直到我出了玄关为止,由希子都站在大门边,仿佛是在目送瘟神离去。虽然说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被人如此嫌恶,不禁悲从中来。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是真心想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希望你能跟我联络。”我递出名片,但上头印的是我上司的名字。“你打到这家公司,就会有人把电话转给我,就算我不在,只要你留言,我会回你电话。”
她闷不吭声地收下名片。我知道她一点想要和我联络的意思也没有,但为了避免我纠缠不休还是收了下来。
我才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碰”的关门声。
在那之后,过了一阵平静的r子。也就是说,由希子并没有和我联络。虽然说这事意料中之事,却让我感到非常沮丧。不论是在工作,或是在屋里喝点小酒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弄得心情很难受。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在乎她。
就这么地,警方总算对东西商事展开强制调查,因为有民众举报某推销员以强制手段推销产品。那名男子似乎向老人自称是区公所员工,使其放松戒备,强行夺走存折、健保卡、印鉴等物品。这起犯行之所以遭到举发,是因为犯人带着存折要到银行解约时,负责处理的行员觉得犯人行迹可疑,于是向存折的主人确认。那名男x嫌犯以诈欺罪被起诉,但警方似乎断定该公司涉嫌重大。
听到这则新闻时我全身汗毛竖立。遭到逮捕的推销员所做的事,简直与我和仓持合作诈骗老人的手法如出一辙。当初要是一个出错,被逮捕的就是我们了。
我想,东西商事大概会彻底毁灭吧,如此一来,说不定牧场老爷爷或多或少能要回点钱。我打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后再去看看他。
然而,现实却不如预期般的美好。
强制调查的报道刊出来之后,约过了十天左右的一个假r,正当我躺在床上难得想要睡到下午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还有人在叫:“田岛先生、田岛先生!”那是一个我没听过的男人声音。我心想,大概是快递之类的吧。打开门一看,外头站着两个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三十五、六岁。
“你是田岛和幸先生?”国字脸的男人看到穿着t恤睡觉的我说。
我回答:“我就是。”几乎在此同时,男人从外套内袋里拿出警察手册。手册的表面因为沾满手垢而发出油光。
“可不可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署一趟?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你。”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来了就知道。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
“请等一下。至少让我知道是关于什么事……”两位刑警互看一眼。
国字脸的刑警笑着回答:“想请教你一些东西商事的事情。”
“东西……噢。”
“你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刑警看着我的衣着说:“你换衣服的时候我们会在这里等着。”
“可是我……我几个月前就辞职了。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好讲的,应该帮不上忙。”
“帮不帮得上忙是由我们判断。”另一位体型瘦削的刑警说,“你最好快点去换衣服。”
他们的用辞与其说是在对参考证人,倒比较像是在对嫌犯说话。然而,我没有提出抗议的余地,开始慢慢更衣。刑警们在我的房间里看东看西。
他们将我带到池袋警察署。我隔着一张小桌子与他们两人对坐。国字脸的刑警先将一张文件递给我。“你看过这个吗?”
什么叫有没有看过,那份文件我根本不想再看第二次。
“这是东西商事的购买黄金的收据,对吧?”我说。
“没错。你知道正式名称叫做什么吗?”
“我想,应该是纯金家庭证券。”
“正确答案。”刑警满意地点头。“你什么时候进公司的?我指的不是现在的公司,而是东西商事。”
“去年的……”
在这之后,他们针对我待在东西商事期间所发生的事情,提出巨细靡遗的问题。他们特别仔细讯问有关推销的手法。我想起了之前遭到逮捕的推销员,因此极力地含糊其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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