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道:“那么谷少侠的尊师是哪一位?”
“家师自号孤峰上人。”谷飞云接着道:“在下此次奉南山老人之命,一来是葛老人家到西陲来,既然来了,总得向金母问个好;二来,也可以说是为了西凤三元失踪之事,命在下前来晋谒金母的。他老人家曾说,在下到了崆峒,金母一定会派人招待,在下就把西凤三元失踪之事告诉接待的人,希望他转告金母。如果三位姑娘在这里的话,就请看他老人家的面子,放她们回家,如果不在这里,就请接待的人不用把话转告金母了。”
中年妇人点头道:“好,谷少侠代表葛老前辈来的,不论西凤三元是不是咱们崆峒派人去请来的,我总得禀明圣母才行,谷少侠且请宽坐,我去去就来。”
谷飞云欠身道:“管事只管请。”中年妇人起身往外行去。
谷飞云捧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再喝,把一盏茶喝g了,依然不见中年妇人出来,枯坐无聊,足足等了一顿饭的工夫,才见中年妇人匆匆走入,说道:“谷少侠久候了,圣母请你进去。”谷飞云慌忙站起。
第四章 扑朔迷离
中年妇人道:“谷少侠请随我来。”妇人只点了一下头,就昂然走入,舍了中间二门,从右侧一道边门进入,再由长廊折入一处小天井。但见花木扶疏,两旁花架上都是盆栽花卉,清香袭人。迎面是三间精舍,正中间一间垂着棉帘,两人堪堪走近,已经有人挑起棉帘,一名青衣少女娇声道:“圣母请谷少侠入见。”
中年妇人抬抬手,道:“谷少侠请。”
谷飞云谦让道:“管事请。”
中年妇人道:“谷少侠远来是客,不有客气,快请吧。”
谷飞云只好当先跨入,中年妇人也跟着走入,青衣少女就放下了棉帘。这是一间宽敞的起居室,陈设古雅。上首一张紫檀雕花椅上,坐着一个一头银发,脸s白皙红润,身穿青缎道装的老妇人,目光如电,朝谷飞云投来。中年妇人在谷飞云身后低声道:“上面坐着的就是圣母了。”
谷飞云慌忙趋前几步,躬身作了个长揖,道:“在下谷飞云奉南山老人之命,晋谒金母,叩请金安而来。”
金母含笑道:“不敢当,葛前辈可好?”
谷飞云答道:“葛老人家依然如故,多谢金母关心。”
“很好。”金母点头道:“谷少侠快请坐下。”一面抬头朝中年妇人道:“碧梧,你也坐下来。”两人依言坐下。
金母目光一抬,问道:“葛前辈既然来了西陲,怎不请到寒山来盘恒几r,难道怕我没有好酒招待他老吗?”
“那倒不是。”谷飞云欠身道:“葛老人家曾经说过,他也很想一览崆峒天池之胜,只是他老人家身如闲云野鹤,闲散贯了,最怕受拘束,所以才要在下代他前来的。”
“说的也是。”金母笑了笑道:“老身听碧梧说,此次柳林镇举办品酒大会选出西凤三元,这三位姑娘一夕之间无故失踪,情形如何?老身想请谷少侠详细说出来听听。”
谷飞云心中暗道:“听她口气,莫非人不在这里?”一面应了一声,当下就把选举当晚,三位姑娘如何失踪,第二天早晨,自己随同南山老人、醉道人等人前去许兰芬闺房查看,如何在枕下发现字条。后来许铁棠又去查看第二进招待其他七十八位姑娘住处,发现有一间房中房门紧闭,有四位姑娘被人点了x道,详细地说了一遍。
金母听得很详细,接着问道:“老身听说谷少侠曾在初五晚上,遇上过四名青衣女子?还和她们动过手,你可曾记得她们是何模样?”
谷飞云道:“是的,那四位姑娘都以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下没有看清她们的面貌,但四个人身材苗条,年纪似乎不大。”接着又把当晚遇上的事,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金母道:“以后有没有再见过?”
谷飞云道:“那是第二天傍晚,在下在酒店中又遇上其中的一个,但她却易钗而弁,改穿了男装……”接着又把那天在酒店中遇上宇文澜的事说了出来。
金母口中唔了一声,道:“难怪葛前辈会怀疑到是崆峒门下劫持了西凤三元,这一带,也只有我崆峒门下全是女弟子。”
这话她像是对中年妇人陆碧梧说的,也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随着目光又朝谷飞云投来,道:“其实老身这里并没有劫持三位姑娘,崆峒门下也没有宇文澜这个人,老身自会派人去查。”谷飞云听她说出崆峒门下没有宇文澜这个人,面上不觉微露愕然神s。
试想金母是何等人物,目光如炬,那会看不出来?目注谷飞云问道:“谷少侠心里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话但说无妨。”
谷飞云给她问得不禁俊脸一红,嗫嚅地道:“在下今天上山之时,还见过宇文澜。”
“谷少侠上山之时还见过她?”金母诧异地道:“那是在什么地方?”
谷飞云当然相信,像金母这样的人,她说出三位姑娘不是崆峒派的门人劫持的,就不会是崆峒派劫持的了。因此,这个宇文澜就成了关键人物,自然非把自己遇上宇文澜之事说出来不可。想到这里,就把自己中午时分循着山涧,找到峡谷尽头,有一瀑布垂直而下,已无去路,自己对着潭水发怔,宇文澜却在身后出现。以及如何领着自己穿行石窟,并且把宇文澜和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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