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不动了,双手j叠枕在颊边,看着窗外,今天是结婚以来第一次他没有抱着她睡觉,三年多了,她都快不记得自己起初是怎么抗拒他的怀抱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霸道的拥抱和心跳?
双腿间湿淋淋的,那股暖热早已凉透,很不舒服,她拖着酥软的身子去浴室清理,回来见他正起来,皱着眉,见她慢慢走过来眉头才松了一些。
她去拉上窗帘,光线被厚重的布料挡住,屋内重新暗下来。
床是king size,青树看不见他的脸s,想来也不会太好,离得远些睡下。
他没好气,“能把你吃了不成?”
她只管埋头闭眼,他气得牙痒痒,把她伺侯得里外舒爽还给他脸s看,自己这个欲求不满的又该找谁算帐?
小女人正背着他悄悄抚着肚子,他看了一会儿,满腹怨气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消散,唉,她是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小妻子,他疼都来不及,还置什么气呢?
算了,忍忍就忍忍吧,早晚得狠狠收拾她。
伸手去拉她,不动,索x把枕头往她那儿推,紧贴着睡下,搂进怀里。
怎么身子还在颤?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抹了一把,一手的泪水。
心脏紧紧揪着,沉声斥她,“哭什么!不做了还不行吗!”
她不知怎的,心里只是酸楚,眼泪落个不停,他起初是没好气地低斥,见她的泪越掉越凶,只好心肝宝贝地哄起来,亲着抱着,就差给供起来了。
孕妇情绪变化太快,他有些头疼,可心底里还是快乐的,毕竟,她这一面,只给他知晓。
第章
宁连城起床时看她还紧闭着眼,虽是沉睡的样子,那眉头却轻皱着。
他伸手去轻轻揉平。
宁远澜出生的时候,父亲并不在身边,她比预产期提前两个星期来到这世间,一家人有些小小慌乱,好在大人都在,虽然r子有些提前,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青树被送到医院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指甲都掐在手心里。下午肚子便有些怪怪的,偶尔一点点闷痛,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医生说是宝宝在动手动脚撑到的,加上预产期还在两个星期以后,她也没多想。
可是晚饭后上床睡觉,一直到大半夜都睡不着,那隐隐的痛渐渐加剧,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拿起床前的电话叫公公婆婆,两位老人赶紧过来,阮新琴见儿媳妇一脸惨白,手往被下一摸。
“赶紧送医院,羊水破了!”
一路上青树歪在婆婆怀里隐忍着,阮新琴见着心疼,握着她的手,“疼就叫出来,别怕丢人。”
她只是咬牙,手捏得死紧。
阮新琴见她那样子,十分着急,一边催司机再快点,一边抚着青树的背。
这个媳妇不像别家的经常和婆婆置气,反而乖得很,老人说什么她都听,再加上自己儿子平r待她的态度,阮新琴对青树是十分的重视,疼爱也是发自真心的。
“连城通知了没有?”说话的是宁家的二婶,夜里这一阵动静把老宅周围的亲人都闹腾起来了,这车后面还跟着三辆,一大帮子人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还没有,现在说了也没用,先把青树送要医院要紧。”阮新琴搂着青树,可怜孩子浑身都在轻颤,那额上全是冷汗,“青树,疼就叫出来,没事的,没事的。”
二婶也说,“是啊,我那会儿也疼得厉害,忍都忍不住。”
青树紧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坐在副驾驶座的是宁连霄,二婶家的大女儿,她从后视镜里见小嫂子那一脸痛楚,心有不忍,掏出手机一阵按。
宁连城在那边刚从会议室出来,边上两个客户提议到某某餐厅就餐,他刚点头答应,手机就响了,接完听那边说了一半脸s就变了,连声抱歉都忘了说,转身就往外面疾走。
留下那两个客户面面相觑。
“现在在医院吗?”
……
“怎么拖到现在?”
……
“她能说话吗?能的话把电话给她。”
宁连宵转身把电话往后递,“大嫂,是哥,你……撑得住吗?他想和你讲话。”
阮新琴一把接过来,“你添什么乱现在!你媳妇都快疼死了哪有空搭理你!回来再说!”
宁连城听她那句“快疼死了”心里着急,有点控制不住音量,“妈!你……唉,你怎么看着的?怎么早这么多天?她……她怎么样了?”
阮新琴听儿子埋怨,自己又担心媳妇,口气也焦躁起来,“你忙玩就回来吧,快到医院了不说了。”
“妈!”宁连城无奈,“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能不能跟我说个话?”
阮新琴看看媳妇,轻声问她,“撑得住不?连城担心你,想和你说话。”手机递到她耳边。
“青树!青树……”宁连城听着电话里有些急促的喘息,停下脚步,“……还好吗?”
青树不讲话,其实好想流泪,她怕一张嘴,便有破碎的哭声溢出来。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地说,“乖,青树,对不起,对不起……又让你流泪了。”
青树的眼泪静静流下来,“连城……”声音又低又哑,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宁连城紧握着手机,他和她,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距离,山高水远,只能借一个小小的手机知道她的消息,这种境况,让他十分无力。
为什么她痛的时候,他总不在身边?
机票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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