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当做装饰挂在身上。”
舒望思忖了一下难易程度,记得一本古书里有对骰子制作方式的记载,普通骰子都是由牛骨制成,色泽灰暗,倒是可以把材质换成菩提,菩提心呈玉色,先将外壳磨去,再将菩提心的四面磨平,中间打上一个圆孔,摘一颗红豆摁进去,编上绳结,在接口处多编一截再套入一颗红豆,接上穗子后就可以挂在腰间。
舒望应下来,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额发,温柔笑道:“再过两月就又长大一岁了,现已为人妻,到时候便可为人母了。”
景阳笑盈盈的点头,“到时候生个女儿,像我最好了。”
舒望心底叹了口气,女儿就女儿吧!
接近年关,刑部的事情变得更多,舒望日日早出晚归,陪景阳的时候很少。景阳体谅他的辛苦,从来不抱怨,白日里闲着无事就摆上一桌马吊,邀人过府,或者像今天这样,带着紫苏在街上闲逛。
景阳走街串巷,现昭阳有了身孕,她便四处搜罗稀奇小物供她解闷。
“明年昭阳的孩子出生,你说送什么好呢?玉佩?金项圈?百命锁?那孩子生下来就是个众星捧月的,定然不缺这些。”
昭阳月份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笨重,祁裕说什么都是不会放她出府乱走,景阳就挑时间过府去探望,昭阳憋得满心怨气无处发泄,见景阳亲自送上来,就一句接一句的刻薄她。二人之前本就是这样相处,景阳也不会因为她是孕妇就处处让着她,昭阳说一句她就顶两句,昭阳说不过她就泼皮耍赖,直嚷嚷“景阳公主欺负孕妇啦”!
今日赶集之人奇多,人群摩肩接踵,甚为热闹。景阳逛到天香酒楼,就携紫苏入内要了个雅间,方便休息。
小二殷勤招呼:“二位客官想要来点什么酒菜?”
景阳随便点了几样,在小二下楼时将他叫住,“再来一份滴酥为花,再烫一壶羊羔儿酒来。”
紫苏嗔道:“天气这么冷怎么还要吃冷冻的甜食?”
滴酥为花是以白酥和红酥为原料制成的甜品,外形形似小山,制成后借冰窖冷冻,是天香楼的一大特色。景阳体质虚寒,每次御医过府诊脉都会嘱咐忌食冰冷食物,故紫苏平日在公主的饮食上特别注重。
景阳见紫苏一脸的不高兴,也不恼她给自己甩脸色,好言好语安抚道:“我就吃这么一次,况且我还叫了羊羔儿酒的。”
天香楼的掌柜是山西汾州人,羊羔酒产自掌柜家乡,最适合景阳这等手脚冰凉的人饮用,别家不会酿,故冬日里天香楼的客人络绎不绝,都是为这两大特色而来。
紫苏缓了脸色,“那公主可要记住了,只吃这一回的哦!”
“好!好!好!”,滴酥为花与羊羔儿酒都已经送上桌,景阳连连点头,下一刻就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直到甜品见了底,她才满足得吐了口冷气,正要喝一口羊羔儿酒,就被紫苏挡了下来,“您才吃了冷的,就喝热的下去,当心闹肚子。”
景阳听话收回手,刚吃了点心垫了肚子,对着桌上的菜肴也没了食欲。红泥小火炉上煨着羊羔儿酒,阵阵暖意袭来,景阳觉得没有方才那么冷了。窗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满足涌上心底,让景阳体会到了现世安稳的乐趣。
天香楼门口的每一处摊子前都是热热闹闹的,就有一个四五十岁的青年男子,安安静静的埋着头雕琢手中的一块玉料,有客人上前询问,他就礼貌为人解说,在周围油腔滑调的生意人中显得像个异类。
景阳想起来晋阳城中初见舒望他也是这个样子,小岑站在他身旁卖力吆喝,八九岁的孩子都比他懂得招揽客人。
想到小岑,那孩子一直寄居在公主府,景阳找来夫子教他识字,最初见到景阳时揪着袖子站立难安,景阳问什么他都答得支支吾吾。等和景阳混熟以后,景阳不逛花楼的日子就带他捕蝶打鸟,经常舒望回府都见着两人衣服上脸上都是疯玩染上的脏污,景阳从小就淘气得让人头疼,小岑交给她带,俨然就成了第二个混世魔王。
舒望说过景阳几次,景阳都是乖乖答了,待他去了刑部就又带着小岑出去疯闹,本来今日也是打算带小岑出来逛逛的,可惜他被舒望禁足在屋中背书识字,舒望拉着景阳出去时,他可怜兮兮得看着景阳,景阳一颗心是软了又软,抬头看向舒望,刚要说话就被舒望一脸严肃地驳回,景阳撅了撅嘴,也不再坚持。
最后一杯热酒入喉,景阳扔下杯子,带着紫苏出了天香楼。
这是一家卖玉石的摊子,一堆刻好的成品整整齐齐的摆成三排,景阳看了一眼,这师傅雕工了得,哪怕是边角处的细致纹理也被雕得极为到位,没有多出不必要的划痕。只是玉料的材质一般,并非上等。
景阳细细望过去,最里一排末端的两个玉佩,材质明显圆润许多,周身碧绿通透,应是上好的青玉。碧玉边缘刻着瑞气祥云,不同的是正中的图案,一个是传说中的神兽麒麟,一个是神兽白虎,景阳拿起雕有白虎的那一枚仔细打量,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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