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
但是,她还是她,一成不变的若薇。
这是她浑浑噩噩的这几天思考出的答案。
转身要回去,却撞到一堵人墙,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一件带着主人体温的披风将若薇裹在其中。
“在想些什么?”夏桀替她拉紧披风的带子,同她一样望着那奔流到天际的九曲长廊。
若薇道:“没什么,只是在感怀而已!”她想东西想的太出神都不晓得他到底站在这多久了。
夏桀将目光放远,轻笑:“你是不敢相信一夜间成为了别人的娘所以这几日魂不守舍?”
“不,我是不敢相信一夜间成为了已婚妇女!”没错,想来想去都十分的不甘,她不晓得自己失忆前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老好她也是安国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夏桀?
“本王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复杂,不过……”夏桀顿了顿,漆黑的眼眸像一道枷锁般缠向她:“你是本王妃子的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你之前的种种,本王一改既往不咎,至于以后,不消本王言明,你也该知道如何做!”
若薇皱起眉,这厮什么意思?啊?他这句话算是威胁压迫么?他拐着弯的跟她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你前面跟谁谁有过什么,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以后要是再有什么什么,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他是这个意思么?
“我之前的种种你既往不咎了,那你之前的种种又如何解决呢?”她脑海中立即浮现当日在安国,夏桀赤身拥着一位美丽佳人的情景。不用说,出门在外都不忘fēng_liú快活,那回到家里只会变本加厉,再说了,他们才认识几天?在她的记忆力,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比陌生人稍微近了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果果,她与他根本连一丝的联系都没有!
夏桀不怒反笑,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泛开:“你这是吃醋了?”
若薇的眼猛然的瞪圆,这家伙能再自恋一点么?她吃醋?
“夏桀,你能不能再无耻点?”
夏桀收起笑容,凝视着她:“若薇,你这不驯性子倒比六年前更甚了!”
“你该不会还当我是六年前那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六年前她才多大?十四岁,虽说那今年纪也到了婚嫁年纪,可是在她看来,十四岁是女孩花一般的时光,而她却将这段时光葬送在了宫闱之中,不过庆幸的是,她生下了果果,想到这,若薇不免有些愧疚,六年前生了他,却不知什么原因而离开了他,让果果在那复杂冰冷的宫闱里苦苦挣扎,天天盼着她回来,而她呢?这六年过的风生水起好不快活,时常与师傅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曾经好几次到了夏国,却不曾多看一眼。
直到遇见奕之厉邪,与他一同到安国,这才遇见果果,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让她弥补这六年来对儿子的亏欠,但她却不认为,这是再续前缘的好机会!
夏桀听出了若薇语气中的抗拒,他似乎有些不悦:“若薇,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若薇将目光放远,轻轻道:“我在想如何当一个好母亲!”
“不,你现在该想一想,如何当一个好皇后!”
若薇惊愕的看向夏桀:“你什么意思?”
“本王回京后,便会册封于你,昭告天下!”最后那四个字,他咬的异常清楚。
若薇惊惧的倒退几步,吞了吞口水,这家伙不是玩真的吧?可是看他的脸也不想喜欢开玩笑,若薇有些慌了,多了一个丈夫已经让她很头疼了,现在又往她身上加一道枷锁?
若薇豁然想到《玉妃媚史》这本书,那女主角费了干辛万苦终于与书中的皇帝并肩看那浩瀚天下,可是,荣登皇后宝座的玉妃却一日比一日苦恼,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那玉妃本是江湖出身,心性散漫,才半年不到,玉妃便已憔悴不堪,仿佛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雄鹰,苦无用武之地。
她还记得书中有段描写玉妃心里的句子,是这样写的,我与他的这段情终将到了尽头,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我与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飞鸟如何能够在水里呼吸呢?
当时看了这句话,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女子有些太矫情,世上还有比皇后更舒服的职业么?不愁吃不愁穿的,还天天有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可就在刚刚,她完全能明白书中的玉妃是如何想的了。
皇后……一个令万千女人羡慕的位置,可真正临到她头上,却觉得瞬间压下一座山。
“娘亲,你怎么了?怎么不吃饭啊?”饭桌上果果用筷子敲了敲若薇的碗边,发出叮叮的声音。
若薇猛的一哆嗦,从思绪中抽身出来,看见果果,扬了扬笑:“想东西呢!”
夏桀在旁保持安静。
若薇本来已经清醒不少,现在又变成浑浑噩噩的。
等到了晚上,若薇照例带着果果睡,温暖的床,若薇抱着果果,心不在焉的听着他说着在皇宫中的琐事。
“娘亲知道我是怎么跑出来的么?”
“不知道!”
“我跟小河是从狗洞里怕出去的,他们都以为我贵为殿下不好意思钻狗洞,哈哈,他们都想错了!我不仅是狗洞,连老鼠洞我都敢钻!”果果得意道。
若薇用下巴碰了碰他的脑袋,也替他觉得自豪了,这孩子能屈能伸,日后必定有大作为。只是她不晓得,夏桀是如何将儿子教导成这个样子的。
“娘亲,你回去的时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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