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
是蔺之莫?
不可能,如果是他,那为什么这只猫的房间,看起来,竟然丝毫不比楼里任何一件房间差,而且,一看它睡的床,就知道是特意定做的,边上,还有各种各样奢华的猫玩配件。
猫听到声音,从床上跳了下来,带了几分敌意,虎视着魏语。
魏语蹲下身,朝它伸出手。
猫一眨不眨地看着它,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跑也不向前。
魏语尝试着主动向前示好,猫满身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顺带还凶狠地嘶叫了一声。
应该是曾经的经历,让这只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家伙对这个不算友善的世界从此充满了敌意,这种感觉,魏语很清楚,
她没再向前,只保持着姿势又看了一阵,就揣着心回房间。
良好的遮光设置下,整栋楼都透着一股凉意,回去的路,无端也凄凉了几分,今夜,无风。
——
总体来讲,魏语对蔺之莫的第一感觉并不友好,得益于魏小姐灵敏的嗅觉,来了这么多天,除了第一天之外,魏小姐就再没有和蔺先生待过在同一空间。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蔺之莫懒得找她。
直到,被闲置了几天的魏小姐终于接到任务。
简单收拾完自己下楼,然而,来接她的不是蔺之莫,而是灰格。
光看灰格浑身敛着的肃杀,魏语的心无端也收紧了几分,她想问又不敢问出口,只能怀着心思跟在灰格身后。
市中心地下舞厅。
奢华糜靡的炫目灯光,肉色□□的世界,不断往外宣泄的荷尔蒙和暧昧分子,让魏语的脸不自觉地发烫,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她很清楚,来这种地方的人,本来就不能奢望有太多的正形,然而,当身置强悍的音响效应,又和素来忌讳的魅惑噬物沾上关系,某个不可名状的念头悄悄涌上心头。
今晚,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一路小心地避开喝得半昏半醉的糙汉和提防不知会从何处蹿出来满脸馋样的油腻男人,绕过了好几个圈子和折子,魏语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灰格往后朝她打了个手势,然后,毕恭毕敬地曲起两指有规律地敲击胡桃木色的厚重木门。
很快,厚木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一看上去就是练家子,即使此时此刻他外面穿上了正装,但,很多事情,有时候,只要稍微细心一些,单凭动作和眼神,你就能大概猜出对方平时从事的主要职业类型,显然,魏语就具备这个能力。
灰格简单打过招呼,就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魏语礼貌地向开门人点了点头。
开门人的眼睛立马就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乱刮。
魏语没来由一阵心慌,但理智告诉她,此刻不能慌!
绕过了开门人,魏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蔺之莫。
不比平时,现在的他,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烫金纽扣大大地敞开,因为身体倚靠在沙发上的缘故,开口以一个不规则的姿势绽放着男人性感的锁骨和偏白的胸膛,手更是随意地叠放在扶手上,脸上,是一脸的痞气和阴郁。
而蔺之莫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唐装的光头男人,明显是中年发福,他的身边,还搂着一条美女蛇,美女蛇上身几乎是全压在光头男人身上,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还不断在某个位置徘徊,再徘徊。
在昏黄的顶灯打照上,整个包厢的气氛,诡异又压抑。
魏语进来的那一刻,蔺之莫朝她招手,脸上竟然还是带了几分从未有过的玩味笑意。
光头男人自然也是注意到。
“这位是……”
蔺之莫并不着急回答,在魏语要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他捞过她的腰,一个巧劲,就将她抱坐到腿上。
手上多了把枷锁,力气很大,魏语根本动弹不得,她不经意地用余光往光头男人那里扫了一眼,然后,瞬间明白过来。
她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要到这种地方,以至于她的打扮和这里格格不入,本就容易让人警惕,如果,她还不配合,那就更加让人起疑心。
——蔺之莫这是给她圆场。
于是,她表面上顺从地揽过蔺之莫的脖子,手指不经意碰到他脖子上的皮肤,又大窘地弹开,她不自在地看了蔺之莫一眼,怕露馅,只能虚虚地把手拢在他脖子上,脚上,也在暗暗使劲,企图曲脚站在地板上,尽量在不引人注目的前提下,自己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身体重量都被动地倾注男人身上。
然而,男人的腿显然和视觉吻合,长度根本不是魏语可以企及,更何况,现在她还坐在他腿上,即使,他的腿还没有完全立起来,仅仅只是维持着沙发本身的高度。
男人显然也感受到了,他原本虚搂在魏语腰上的手一个收紧,压着她的身体,连带着她一起靠到沙发背上,彻底断了她想要着地的念头。
魏语被突然的后撤吓到,本能地搂紧了攀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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