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放到桌上,待她穿戴整齐,在她身旁坐下后,取出一碗饭递给她,边拿筷子边闲聊,“府里又要买下人了,厨房的婶子们都在合计家里有没有适龄的亲戚。”
“有人契满了吗?”
“不是,契约大多签到年后,如今买进来正好教导一番,年后补空缺。往年都是中秋后再买,只是香蕊成了主子,得有两个贴身伺候的,二公子那儿也短了人,这才提前了。且川州水患,食不果腹的人多,现在不少人家卖子女,买人也便宜。”
罗莹忍不住皱眉,别人不知道,香蕊肯定知道她昨晚被老太爷叫了过去。
她全身而退不说,还使得老太爷莫名其妙的召了她,香蕊定会怀疑是她做了手脚。
她需要人伺候,要是想报复她,会不会把她要了过去?
万一真要的过去,不说在香蕊手下没有好果子吃,和老太爷碰面的几率会更大。昨晚虽然让老太爷记住嫌弃她,但以前两次的效果来看,恐怕已经失效了。
必须尽快回到二公子的春风院!
罗莹想好了后,便将思绪放到别处:“水患?朝廷不是派了人安抚灾民吗,怎么还会有人卖子女。”
川州和兴州相邻,中间隔着青江,川州处于下游,时常遭遇水患,四年前正德五年曾发过一次大水,那时兴州也有两郡受灾,小荷就是那时被后母送到严府的。
那次大水小荷的记忆里有,朝廷拨了款修堤坝,安抚灾民,那堤坝修了三年才修好,听说是用心修的,没想到时隔一年,发了大水,便被冲垮了。
圣上大怒,叫人仔细查,才发现那堤表面都是好材料,内里却是滥竽充数,朝廷的拨款,都被官员贪了去。
当初修堤坝一事全权由负责水利的工部左侍郎负责,此事一出朝堂震惊,天子暴怒,砍了左侍郎三族人头以慰水灾中殒命子民的在天之灵,又派官员赶往川州,抚慰灾民,再修堤坝。
大水发生在五月末,六月赈灾的官员便到了川州,如今八月,都已经过了最难的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卖子女?
小花叹口气:“水患使得今年的收成全无,朝廷的赈灾不过是杯水车薪,家里人口多的,哪里养的活,如今天也越来越凉,不早些做准备,冬日指不定要冻死。”
罗莹抿了抿唇,小花见她皱眉,安慰道:“你别忧心,兴州此次没受影响,府里不会短了我们吃的,左右也饿不着。”
罗莹轻叹口气,微微放松下来,她一心想着出府,要是府外满目疮痍,她独自一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兴州繁华依旧,只要能出府恢复自由身,她总不会饿死。
只是这二十两,该怎么攒呢!想到这她不由摇摇头,目前最紧要的,还是保命为主。
吃了饭两人出门打扫后院,罗莹趁着小花不注意,将手帕塞进了一处灌木丛。她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以寻手帕为由在别的时间出现在花园,而不引起别人怀疑。
世安院的一间房内,睡得极不安稳的香蕊突然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的人,浑身忍不住的发抖:“老太爷……”
严冲扑到她身上,发觉她身子抖得更狠,眼神更加危险,一把扯下她的衣领,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声音危险:“真美,往日见过你几次,居然没发现你的好,真是我的不是,现在让我好好疼你。”
“不要,”香蕊双目含泪,眼里带了绝望,她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身下依旧发疼,“老太爷,奴婢身子还疼得狠,不能伺候。”
“你别忘了,你是我房里人了,喊我爷,”他将她衣衫扒的更开,手胡乱摸着,“伺候爷是你的本分,没有不能!”说着,在她身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香蕊白皙的颈部吃痛的扬起,发出痛呼。
“听听,多么有精神的声音。”严冲眼神冒光,手上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
香蕊咬住嘴唇,将疼痛吞入口里,眼睛无神的微眯看着床尾的烛火,随着那烛火一闪,她眼皮抖了抖,倏地迸出强烈的恨意。
等到严老太爷偃旗息鼓,她全身都动弹不得,只余一口气,轻声道:“爷,我这般身子怕是不能好生伺候您。”
严老太爷精力不足,心情却舒畅,半阖着眼睛:“管家会给你拨两个丫鬟,好生照看,你又年轻,一两日便好了。”
府里主子们的丫鬟都是有定数的,香蕊心里十分清楚,她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这件事,眼睛亮了亮:“既是照看奴婢的,可否让奴婢亲自挑?”
严老太爷眼睛完全合上:“不过是个丫鬟,只要你将我伺候好,随你。”
香蕊听到满意的答案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罗莹估摸着时间,到了二公子常散心的时间,不好再说手帕丢了,便对小花说肚子疼,小花也不怀疑。
她出了门,直接往花园去了。
走到靠近主子们院子那边的回廊,一转弯,就见右前方桂花树下站着一白衫男子。
男子个子中等偏高,有些瘦,外衫衣带未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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