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几圈,弄清了庄中大略的情况,宋芙苓皱了皱眉,带着弘晖子晃了几晃,避过了园中练功者的耳目,溜进了房中,看过了两间房,终于在第三间寻着了正主儿。
避在梁上的弘晖子只见原先跟监的那两人垂手侍立在旁,显是弟子身份,床上卧着一个老妇,虽是床帘半放,看不清面目,却也颇见憔悴;而坐在床旁的那人一手轻握着床上老妇的手,一语不发,背对着梁,弘晖子只能看他发丝深黑,表面上无过人之处,但呼吸之间深厚绵长,功力却远胜旁边两人,光看那两人的恭谨,此人难道是当年邪极七妖的残余?弘晖子心中大惊,从见了宋芙苓后他便知道,当年邪极七妖均非可小覤之人,却没想到功力如此深厚,过了四十年还不见半分老态,床上之人应是女子,也不知是此人的什么人,若她便是当年的花妖,显然那一仗伤的她不轻,功体大受摧伤,以致于不像床前这人般功力深厚,尚能长驻青春。
突然之间,宋芙苓飘身落下,虽是点尘不惊,却已引发了众人注意,床前人不动如山,倒是旁边的两人吃了一惊,一人长剑在手,一人已摆出了动手架势,团团护在床前人身前,而随着两人喝问出声,外头的几人也进了房,四人挡在门口,另外几人则是在窗边出现,一转眼已将宋芙苓两人的退路完全阻住,看的弘晖子不由吃惊,以两人功夫别说尽歼,便要杀出去也不易啊!
缓缓转回了头,手却不曾离开床上老妇,床前人轻袍缓带,看似年近半百,眉宇间有一股儒雅fēng_liú之态,虽是眉头紧皱,呼吸之间却仍镇定如常,“该来的总是来了,你们收起兵刃。”
果然好定力,便不论此人武功如何,光这份镇静定力,已知此人不凡,弘晖子暗暗咋舌,随着那几个弟子收起兵刃,他也将按在剑柄上的手收了回来。此刻他才看清,床上那女子其实也并不甚老,只是眉目憔悴,五官无神,显是身受重伤,面容纵只有三旬,在这苍白模样下也似有六七十了。不过光闻到房中直逼中人的人参味儿,也猜得出此女体内之伤,怕是重的难以想像,房中的药味与其说是治伤,还不如说是吊命来得准确。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智妖、花妖。”
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宋芙苓走前两步,细看了看床上的花妖,“中我师妹一记‘玄气寒霜’掌,还能撑到现在,也算你花妖命大。”
“哦!”
声音虽不甚有力,但花妖的语中却不失柔软,听的弘晖子心不由一跳,差点挨不住语声中的媚惑,“圣女妹妹,你怎知不是令师‘白雪仙子’雪寒清下的手?”
“不可能的,”
散花圣女摇了摇头,“这一掌以阳导y,力道直趋内腑,中掌时一开始感觉不深,却是难以治愈,若是师父出手,以你花妖的g基,g本撑不到现在,我说的可对?”
“嗯…不愧雪玉峰绝代仙子散花圣女,厉害着呢…”
媚眼轻飘,话声中虽似有怨,却更动人心弦,光只一眼,便让人觉得此女现在的憔悴都是假象,年轻时必是个娇媚动人的女郎,“真是可惜,若当年姐姐能想到法子让你跟了姐姐,只怕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楚。好妹妹,看在当年和姐姐一月温柔的面子上,给姐姐一个痛快,好不?”
听的耳朵微微发麻,弘晖子心下不由窝火,这花妖还真懂伤人之道,嘴上娇柔妩媚,像是没半点火气,话语里却在暗指当年散花圣女被擒之后,被众人足足y辱了一个月,真不知此女是否真的想死了,这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好厉害的媚心术,可惜当年奴家已着过道儿了,现在可没那般容易上当。”
手上给散花圣女柔软的纤掌微微一握,弘晖子陡觉耳目清明,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的手已滑到了剑柄上,剑刃已然半露,“奴家此来,可不是为了给你痛快的。智妖,你也不用让你的人走,这次奴家非为厮杀而来,省了你们的弃车保帅之策吧!”
听到此处,弘晖子这才发现,房中除了智妖和花妖两人外,其余人等皆已退开,显然打算房中一旦动手,除智妖和花妖留在此处外,其余人等皆要逃之夭夭。
仔细想想,弘晖子不由了然,花妖之所以出言挑衅,便是要让宋芙苓和自己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两人身上,好让其余弟子退走,虽说两人战死对魔道损失极重,邪极七妖怕再无复起之日,但只要作好传承,一时之间的胜负还当真不用担心,而智妖和她默契着实好,听她一开口便知花妖心意,也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想到此处,弘晖子虽恨两人y恶,却不得不有些佩服。
缓缓走到床边,伸手轻轻试了试花妖的腕脉,宋芙苓微微一笑,“亏得你下的了手,用这么多人参为她吊命。弘晖,你为奴家护法,奴家用本门手法,可以汲出花妖体内六七成寒力,其余的部份已与脏腑胶结,只能由你自己运功化解,外人和药物可都帮不上忙。”
片刻之间,宋芙苓运功已毕,花妖虽仍憔悴不能起身,面上却j神了些。
直到此刻,一直一言不发的智妖才开了口,“多谢援手,不知圣女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当年之事,阁下不过是为邪极七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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