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湄湄端著热茶进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听见最重要的诊疗部分,随即笑到全身无力。
「妹妹,不可以这么无礼。」老人怒瞪她一眼。
「不是……哈哈……我……我没……哈哈哈……」牛湄湄很想止住自己的笑声,但笑虫爬得她喉咙好痒,她完全抑止不住。
她的笑声,让绪方天川很想抱头痛哭。
牛湄湄清清喉咙,忍住笑意将冒著热气的浓茶搁在桌子上。「我泡了你最爱喝的抹茶,还买了纪之烧的煎饼。」
她的视线很自然地又想往绪方天川那儿飘去,唉!努力地克制自己的眼球不可以乱转,实在很辛苦。
绪方天川懊恼地想找洞钻进去,老人则是拿起茶杯,呼著上头的热气,喝了一口浓茶。
「妹妹,你先出去,我还在看诊,暂时还不用你帮忙。」
「可我是你的护士耶!」
「这时候你出现在这儿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呀!我可以帮你写看诊纪录,还可以替你处理打针拿药的事啊!重要的是,我是合格、领有执照的正牌护士,爷爷你怎么可以赶我走?」
老人一时哑口无言。
「你是护士?」绪方天川不甚相信地问。
「当然!」牛湄湄骄傲地颔首。「虽然刚从学校毕业,不过跟在爷爷身边也学了不少。」
牛湄湄凑到老人身边,忍不住又瞧了绪方天川「有问题」的地方一眼,随即兴奋地问:「爷爷,你是不是要替他做前列腺检查?」
「噗!」老人口中的热茶直接喷向正前方的绪方天川。
英俊男人脸上顿时挂了一摊绿绿的茶水,诊间三人全愣在当下。
对于这两个人,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绪方天川闭著眼、四肢僵硬。
「我……对不起!」老人立即转头朝一旁拉开声如宏钟的嗓门。「牛湄湄!」
「爷爷……」牛湄湄捂著耳朵闪到角落去。厚--又大吼大叫了。
「你怎么可以对绪方先生如此无礼?」
「爷爷,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喷得人一脸都是抹茶的又不是她!
「你……我……」牛爷爷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替自己找台阶下。
「诊断应该是我下,你只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实习护士,你又知道绪方先生……那个……咳……」
牛爷爷凑到牛湄湄面前小心低语。「你又知道他「那个地方」不行,该做前列腺检查了?」
牛湄湄和牛爷爷大眼瞪小眼,瞅著可爱的圆眼跟著「轻声细语」。「爷爷,这些话我同样原封不动还给你。」
「牛湄湄,你就不能少跟我顶嘴吗?」牛爷爷以手指点著牛湄湄的额头。「你老是喜欢在诊间跟我争辩,要搞清楚,医生是我,你只是护土。」
牛湄湄扁著嘴瞪著牛爷爷好久,一老一少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想退一步,个性简直一模一样。
绪方天川深深地叹了口气。「希望你们还没忘了我的存在。」
他这一提醒,霎时惊醒冷战中的两人。
「真是对不起!」牛爷爷连忙抽了几张面纸递给绪方天川。
擦著脸上的茶水,绪方天川的心里连连汉气。她居然想替他来个前列腺检查?拜托,她是想让他继不能「人道」之后,又因前列腺检查而痛死在病床上吗?
「对了,你怎么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看……咳,看病?」牛爷爷连忙缓和气氛。
「呃,我有事到这里出差,所以就顺道看个病。」
牛爷爷支著下巴思考了下,问出心里的疑惑。「你和妹妹怎么认识的?」
「咳!咳咳咳……」牛湄湄惊喘了下,随即被口水噎到。
「妹妹,你怎么了?」牛爷爷将茶递给她顺气。
坐在矮椅上的男人,薄抿的唇瓣缓缓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一丝恶意的光芒。
「你问我和妹妹是怎么认识的呀……怎么认识的呀……嗯,让我想想……」
你这样说,爷爷会越怀疑啦!牛湄湄激动地对绪方天川挤眉弄眼,只差,没急得跺脚。
「嗯……我走在桥上找路,然后妹妹骑著脚踏车过来,撞到了我……」恶意的尾音拉得好长。
你不要再故意发出这种声音了啦!牛湄湄急得想将手里的茶泼向绪方天川……圆黑的眸子瞬间发亮,说时迟那时快,她手里的茶杯立刻往前一翻--
杯里剩余的茶水泼向绪方天川身上,他的俊脸不仅又湿了,这下子连身上英挺的手工制西装也湿了!
「牛湄湄,你再这么闹我要生气了!」牛爷爷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抓起一把面纸往绪方天川身上擦,结果面纸的棉絮沾了水,全黏在西装上了。
这下子,事情越来越大条了!
「糟糕,你的衣服……」
绪方天川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这辈子,他从未因女人而这么狼狈过,这对于从小生活在上流社会里,时时刻刻都要注意仪容、举止要有教养的他来说,是不可原谅的挑衅!
「我看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这衣服我会叫妹妹送到干洗店去清洗……妹妹,你带绪方先生去换件衣服。」
「爷爷,他是陌生人……」
「但你泼了人家一身湿。」牛爷爷有些不悦。
绪方天川站起身,高挺的身材在矮小的诊间里显得巨硕。「只要拿块布擦一擦就好了,实在不需要这么客气。」
「这怎么行?是妹妹的错,对了,也快中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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