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盐不耐烦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吗?先顾好自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天后,宫雪衣果然到达风月楼,纪晚晴居然没有跟来,宫雪衣说她身体不太好,留在凌霄宫休息。我想多半宫雪衣觉得来云海还有什么事要办,不便让她跟来奔波,当下也不好
再多问。
宫雪衣打量了我半晌,最后眼光停留在我的手腕处,我下意识地将手缩进袖子里,那伤虽然好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淤痕。
我笑道:“没事儿,只是小伤。大哥刚回来,好好休息,别为这些事操心。”他忧色忽生,敛了眼光没有说话。我不安地低了头,问道:“大哥又来云海,可是为了孟廷飞?”
他轻声叹道:“无垠,我本无意让你卷进来,不过……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的预计。孟廷飞,怕是有谋反之心!”
我吃了一惊,失声道:“谋反?孟家不过是有些财势,如何谋反?”
宫雪衣道:“他如今已经将东藩之地的官员尽皆收买,而且与天京城中官员也有往来。孟家利用天下丰源的商号资源,与各地官员和江湖人士结交,已经有不少人,与孟家同声出
气。”
我心中惊疑难定,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过来。宫雪衣又道:“如果我们的猜测没有错,那赵启明之死,就很好解释。赵启明手握兵权,不服于孟家,但似乎又有所忌惮。孟廷飞见
他兵权在握,却不听指挥,设计除去,也不无可能。”
我惊道:“就算他要除去他,也不必在自己的宴席上吧?”
宫雪衣忧心道:“孟廷飞这叫杀鸡儆猴!他野心昭昭,怕众人不服,这赵启明一死,众人必定会诸多忌惮。”
我皱眉道:“那孟廷飞是不是太张狂了,这样还把辽东王放在眼里?”
宫雪衣道:“恐怕……辽东王并不知情啊!”
我心中乱跳,忽地想起那日宴会上的情形,是啊,看严希林对孟廷飞的态度,好像对他十分信任。若是赵启明死在这宴会上,恐怕他更不会怀疑是孟廷飞所为。如此一来,孟廷飞
岂不是愈加肆无忌惮?
一时之间想得头痛,不禁为严希林担心起来。可是那些官员,究竟为了什么会对孟廷飞如此忌惮?
龙湖秋宴之后,云海突然平静了几日。辽东王听闻赵启明遇害,十分震怒,着令世子严希林与孟廷飞全力督查。我有些担心那个被东方汐捉住的女子,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会怎
么样。遣了文玑去问,只回话说送回玄武派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宫雪衣这段日子早出晚归,想必是在追查那杀手之事。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了消息,那杀手与当日杀死纪乘风之人,应是同一个人。只是他杀赵启明时更为狠毒,居然还在剑上下
毒。这种毒见血封喉,据说只有东藩边境外的异族才会用。如此说来,难道这个杀手不是岐风?
宫雪衣隐约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面有忧色的看着我,说道:“无垠,我听说辽东王已经启程前来云海了。孟廷飞执意要将与东阳郡主的婚事定在云海举行,怕是别有所图。”
我叹气道:“那怎么办?我们是管还是不管?”
宫雪衣道:“你能不管吗?事关辽东王的命运……”
我心中一惊,辽东王!是啊,如果孟廷飞果有谋逆之心,那辽东王会怎么样?我叫严希真,不管是在这个古代,还是在我的现代,我都叫严希真,那就是说,我的的确确是严家子
孙,那辽东王……也算是我二伯。那天听严希林提起他父亲,好像与我的父亲严维正手足情深,感情甚好。如今他若是真的有事,我能坐视不理吗?况且孟廷飞若真是谋反成功,
到时天下大乱,又会有多少百姓会跟着遭殃?
一时低头想了半天,沉声道:“大哥,这件事不管于公于么,我都不能不管。”
宫雪衣叹道:“我就知道。如果孟廷飞果真有谋逆之心,只怕到时候天下大乱,又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既然要管此事,我们……就需要一个人帮助。”
我怔怔道:“谁?”
宫雪衣道:“赵启明一死,如今右督大司马一职暂缺,军中无帅,他手中的三万兵马已归世子统领。但世子在军中并无威信,况且他人在云海,远离辽都,想调兵遣将,更是难上
加难。东藩兵马除辽东王自己手中的三万人以外,还有就是左督大司马江射弈手中还有三万兵马,屯兵在凡中城外二十里。但此人与孟家关系深远,怕已经被收买。”
我皱眉道:“如此说来,如果孟廷飞有所动作,那这个江射弈必定会相助?”
宫雪衣道:“应该是。照此情形来看,东藩兵马一旦无法及时调动,那辽东王必有不测。东阳郡主与孟廷飞大婚之日将近,从辽都到云海沿途已经岗哨密布,而且多数是孟家的人
。只怕如今想从云海往辽都通消息都会很难。”
我惊道:“凌霄宫也没办法?”
宫雪衣道:“孟廷飞对凌霄宫早有戒心,先前是我太低估了他。如今我通晓殿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要想有什么动作,难啊。”
我心中一慌,沉声道:“难道孟廷飞是想借大婚将辽东王引来云海,再一举起事?”
宫雪衣道:“极有可能。云海离凡中很近,江射弈若发兵,半日可至。可是辽东王若想从辽都调兵,最快也要三天,还要保证兵符能顺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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