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左胸。月容大窘,挣扎出来:“元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光元盯着她,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盯着她,那眼光,那么悲伤,那么绝望,月容觉得,像要生离死别一般。她一下慌了,上前拉住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按他的额头:“元哥哥,你是病了吗?别担心,义父医术很好,我的医术也不错,会没事的。”光元失措之下,也没注意她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只是不断低喃:“月儿,月儿……”
月容觉得他状态不好,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大哥受了重大刺激?光元虽然瘦的不成样子,但其风光霁月的架子至今还在,月容想到一种可能,不禁一个寒战。赶紧拉了他坐下,光元像个木偶似的任她按到座位上,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也不管热气腾腾滚烫,直接就往口里灌,月容大惊失色,好在一直盯着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
好,月容承认她搞不定了,朝郑嬤嬤示意让她帮忙看着,转身就去找义父。她也不敢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义父,只是婉转的说光元可能受了重大刺激,精神不是很好。义父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着急和震惊,只是很平静的吩咐:“我这就去看看,你到厨房那边让厨子整一桌好的,再遣个人到王府传话,让二小子和三小子过府来用晚膳。”
月容心有疑惑,但是义父深知他兄弟几个,义父既然如此镇定,估计也没什么大事。答应着出去了。张孝辕望着她急急而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狠狠跺一下脚,也出门快步向后院去了。
晚饭前,月容发现大哥已经恢复正常,但是看向她的目光依然很忧伤,月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对他微笑。光涵也不对劲,完全是霜打的茄子,看向她的目光,却偶有亮光闪过,耀得人睁不开眼。最正常的反而是光宇,谁都不理,自顾自坐在一边。光涵有时候会瞟一瞟他,他知道,二哥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自己呢?
晚饭吃得很诡异,三兄弟几乎都不怎么动筷子,月容这一阵活动量大,本来胃口大开的,看他们都蔫蔫的样子,便有些意兴阑珊,也不大动筷子了。郑嬤嬤在一旁给她布菜,看她这样,便劝道:“小姐,你要多吃,这几天太累,看脸都尖了。”三兄弟听到郑嬤嬤的话,一个个夹了菜添到她碗里。月容无语,看向义父,义父却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于是便埋下头狠吃。
过得几天,三兄弟来告别,说是京中有事,要回荣城去了。月容有些意外,但是转头一想,他们离京已近八年,就算当初是避到栗县的,如今均已长成少年,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再说,他们的父亲受了伤,如今接替的边防将军已把他换回来,他们更应该回去了。于是便把半年以来给他们做的针线都拿出来送了他们:每人两套外袍,两个荷包,一个扇坠。
送走王家三兄弟的第二天,却有飞马来报:京中老太爷受了风寒,许是年纪大了,竟卧床不起已近一月,恐事有不好,请二老爷携小姐即刻返京。
☆、劫掠
月容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往帝京而去,月容自昨天报信之人来过之后就一直忙着收拾行礼,直到深夜才抽空写了一封信,早上遣人送到谭府给云娘告知进京缘由。一行人轻车简从,义父和四个小厮骑马,两辆马车,两个粗洗嬤嬤一辆,后面堆着行礼,郑嬤嬤和月容一辆,车内布置得像一个小房间,坐榻、小食桌一应俱全。因事情紧急,他们直接从江口码头乘客轮过江,上岸后还是走陆路。
午后过了江,往前又走了五十里,在汉阳镇住了下来。张孝辕要了四间客房,月容和郑嬤嬤一间,他自己一间,两个粗洗嬤嬤一间,四个小厮一间。为安全起见,他的房间和月容的挨在一起,两个粗洗嬤嬤住在月容右侧,而四个小厮则住在张孝辕左侧。汉阳是江北大镇,夜深了还四处灯火,因战事结束不久,隔一两个时辰还会有巡街的军士走过客栈门前。因了当年战乱期间逃难得来的经历,月容并不敢大意,跟郑嬤嬤提出轮流歇息。郑嬤嬤经过的事多,深以为然,非常拥护月容的安排,两人轮番值夜,一宿无话。
接下来几天也是加紧往北赶路,午饭是在马车上用的,到了第五天,人、马都实在累的紧,刚好也到了路上另一个大镇,埠林镇,打算休整一天再上路。
这埠林镇是江北一个不大不小的交通要道,说它不大,是因为只有陆路交通,大宗物件运不进来,因此商业并不是很发达;说它不小,是因为它的陆路交通四通八达:往北可达帝京荣城,往南可至江南重镇江口,往西可通西北要塞龙海堡,往东,则可达荣江水道上的繁华城市,泉城。像所有的交通要道一样,埠林镇外来人口很多,客栈密布、酒肆林立。
月容他们到达的时候已是黄昏,西边的太阳只差一尺就落到山后面去了。张孝辕他们骑马先到,停了马就进客栈打听住宿的情况,四个小厮两个牵马随着客栈小童去马厩,两个去搬粗洗嬤嬤那辆车上的行礼。郑嬤嬤待前面的车夫下了车,也撩帘出来,搬了车辕上架着的脚蹬准备伺候月容下车。
月容整理了一下坐榻上的东西,收拾了随身物件,正站起来准备下车。突然马车猛地超前冲了出去,一个趔趄便往后坐到榻上。还没等她明白过来,马车便已飞奔起来,月容隐隐约约听得郑嬤嬤的哭喊声:“贼人!快拦住贼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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