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略有些疑惑---心底的声音却告诉她,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是要惩罚她的样子。
她只迟疑片刻,便缓步走到了他面前。
噬看着她,半响之后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一道白光闪过,慕初晴瞬间只觉恍惚起来。
一旁边看着这一切的陈蓓低呼了一声,差点想要上去拉开她,王恕却拦住了她---两个人看着慕初晴微微摇晃的身体,王恕凑到了担心不已的陈蓓耳畔,低声说道:“别担心。前辈不像是要对她不利。”
陈蓓仔细一看,慕初晴的身形虽然在摇晃,双眸也是紧闭,脸上肌肉微微颤抖,看得见细微的神经,但却不像是极为痛苦的模样,反而神色变幻不定---总之一句话,不像是在被人折磨的样子。
陈蓓到底是不放心,斜睨了王恕一眼:“你叫我别担心,你倒是告诉我,他们这是在干吗?”
王恕干笑了一声,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
“哼。不知道还话这么多。”陈蓓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王恕耸了耸肩膀,倒是不以为忤。
两个人再等了好一会,慕初晴半天这才张开眼睛,眼眸之中一片茫然,好半响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刚回神,她眼中竟是缓缓流下两行血泪,却冲着面前的男人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前辈。”
这句话里,才溢满了感激。
陈蓓一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身边的男人忍不住狠狠捏了她的手心一下,捏的她一声痛呼:“你的心思到底在哪儿呢!”
陈蓓吃痛,索性狠狠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急急跑上前去:“慕慕,你还好么?”
慕初晴的眸光渐转幽深,她闭了闭眼,嗓音却是沙哑的:“我没事。”有事的人不是我。从始至终都不是我。
噬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明日我就解去诅咒,也解去牵连,然后……你就可以上路了。”
“……”喂喂喂,龙族的二货们你们都是不会说话么?什么叫做上路?
慕初晴当然知道面前男人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这个意思,奈何对方如此不会说话,好意都能说成“上路”,简直叫人哭笑不得。
偏生看了方才的画面,承了对方的情,她嘴角抽搐,还不得不说:“前辈辛苦了。”
“不必,”男人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明天之后,我们可就两清了。”
挥了挥手,他反客为主的把原本的主人给赶了出房间。
陈蓓和慕初晴他们刚一出门,陈蓓便急忙握住了她的手,焦灼问道:“慕慕,刚才到底是……”
“我还是本事不够啊……”慕初晴低低叹了一口气,“方才前辈他借了我一点力量,让我看见了一些东西。那块龙血玉的诅咒和他息息相关,所以当我碰到了他的手,再借了他的力量,我便能看见血玉的所在,和它之前做过的,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当然,我看见的不只是它对前辈所产生的镇压……”她说着,手指最终微微的颤抖起来。
陈蓓这时候已经完全了然,果然,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慕慕这样动容的人,只有一个。
“你看到了王恂。”几乎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慕初晴点了点头。
一想起方才的情况,她就几乎抑制不住心里的起伏,她忽然转身扑进了陈蓓怀里,狠狠抱住了她的肩膀,仿佛要用这样用力的姿势,抑制住她的激动,担忧,难过和快乐。
“我终于又看见他了……”只有当看见那一切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情感,叫做思念。
她让自己忙碌,只是为了压抑住这么简单的感情而已。
而所有的一切忙碌,都只是为了……让他能回来。
“慕慕,你都看见了什么?”陈蓓瞧着她脸上的表情,知道王恂大约真的过的不太好,明知这么问可能是揭开对方担忧的伤口,但为了能让她稍稍释放自己真实的情绪,她还是脱口而出。
“他很辛苦……很辛苦……”慕初晴说着,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她自己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勉强压抑了下去,“我这就去订机票。”
她看见了他在哪里,而现在在她胸膛里涌动的感情,叫做迫不及待。
在这一刻,她是感谢噬的。
“……唔,不需要签证?”陈蓓补充问道。
慕初晴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出境。就在我国国内。”
“欸?”陈蓓一愣。
慕初晴这时候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毕竟伤痛难过和担忧,都无济于事,如今已经知道了敌人的老巢所在,又知道了自家男人的处境,她所需要做的,只是前去,战斗,救他回来就这么简单。
在那些简短的画面里,她也看见了,那个男人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没有放弃,所以现在不是她沉浸在情绪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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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的出来,慕初晴心急如焚----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对妈妈的情绪十分敏感的兜兜。
不过小包子十分乖觉,晓得她的情绪不好,只是稍稍吸引了一下她的注意力,几乎完全没有闹腾。
慕初晴的机票定的是第三天,第二日噬按照他们的约定,解去了龙血玉上的诅咒---而同样被解去的,是血玉和他之间的关联。
慕初晴对此略有不安:“那些控制了外子的人,可会察觉?”
噬很不负责任的摊了摊手:“这个嘛,你就该期待着你和那个小辈的配合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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