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商陆急急看向江凭阑,“家主似乎又烧着了。”
“冰块呢?”她朝商陆一伸手,随即从递来的木桶里抓过一大把冰块,包裹在棉纱里去替皇甫弋南冷敷。
“夫人,还是我来吧,您这手受得住吗?”
“废什么话。”
“话”字刚落,外头“吁”一声响,马车被一股强大的冲劲逼得倏尔飞起,却又在半空中被人大力一拽,生生停下。
江凭阑一掀车帘,刚要骂出声,忽然愣了愣。
车外,穿一身破麻衣,蓬头垢面看上去三个月没洗澡了的人仰头倒了口酒喝,一指江凭阑,“丫头,你耍我?”说罢掉头就走。
江凭阑一个闪身冲出去,生怕他跟上回在地牢时候一样风似的跑了,却不想他这回做的是个假动作,她冲出去,直接“砰”一声撞到了他的后背。
“嘶……”她捂着鼻子,疼得龇牙咧嘴,“大叔,您这背是金刚石做的吧?”
狂药仰头大笑,转过身来,“该。我狂药也是你这黄毛丫头想耍便耍得的人?我翻了十八座山,淌了二十一条河,火急火燎赶来救你,结果你这要死了的人,怎得活得比我还好?”
“大叔,您别看我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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