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二话不说骑马走人,边扬鞭边朝后偷瞄。红衣裙裾翻飞起落,一道天青色的身影穿梭其间,宛若游龙。而他衣袂处淡淡银纹在日头下华光自生,掠过何处,何处便惊起一缕鸿影。远远地,似乎还能听见那人有些略带的笑声,那般清朗中微含砂质的声音,如月华之于待宵草,烟雨之于天青色,是不可或缺的相称。
马上人眯了眯眼,一时间脑海中画面连闪。微生皇宫天阶之上那御林军侍卫忽而脱手的长剑,密林里那莫名其妙的一跤和原本该是她掉入的深坑,山道上那帮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的山匪,那双手上分明打死了却被轻易挣脱的绳结……
她嘴角微微弯起,笑得意味深长。
“小姐,您笑什么?”
“呵呵。”她将牙咬得“咯咯”响,“敢在我面前装小白兔?微生玦,你等死。”
其余几人齐齐打个寒战,不大明白这个“耍”字从何而来,只是隐约觉着三殿下似乎要遭殃了。
大小个子还沉浸在对微生玦的同情中无法自拔,忽见眼前掠过一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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