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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雪起了身,近前了几步,说道:“上次黎王感染风寒……芸儿替你驱寒,好像……也就是前阵子的事情!”
尉迟寒风依旧冷然的轻睨着苏墨,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
“王爷……王爷……”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内室跑了出来,一脸的焦急,见到尉迟寒风急忙说道:“李太医说,侧妃失血体虚,求生意志极弱,恐怕……”
尉迟寒风一听,顾不得其他,一甩袍袖,赶忙往内室奔去。
“我就不方便进去了,你进去看看好了!”西门雪一派悠闲的说着,随即走到座椅前坐下,“唰”的一声,展开了折扇,轻轻的摇晃着,嘴角始终挂着邪魅的笑意。
苏墨淡漠的向内室走去,当看到床榻上那脸色苍白的人时,心中突然闪过凄凉。
争不属于自己的人,何苦?!
“情况怎么样?”尉迟寒风拧眉问道。
李太医沉叹一声摇摇头,一脸的无奈,突然,他见苏墨站在内室门扉处,先是惊了下,随即走向她,躬身微微行礼,道:“老臣参见慕侧妃!”
“太医请起!”苏墨微福轻柔说道。
李太医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人,随即说道:“不知道慕侧妃可否援手?”
苏墨惊讶的看了下李太医,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问她。
李太医看出苏墨的疑惑,苦笑的说道:“这天下间能用金针过穴导引寒气的没有几人,老臣行医数十年,虽然没有幸亲眼见识,却也是知晓此术的!”
李太医的话尉迟寒风听在耳里,狭长的眸子存了几分深思的看着苏墨,随即冷然的说道:“本王希望翩然活着!”
苏墨眸底闪过一丝冷嘲,他说爱“苏墨”,却允许柳翩然下毒害她,就算如此,也只不过将她关入了暗牢,人受了伤,神情却全然是担忧,甚至……对她说出如此冷然的话语!
尉迟寒风,“苏墨”从来就不是你的唯一吧,她是否只是你心底无法征服的那个?
呵呵……
苏墨心底趟过凄凉,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静静的说道:“妾身自当尽力!”
说完,径自向床榻前行去,行至尉迟寒风身边时,脚步滞了下。
你们的命都是我的,在我没有动手的情况下,你们谁也死不了!
苏墨先替柳翩然把了脉,随即拿出置于袖兜中的金针,她神情泰然,芊素的手却快而准,看的李太医几乎将眼睛都瞪了出来。
“老臣有生之年能看到此绝技……也不枉此生了!”
苏墨停了手,李太医叹息的说道,一脸的欣慰。
尉迟寒风至始至终只是轻睨着柳翩然,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回转,不免紧绷的脸松了几分。
苏墨收回金针,看着李太医说道:“她的气血本妃已经理顺,剩下的就交给太医了……”
说完,径自走出内室。
尉迟寒风朝着李太医微微示意了下,随着苏墨的脚步而出,想了下,淡淡的问道:“翩然没有大碍?”
苏墨顿了脚步,一脸的哀然,嘴角噙了丝苦涩,眸底有些悲伤的看着尉迟寒风,缓缓说道:“失了血……只要好好调养就好,至于……她腹中的胎儿……所幸无碍!”
“胎儿?”尉迟寒风蹙眉问道。
苏墨凄凉的一笑,神情间噙着悲伤的自嘲,转身离去。
西门雪起了身,蹙眉睨了眼已然跨出门扉处的苏墨,方朝着尉迟寒风说道:“可要恭喜黎王了……”
说完,冷魅的一笑,亦转身离去。
尉迟寒风淡漠的站在原地,背负的手猛然间一紧,神情痛苦的阖上了眼眸。
细雨清洗着大地,却无法洗去人心灵上沉淀的往事。
苏墨举伞不疾不徐的向思暖阁行去……
柳翩然也许是命不该绝吧,她的心脏竟是偏离了几分,否则……又岂会能躲过这劫?
尉迟寒风,她怀孕了……你会如此对待?
相信她,还是……
“为什么你……告诉他?”西门雪追了上前,看着苏墨问道。
苏墨看也没有看西门雪一眼,只是空洞的说道:“我既然替柳翩然施针,如果连这也看不出,岂不是让人生疑?!”
西门雪嘴角扬了下,悠然的说道:“恐怕……你是想看看黎王的神情吧!”
苏墨突然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盯着西门雪,冷冷的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看的舒心的很吗?”
这样的苏墨让西门雪突然怔了下,脸上的邪魅僵在了上面,不过,也只是瞬间就恢复了邪佞的神情,继而说道:“怎么?失望了……伤心了?觉得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受到的待遇不一样……”
“哼!”苏墨冷嗤一声,淡漠的说道:“因为他不爱她,自是无谓!”
“你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西门雪突然收起了笑意,冷然说道:“爱或者不爱又怎么样?难道……爱就可以不信任吗?爱就可以作为伤害的借口吗?爱就可以抹杀他之前的罪行吗?慕芸……你清醒清醒吧!”
西门雪森冷的几句问话,犹如芒刺射向苏墨周身,顿时让她的心急剧的收缩着,那样的痛是每夜魂牵梦绕着的,紫菱,寒月……都因为,他的不信任,他所谓的爱而逝去的!
想着,苏墨
的眸子变的冷寒,淡漠的睨向西门雪,冷冷说道:“那你呢……是个男人,不应该好好和他算清楚当初的账吗?既然那么盼着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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