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突然急匆匆的向凉亭行来,轻声说道:“主子,那边来消息了……”
说着,将一封折好的纸笺递给老夫人,老夫人轻倪了一眼,不慌不忙的从一侧丫头手里接过湿棉绢缓缓的净了手,随即示意凉亭里的人都退下,方才接过纸笺,缓缓打开,轻轻扫视过后,淡漠冷哼一声,方才冷冷的说道:“你说……当他知道了执着了这么多年爱着的人,竟然是当年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他会是什么样子呢?”
云嬷嬷看了眼老夫人,心里“咯噔”了下,脸上却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哈哈哈……”老夫人笑的十分阴戾,笑了半响,眸子里却变成了哀戚。
云嬷嬷看着她,心里沉叹一声,有些犹豫的拧着眉,缓缓问道:“主子,这样真的好吗?您真的决定如此做吗?背负了这些这么多年,如今一个个的离去……您真的不能放手吗?”
老夫人突然止住了笑,猛然间狠戾的瞪着云嬷嬷,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放手……怎么放?哼……一切都晚了……”
说着,老夫人的眸光渐渐变的阴沉,方才里面的哀戚再也不见。
云嬷嬷蹙了眉,心里哀戚,也许……如今已经到了骑虎难下,无法放手!这么多年以来布的局,又怎么可能放得了?!
可是,这样……她真的能得到心安,得到她所期待的报复后的快感吗?
所有的一切,现在已经无法追溯到最初的最初,到底是谁负了谁,到底是谁丢弃了谁……也许,当初主子只要肯退一步,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这步覆水难收的艰难之境!
夏,在不知不觉的来临,阳光有些烈,风亦是暖暖的。
苏墨和小婉刚刚从碧涛园出来,迎面就碰上了柳翩然和纸鸢。
柳翩然听到消息,说慕芸时不时的都会来碧涛园,心中疑惑,就来看看,果然见她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免冷嗤一声,嘲讽的说道:“芸妹妹真是有闲情啊,竟然还有心思来看旧人故居……怎么,怕是走了她的后路?!”
说着,眸光阴戾的看着苏墨,眼底的愤恨毫不掩饰!
苏墨故装一脸的愁苦,神情柔弱且十分无奈的悠悠一叹,缓缓说道:“唉……侯门院深,只闻新人笑,那知旧人哭!慕芸也只是来看看昔日傅侧妃所住的地方,来时刻提醒自己罢了!”
说着,一副忧伤的神情,眸光微抬的看着柳翩然,接着说道:“真的很可怜……本怀了王爷的子嗣,原本母凭子贵,却谁知道……唉,这傅侧妃也确实该死!”
柳翩然一听,杏眼微眯,听出苏墨故意的讽刺她的语气,忍住心中的怒火,暗咬银牙的说道:“真如芸妹妹所说,我果然是可怜!”
她咬着“可怜”二字,杏眸圆瞪,置于云袖中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好似,手里捏着苏墨的魂魄,她恨不得捏的她魂飞魄散……
“嗯……”苏墨听后,故意无视柳翩然眸底的愤怒,忙不迭的点着头,认同的说道:“柳姐姐如此一说,我到觉得可真的可怜呢,因为……可怜没人爱,唉”
“噗嗤!”小婉一听,没有忍住的笑了出来,神情间俨然一点儿避忌都没有。
柳翩然一听,脸都气绿了,本就强忍着的怒火听得小婉一笑,顿时气结,指着小婉怒喝道:“不懂规矩的奴才,主子在说话,你竟然敢笑,纸鸢,给本妃掌嘴!”
无法直接将火发到苏墨身上,柳翩然只好转移目标。
小婉一听,急忙躲到了苏墨的身后,可是,脸上却没有担心的神色,她眉眼斜睨着柳翩然,俨然一副挑衅的姿态。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我视小婉为妹妹,岂能容的谁想打就打的?!”苏墨冷笑,眸光轻轻扫过柳翩然,满脸的不屑毫不掩饰,纸鸢亦被她的冷厉眼神逼的不敢上前,随即,听得她冷漠的说道:“柳姐姐,我呢……说的也只不过是实话,小婉忍不住一笑也属正常,你又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你……”柳翩然气结在心,连日来,被慕芸明的暗的挖苦着,早已经心情不畅,但是,王爷又警告与她,不得对她做出任何,她想破釜沉舟的除去她,却又怕彻底的失去了王爷,而她却以为她怕了,竟是得寸进尺,步步相逼!
“慕芸,我们走着瞧!”柳翩然撂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阴狠的看了眼苏墨,随即冷笑的转身离开。
见柳翩然离去,小婉从苏墨的身后走了出来,和她相视一笑,往思暖阁走去……
苏墨坐在院子中的大树上,头轻轻的倚靠在树干上,眼睛无焦距的看着远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是喜欢坐在这里,暖风送来的是树叶的清新气息,一眼看去,附近的景致尽收眼底。
回想这些年来的痴梦,那些不堪回首都涌入心头……
细细的想着当年的那幕,柳叶弯眉纠在了一起!
她这些天时不时的会去碧涛园,以前,她从来没有去过,碧涛园犹如名字一般,里面到处翠绿,湖泊环绕着整个阁楼,让人仿佛住在水中央一般。
虽然她对傅雅并没有太多想法,可是……她是北国西门家送来和亲的,而寒雪如今却是西门家二少爷!
这之间断然有着深深的联系,或者说……当初,傅雅就是他安排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她为了替雪复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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