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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尉迟寒风的眸光没有从苏墨脸上拉开,平缓的问道,只是,声音里噙了丝冷意。
大夫一听,急忙回道:“小的确定,姑娘怀孕近三个月了,所以……才会有了反应!”
他的话一出,刚刚还在窃喜的小单和小双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又继而看向床榻上依旧无法回神的苏墨。
“不可能!”尉迟寒月反射性的说道,先不说这北小院一直被禁着,苏墨这几个月来从来没有出去过,一直以来,她能接触的只有他,他对她更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曾有过一分的逾越。
大夫被人质疑,顿时脸上有些不快,可是,碍及身份,不敢反驳,只是径自说道:“老朽行医数十年,却还未曾有过断错脉的时候,何况是喜脉!”
“小单,送大夫!”尉迟寒风淡然的说道。
待大夫离去,尉迟寒月一脸担忧的看着苏墨,说道:“大哥……”
尉迟寒风抬了手制止他说下去,他走到床榻边坐下,伸出手掌轻抚着苏墨苍白的脸颊,俊逸的脸颊上笼罩着阴霾,狭长的眸子射出森冷的光芒。
苏墨摇着头,一脸坚定的说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怀孕……”
尉迟寒风没有说话,他身上的迫力让苏墨的心渐渐冰冻。
“本王昨天说过……愿意相信你……”尉迟寒风的话带着几分冷意,顿了下后,继续说道:“给本王一个解释!”
解释?
苏墨有些无力,这样的事情她如何解释?
略微沉思,苏墨突然灵光一闪,会不会那个大夫是被人收买了,故意陷害她的。
“我要求别的大夫来诊脉!”苏墨淡然的说道。
尉迟寒风听后,默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声道:“让萧隶去请宫中太医院请所有医女和专治女病的太医!”
小双喏喏应了声,转身离去。
尉迟寒风起了身,负手站在一侧,不愿去看苏墨,他的脸上沉静的看不出任何,背负的手紧紧的攥着……
墨儿,不要背叛本王,不要……
此刻的屋内,笼罩着压人心扉的寒气,尉迟寒月忘记了身上还穿着湿了的衣物,苏墨无力的躺在床上,极力遏制着那反胃而想干呕的冲动。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慢的让彼此都以为静止了一般。
仿佛过了许久,萧隶方才带着众多太医和医女前来,按照尉迟寒风的吩咐,所有的太医和医女都被阻隔在了门外,纷纷通过红线诊脉,将各种的诊断结果写在纸上……
不知道是谁,自是不会有串通的可能!
北小院笼罩着阴寒的气息,随着太医和医女们的诊断,时间仿佛过的更加的慢,苏墨的心悬在了半空,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怀孕,可是,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却无由来的害怕起来……
每一个太医和医女搭线诊完脉后就到一侧提笔写下症状,随即背负着纸放到一侧的托盘上,直至最后一个落下笔锋……
萧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将托盘端起送进了屋子,恭敬的递给尉迟寒风。
尉迟寒风看着那一摞纸张,久久的未动,竟是……他害怕看了后,是自己不想见到的后果。
“王爷……”萧隶见尉迟寒风未动,轻声提醒了声。
尉迟寒风暗自深吸了下,方才伸手去拿那些纸张,只是,他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他失去了冷静,他害怕的甚至无法控制自己。
逾双月之喜脉,母体虚弱,虚补……
尉迟寒风眯着眸子看着那张写着喜脉的纸,无心看下面那些需要进补的方案,他忍着内心翻涌的怒火一张张的看着,每一张上都写着逾双月之喜脉……
他在看着,苏墨提着的心静静的看着他的侧影,不知为何,她觉得……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渊里!
“哗!”的一声,尉迟寒风猛然握起了手掌,纸张顿时被紧紧的攥在了他的大掌里,菲薄的唇角噙着一抹讽刺的冷笑,继而,他仰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样的笑让屋内所有的人都害怕了,尉迟寒月一脸的担忧,缓缓问道:“大哥……太医们的结果是何?”
尉迟寒风猛然收住了笑,他侧过身看着苏墨,眸光如鹰般锐利而阴狠,久久的……他才沉痛的说道:“苏墨……你让本王回来,就是看你如何背板本王吗?”
说着,将手中的纸张恶狠狠的扔到了苏墨的身上,苏墨起身拿过其中一张,那上面赫赫的“喜脉”二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不会的……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怀孕……”苏墨看着纸上的墨迹,自喃的说着。
这真是天大的玩笑,她未曾和男子欢爱,这孕……是怎么怀上的,可是,如果没有怀孕,这些个太医和医女难道都是被人收买了,串通一气的吗?
这又怎么可能!
尉迟寒风缓缓走上前,微微垂了眸子,俯视的看着一脸苍白的苏墨,身上的凄凉笼罩了周边,菲薄的唇角勾着自嘲的笑意,他嘶哑的说道:“你不是不要孩子吗?你不是不希望有孩子吗?你曾经那么想方设法的不让自己怀孕……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孩子你不打掉……为什么要留着……为什么让本王知道㊣(12)……为什么……”
说道最后,尉迟寒风几乎嘶吼出声,他沉痛的看着苏墨,心里在呐喊着:墨儿,难道……本王就算付出一切,也无法得到你的心吗?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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