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我羞愧到绝望。”
林思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看着许可洛,眼中闪现出了挣扎。好一会儿,她像困难地做了什么决定,慢慢地解下左手腕处戴着的表,把手放到了桌面上。
她手心向上的左手腕处刚才戴着手表的地方,有一条不长不短的伤疤横在那里。那条细细浅浅的疤痕许可洛看在眼里,只觉得触目惊心!她屏着呼吸移开目光看向林思琪,在她寻求答案的震惊目光中林思琪微微地勾起了一个苦涩自嘲的笑。
“没错,我自杀,但被救了回来。那时我的情绪还很不稳定,书恺来医院看我,我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让他不要告诉你。他答应了……”
这样的往事似乎并不止考验许可洛的接受能力,林思琪的叙述也开始变得有点困难。她停了一会儿,喝了口咖啡才继续道:
“他很愧疚,觉得是自己伤害了我。那时候医生说如果有他的帮助对我的恢复会比较有利,所以他想要帮助我。我父母拜托他,而书颜姐也抓住这个时机给他压力,于是到最后,他终于同意和我一起到国外去留学。”
“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自杀的这件事,因为那样让我觉得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答应过我所以也一直都没有告诉你。那天你到我家去的时候,其实是他到医院去接我出院回来。他会那样保护我是因为我的病,而当时我承受不了他离开,厚脸皮地贪恋着他呆在我身边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在那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但在我家门口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或许他是不想拖着你吧,你不知道,他对你说了那些狠话之后有多痛苦。”
林思琪幽幽地叙述着,许可洛听着觉得很不真实,仿佛听人在水底说话,模糊飘渺,而且听的是还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的故事。
“出国后,我们读同一所学校,他陪我治疗,照顾我的生活,他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看上去好像已经放下了你们的过往,所以我曾经幻想过或许我们真的可以走到一起。可是等我的病慢慢好转能理智地看这件事情时,我却越发地发现,这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在我的病好了以后他开始酗酒,醉了就不断地叫你的名字,他的钱包里也一直放着你的照片……”
林思琪似乎陷进了回忆里,看着不知名的某处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沉默了片刻,收回自己涣散的目光,看着许可洛说:“就是从那时起,我真正地死心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让我得到了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后来我认识了我的丈夫,开始了新的生活。也是从那时起,我们开始会聊起你,我也终于了解了他的想法:他之前对我保护和照顾,其实都只是因为对我心怀歉疚,对他认为给我造成的伤害做弥补,直到我找到幸福的那一天……而他爱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你,所以在我结婚的那天,他告诉我他准备要回国了。”
许可洛呆愣地听完这些话,下意识地掀了掀嘴唇,喉咙处却仿佛被什么堵着说不出话来。她想要喝一口咖啡让自己镇定一些,可拿起杯子的手却抖动不已,差点把咖啡都洒了出来。失措地把杯子放回原位,她用力地交握着自己的双手,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周末结束前把狗血真相公布……
揪痛
咖啡馆里的音乐一首一首跳转,落地窗外的天色已悄然暗了下来。窗边的小桌旁,许可洛像对周遭的一切失去感知般独自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甚至也不知道和她一起来的林思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就那样失魂地坐着,直到包包里手机的振动把她惊醒。
“你在哪?怎么还没到?”唐墨已经到家好一会儿,却仍不见她的影子。
“我……”许可洛来不及细想,在脑子一片混乱下随口说了个理由:“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不过去了。”
“哪里不舒服?”唐墨的语气明显与前一刻不同,隐约透出着急:“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许可洛条件反射一口拒绝,随后意识到不妥,才幽幽地补充:“我已经在公车上而且快要到家了,你不用担心,只是有点头晕而已,而且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刚才一时忘了跟你说,对不起。”
虽然对担心自己的唐墨撒谎让许可洛有点过意不去,但现在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你真的可以吗?”唐墨似乎仍不太放心。
“嗯,没事的,可能是有点累的关系。”
唐墨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许可洛乖顺地应下,挂掉电话后,她叫来服务生结帐,然后挽起在超市买的那一袋子东西走出了咖啡馆。
在浓浓的夜色中步行到附近的公车站,许可洛刚一停下车子便来了。这个时分的公车上人并不多,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发着呆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
老妈看着她把带回家的那一袋子食材塞进冰箱里,什么也没说到厨房煮了个面给谎称临时加班回来的她。许可洛把面塞进肚子里,又洗了个澡,混沌的头脑才似乎清醒了一些。
手机上有唐墨收到她报平安的信息后回过来的短信,许可洛看完往床上一躺,只觉得莫名地疲惫。
关了灯,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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