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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开始做整理土地的工作。
布拉德领地,是一块不规则的长条形土地,但是,这块土地却旱涝不一。
以那条从奥尔本修道院到图尔内斯特的大道为界,靠近东边那座巍峨“灰山”的土地,都是些高处的旱地,山上有小溪,有山泉,但是没有灌溉渠将水引到土地上。若有干旱,只能靠人力畜力驮运一些水。
而靠近西边的,又是类沼泽的低洼湿地,种那些喜凉爽湿润的亚麻大麻收成还不错,种小麦黑麦那些喜干燥的作物,收成就哈哈哈了。
必须挖排水设施。
如果有可能的话,筑一条堤坝,再造几架水车,还能把沼泽化为良田——这原是罗马人做过,后来又由荷兰人接手的工作。
这些事情,她第一年就想做了,但是到第二年,才能勉强说有了开工的基础。
当然,她也可以用男爵夫人的权力,强迫几百农奴给她义务劳动,可是,这样做,对人力的损耗是十分巨大的。
一个人,监工拿棍子威逼了叫他做重活,又没有好的东西给他吃,表面上看也许没什么,但是内里元气的损耗是很大的。
就像古代的女子,从小低人一等,家里家外地做活,一窝一窝地生娃,隔三差五地挨打,吃的都是别人剩下来的,看上去,似乎也没有怎样,以至于今天,有女x不肯过这种ri子,还会被骂“娇气”,但是,这样做,当然是有代价的——古代女子的平均寿命,是短于男子的。
而要付工资,给他们面包、肉和nai吃,召集几十个人花几天时间盖个炉子、盖个砖窑还好,多了,她就支付不起了。
所以,她没有在第一年就做这些事情。
等到了第二年年底,经过了丰收,农民们的肚子也吃了几天饱饭,身体也积蓄下了一些j力,她的钱箱与粮库也经得起雇工的消耗,才开始做这整理土地的事情。
65工程
罗怡已经预料到土地整理的辛苦,但是这项工作开头的挫折仍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工作还没有开始,人们聚集在一起等候她的到来的时候,有一个人发现了邻村的一个欠债人,那个人欠了他一捆谷物,现在却矢口否认自己曾经欠过。
两个不认字的农夫自然是没有欠条这个概念的,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解决方式。
也就是说,在罗怡到来之前,他们就用木棒在人群zh开始决斗。
围观的人群大声地喝彩叫好,把这当成一项娱乐。
但是结果是,有两个罗怡本来可以指望的劳动力这下指望不上了。
男爵夫人气呼呼地宣布说,以后严格禁止决斗,所有的人都要到法**去听取她的裁判。
人们立即叫起苦来,几个老人被推选为代表,到男爵夫人面前求情道,像这等只牵扯到一小笔财物的纠纷,标的物还不够诉讼费呢。
罗怡气愤地指出,医药费,休养费,误工费,加起来远远超过了诉讼费。
既然他们可以冒付出这些费用的风险,为什么要吝惜一笔诉讼费呢?
就是诉讼费超过了这些费用,他们至少不必受皮肉之苦啊!
何况,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一个破口很可能就代表一条人命。
但是农夫们听到男爵夫人的决定后,显得很不乐意,因为他们原是野蛮的民族,现在被迫束缚在土地上,又没有多少娱乐,又没有什么上升到贵族阶层的通道,参与或观赏一场斗殴是发泄积怨的有效方式。
他们在表面上勉强地服从了,心里却并不当作一回事。
这一原因罗怡并不知晓,但是她能看出他们的不服气,决定等白天的工程结束以后,再找几个人问询一下这件事。
随后,她命令几个小学生将铁楸发到雇工们的手里,并登记他们的姓名。
这几个小学生都是她挑选培养的,由她亲自教授了一些最简单的语文和算数,他们已经预先将要挖的水沟量好了,分成了等分的四十段,下包到每个挖沟的工人那里。
另外,又有二十辆人力推车被发给其他人,他们将挖出来的泥土倾倒到指定的地方,那里有专门的计量员,每倒一车,就发给一根做了标记的木条,作为工作的记录。
事后,这些人可以凭借这些木条,换取谷物、布匹或银钱。
挖沟的工人在挖好自己那一段之前,不能领取报酬。
罗怡发给每个挖沟工人一个用木条钉成的框架,他们挖出来的沟必须符合这个框架的大小规格,胡乱地掘一掘是不行的,必须用这个框架量过,符合了才行。
前十名挖好的工人,可以得到额外的一桶酒,每人还能再得一个大面包和一块咸肉。
最后十名挖好的工人,报酬里要扣去在工作ri中供给他们的面包和牛nai。
工具损坏的,可以到计量员那里更换一个,但是,丢失工具的人,必须照价赔偿,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害怕弄坏工具而不使用工具,或是偷藏工具。
计量员两人一组,罗怡本人流动巡查,若是对计量员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到她那里申诉,不收取诉讼费,计量员要是遇到农民无礼,也可以到她那里去申诉。
另有五个人,负责给所有的人送饭送水,做一切的杂事。
所有这些规矩,全部都说明了三遍,在开工之前,又叫每个人再重复一遍,再开工。
这样做,是考虑到他们都是没有文化的人,有些连自己的手指头都数不明白。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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