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步兵一样,不会摆密集阵型,但是他们中那些身材高大,力大无穷的武士,斧头一击,有的时候竟然能生生地将马劈死!他们能够以纯步兵在弓步骑皆有的纽斯特里亚和其他国家横行,不是毫无理由的!
但是,现在和他对阵的并不是可怕的北方人,而是一个纽斯特里亚傻娘儿,她居然一个骑兵都不带,她以为她的手下是训练有素的北方武士么?
就凭一群没有马的纽斯特里亚农夫,怎么挡得住他们!
这样简单就被吓到,他以后还混不混道上了!到时候。别人都要说,只要几百个徒步的农夫。都能吓倒巴格伯爵了呢。
巴格伯爵的手下也都这样想,所以。在见识到弯道末尾有埋伏之后,他们没有一个勒停马匹回转的,在巴格伯爵呼喊踩平他们后,有两个甚至还冲得超过了巴格伯爵。
“预备!”珍妮清亮的嗓音喊道,她身边的掌旗者听到号令就摇动一面黄旗,路那头,骑兵的身影们已经清晰可见了。
第一列的弩兵举起了弩,将钢头破甲箭安放就位。
“放!”
响起了连绵不断的弩机击发声,射完的弩兵随即退后拉弦装箭。第二列弩兵上前,瞄准,击发。
敌人发出了一阵阵怒吼,他们的马高声嘶鸣。
射击完毕的第二列弩兵退后,装箭完毕的第一列弩兵重回他们的位置,继续向目标射击。
向那些还在继续移动的目标射击。
怒吼依然响彻战场,但是,在这怒吼里也掺杂了别的声音,那是位于指挥台附近的急救人员非常熟悉的。常常出现在医院里的声音。
那是人类受伤时的惨嚎,即使巴格伯爵的怒吼也压不住。
只要他们还在前进,如雨的箭矢就继续毫不留情地倾泻到他们头上,他们着了许多箭。但是还有更多的箭在向他们飞来。
“神明呀!神明呀!”那些倒在地上,还保有一丝清醒的伤员哀求道,他们知道这样落到农夫们的手里。他们会是什么下场。那些饱受贵族武士暴虐的农夫,一旦有机会。是不会留下他们的活口的。于是,这些平日无法无天。从不给人和祭神之物怜悯的匪徒,开始祈求神明的怜悯了,“怜悯我们吧!怜悯怜悯我们吧!”“如果我活着回去,就——呃!”
“下地狱的!”跑在前面的巴格伯爵高声怒吼道,他看到那两个超过他的手下已经被他们栽倒在地的马给压个正着,一左一右地躺在宽阔大道的两旁抽搐,这些笨蛋!听到小妞儿的声音就手软的抓不住缰绳了吗?不过就是些……就是些奇怪的弓箭而已!
他巴格伯爵可不会怕这些农夫的把戏!
他这样怒吼着,继续策马向前,将凄厉惨号的手下和手下们的惨号抛在了身后。
不成器的东西,亏你们还夸口自己是骑士!中几箭算什么,只要冲到面前,就可以对那些不擅近战的弓箭手大开杀戒了!
近了,近了,胜利就在眼前!
“重步兵准备!”珍妮清亮的嗓音在怒吼和惨号之中并不明显,但是还足够让她身边的掌旗者听见。
红旗摇动。
低沉的声音震动大地,那是战鼓的声音。
听到这不祥的声音,乔恩打了个哆嗦,但是他没有多想,而是像训练的时候一样,听到鼓声,看到红旗,就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温暖的阳光照在长戟的钢口上,闪烁的却是冰冷的光芒,那是杀戮之光。
鹰继续在天空中盘旋。
先前飞远的鸟雀,本以为自己安全了,现在听到这些可怕的声音,纷纷振翅飞向更远的地方,连地下的蛇鼠虫蚁往更深的地底钻去。只有道旁的野草还一如既往地迎着春风摇摆,洒在它们上面的鲜血顺着绿叶淌了下去,滴入了养育人类的大地。
巴格伯爵对这鼓声充耳不闻,他的眼睛只看到一件事,那就是他马上要冲入脆弱的弓箭手阵地了——众所周知,他们的防护装备是最少的,而且不利近战。
面对这似乎唾手可得的胜利,谁还能注意到别的事情呢?
他举起了他手中的宽刃大剑,只要他一冲入弓箭手的阵地,这大剑马上就可以饱饮农夫们脖颈的鲜血了!他们马上就要四散逃开,而他,巴格伯爵,将又一次赢取光荣的胜利和无数的财富!
位于第一线的戴蒙,再次射出了他的箭矢。
巴格伯爵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它长嘶着人立起来,上身猛烈地摆动了一下,将猝不及防的巴格伯爵像洋娃娃一样甩了出去,大股的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它的胸口pēn_shè而出,将它周身的泥土染得一片鲜红。
但是没有人再注意那马。
因为在战马临死的那次甩动中,巴格伯爵飞过了弩手面前的拒马,撞飞了一个弩手,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珍妮身边。
“下地狱吧臭娘们!”撞击和受伤不但没有让巴格伯爵退让,相反,却激发了这个强盗骨子里的凶性,他虎吼一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大剑抡个半圆,直劈珍妮纤细的脖颈。
“我去呀!”看到这一场景,站在指挥台上的杰生一跳三丈高。([m.biquwen.cc 笔趣文]……)
ps:我一直觉得安徒生的《国王的新衣》是一篇绝妙的好文,近日重读,又有了新的感想,末尾那个小孩,他居然敢说:“国王什么也没穿呀!”真是大惊小怪,自以为是,炫耀自己长了眼睛,国王黑。
理智、公正、客观、不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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