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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玫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也见过那个小孩,知道那娜肯定有什么难处不愿意告诉别人,当下不再多问,抱着胸斜眼打量聂唯平。
难怪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呢!
聂唯平那张常年不变的脸,虽然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淡,可眉梢眼角的春.情泛滥,连那副碍眼至极的镜片都遮挡不住!
刘玫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小平啊,你这是芳心萌动了呀!”
聂唯平眉尖一跳,慢条斯理地合上报纸,然后缓缓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动心?对谁?”
刘玫呵呵笑得十分愉悦:“还能有谁,你要是不喜欢那傻丫头,能会允许她住进你的地儿?还巴巴地跑过来问我怎么讨好她侄子?”
刘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补充:“要不是动了心,你至于跟条逮着电线杆撒泡尿做标记的狗一样,老早在那丫头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么!”
聂唯平脸色一黑,死鸭子嘴硬道:“就她?土肥圆,矮挫傻!我眼不瞎,脑不抽,怎么可能看上她!”
刘玫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你就别扭去吧!等人姑娘被追走,我看你往哪儿哭去!”
门外有声音传来,聂唯平闭了嘴,冷着张脸重新摊开报纸。
开完早会,聂唯平第一个离开。
张为栋走在最后,扭脸问刘玫:“聂医生怎么了这是?你又撩拨他了?”
交接班的时候,聂唯平那张脸吓得小护士结结巴巴,办公室的温度都快降到了冰点。
刘玫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这回可不是我!咱聂医生那根心弦,总算没被扯断,还有人能弹出响儿来!”
张为栋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刘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道:“去去去,一边儿去!半点情调都没有,你懂什么!”
张为栋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摸着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刘玫哼着歌,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给病人戳针,都恨不能在手背上扎出朵花来!
不过聂唯平的心情就没那么愉悦了,一整天心绪起起伏伏,一直难以平静下来。
他不否认对那娜有了兴趣,却不肯承认自己动了心,可刘玫的步步紧逼,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
聂唯平有病自知,很清楚自己的别扭,若不是真的动了心,怎么会允许别人随便踏入自己的领地,又怎么会迫不及待地将人圈在自己的身边?
聂唯平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却从没像现在这样,那颗岿然不动的冷硬的心,会一次次被撩拨得心潮起伏,控制不了的紊乱起来。而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也在那个没啥特别的小土包子面前分崩离析。
聂唯平闭了闭眼。
什么是爱情?
很久以前他就从白纸黑字中了解,爱情不过是通过激素调节产生的生物程序,是一系列化学反应作用在人体的综合表现。而刺激激素大量分泌的因素,不过短短十五个月就会开始淡化,渐渐地,作用完全丧失!
激素的分泌是有周期性的。
谁又能知道,他遇见小土包子,不是恰巧在自己激素分泌旺盛的时候?
聂唯平慢悠悠地一路走一路思索,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轻叹一声,聂唯平刚掏出钥匙,门就被从里面拉开,小土包子穿着粉色的围裙探出头来,白嫩嫩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下面是和她一样扒着门框探出了脑袋的小肉团子。
聂唯平愣了愣,就听到那娜甜甜地笑道:“你回来啦?晚饭早就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开饭了!”
小远稚嫩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炫耀:“小姑今天做了糖醋里脊哦~好好吃的!”
聂唯平沉默地进屋,玄关处自己的拖鞋已经整齐摆放好了。
原本冷冰冰的房间充满了让人心安的烟火气,饭菜的香味带给人平凡的家的温暖,耳边是小孩子欢快的童音,伴着絮絮的轻柔笑语,明明是曾经厌恶至极的嘈杂,此时此刻却觉得有种别样的宁静。
聂唯平缓缓叹出一口气,放松地走到饭桌边坐下。
就这样吧,即便是恰巧相遇在自己激素旺盛的时候,那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不也已经让自己产生了变化?
管它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心理上的反应,既已动心,何不顺其自然,就像是作为调剂的维生素,即便大多时候于健康无关紧要,至少能够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
聂唯平拿起筷子,等着他先动手的小远立马欢呼一声,举起小勺子敲着碗催促道:“小姑我要吃里脊~”
那娜轻拍了他一记:“别敲别敲,越敲越穷!”
那娜举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里脊肉,在那远小朋友期待的眼神中,缓缓……放到了聂唯平的碗里。
那远小朋友立马不高兴了,嘴巴撅得老高。
那娜笑得小心又讨好:“聂医生你尝尝,不合胃口就说,我尽量改!”
聂唯平矜持地夹起来放到唇边,优雅至极地轻咬一口,然后放下,淡淡地说:“还行。”
那娜立马眉眼弯弯地笑起来:“那就多吃点!”
小远鼓起了脸,溜溜的眼睛瞪得贼大,全是对夺去了亲爱小姑注意力的坏叔叔的浓厚敌意。
聂唯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夹起那块肉塞入嘴里,故意嚼出滋味美妙的声响。
然后,空下来的碗里又被殷勤地填满了各种菜。
让你用鸡腿炫耀!
让你在我饿肚子的时候吃得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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