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光,每天都很期待训练结束跟他见面,因为在他那里,她同样找到了归宿。
她是岳寻竹的全部,那么他对自己来说又占多少呢?
她告别两人去候机,天海越不放心她的状态,但是除去一开始的慌乱,她现在显得极为冷静。
他们在机场门口告别,钟青头也不回地进到机场。
天海越和坤驱车离开,钟青坐在大厅等待。
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不断反问自己,如果当初知道了会有今天会不会依旧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冷静地拿登机牌过安检,一半在体内狂乱地尖叫。
头脑昏沉,靠在飞机上,空姐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的脸色太差劲了。
她摇头,只希望飞机快一点飞,快一点到那个城市。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她回来了。
出了机场,人们还穿着轻薄的羽绒服抵抗这城市的寒意,有一个少女却背着男士背包穿着短袖短裤在门口冷静地拦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去了。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在她的身上腿上瞄了好几眼,讪笑着跟她套近乎,钟青只顾着给天海越打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到了国内,让他不要担心。
他都答应了,最后钟青想想,还是说了一句:“替我跟教练说声抱歉。”
天海越诧异之后也答应了,让她冷静点,有什么事立刻给自己打电话。
比起父亲,天海越照顾她更多。
钟青把头靠在玻璃窗上应了之后就没说话,国际长途,每秒钟都是烧的钱,可是她没有挂电话天海越也没有挂。
一直安静了几分钟,她忽然说了一句:“小越哥,我错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天海越也不甚明白,但是钟青自己却想明白了。
把电话挂断了。
司机又捉住她跟别人打电话的内容要跟她聊天,钟青瞥了他一眼,把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物缓慢地往后退,到了医院的前面一段路就完全堵住了,明明不是早高峰。
司机跟其他司机通了话,原来前面出了车祸,一直在扯皮。
离医院大概还有三公里,她付了钱,背着包下车一路往医院跑。
在前台报了名字之后很快找到他的病房,已经从急救出来了,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接着输氧管。
钟青扶着门不敢进去,他太瘦了,而且为了缝针,头发被剃掉了,后脑勺接着耳根的地方贴着药棉。
不是他吧?
胸口的起伏微弱到看不见,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看起来十分可怜。
隔壁两张床上住着人,病房里有他们的家属,正在闹哄哄的聊天。
看到她倚门而立,眼睛又看着岳寻竹,连忙把她叫进来,不为别的,房间里开着空调,开着门会冷。
她悄无声息地进来,把包放在床边,坐在床沿看他。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床边的铁杆上吊着几大袋药水,就快要滴完了,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他的心跳脉搏,看起来真可怕。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茫然地坐着。
除了打拳,她什么都不会,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隔壁床的阿姨很热情,问她是不是家属,她和岳寻竹都太年轻,而且这种时候肯定是家人先过来,钟青点头。
那阿姨叫她去找主治医师了解情况,然后去买住院要用的东西,他这样肯定是要住在医院的,如果要找看护的话要去哪里找,哪里的饭菜比较好吃。
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接触这种俗务,第一次要自己跟别人打交道,这种感觉很陌生。
她依照对方的话去到医生办公室,敲了门进去结结巴巴地报了自己是岳寻竹的家人。但是医生一看她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太年轻了,这种事情应该家长过来。
“我是他女朋友。”这个词太单薄,没有法律意义,医生最后还是拿着病例和拍的片子跟她简单讲了一下。
大的问题没有,脚踝骨裂,头部有撞伤和一点淤血,中度脑震荡,跟这些比起来,更严重的是他的内体,贫血很严重,体重低于标准值很多。
贫血的并发症会更严重。
她傻呆呆地听着,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医生让护士把他的手机交给她,上面有屏幕锁,他们打不开,当然就联系不到他的家人。
钟青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她试着输了一下自己的生日,进去了。
抱着病历本和片子坐在走廊里看他的手机,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滴。
钟青在他的联系人里只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
她笑了一下,又滴了几滴泪出来。
通话记录里大多数是她,时间还停留在半年前她出国之前,近期通话记录也是两个多月前的一个没有写名字的号码。
她试着打过去,对方很快接起来。
是睡意惺忪个女人。
她问:“你认识岳寻竹吗?”
对方愣了一下,问她是谁,语气像是认识的人。
“你是谁?”
对方不悦,还是回答,岳寻竹爸爸的秘书。
钟青松了一口气,“请让他接电话。”
那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透过来。
“你是岳寻竹的爸爸吗?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你要过来吗?”
他的语气紧张起来,然后不断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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