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亭没等长孙碧烟将话问完,便随即看去对面的洛修竹。
洛修竹见苏长亭清清淡淡的眸静静地看来,收了分妖邪,颇为正经的模样说道:“萍水相逢,洛某与苏夫人似乎都很喜欢来元家班看戏,并且不止我们二人喜欢,苏夫人你说是吗?”
洛修竹说完也不需要长孙碧烟的回答,站起身又道:“洛某还有一些事,便不久留了,苏大人苏夫人,告辞。”说完,洛修竹便离开了元家班。
苏长亭收回视线,看见长孙碧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从怀中拿出一个鸳鸯戏水绣面的荷包,深情无限地问道:“这可是碧烟为我绣的?”
长孙碧烟默然,心道又失败了,她本以为这一次应当万无一失了,可似乎还是棋差一招。
“夫君怎么发现的?”长孙碧烟笑着问道。
“你放在床上的,自己忘了吗?”苏长亭刻意放低了声音,像是在人耳畔低喃细语,耳鬓厮磨的气氛好不暧昧。
环儿都看羞了脸,侧过头去,不妨碍姑爷小姐恩爱。
长孙碧烟神色依旧温柔,没看出哪里羞涩潮红,只是眼中闪烁,让人觉得大约也是害羞的吧。
可长孙碧烟心中想的却是,发现了床上的荷包,怎么就没发现被下立着的剪子。
她特意绣荷包,以情为诱饵,期盼回到房中的苏长亭会忘神地走向床榻,不去注意床前脚下那根与床色浑然一体的细线。
若是她的期盼没有出差错,苏长亭会被细线绊倒,而那床上看似平铺的被下却正立着一把锋利的剪子,只需他这么一摔,剪子便会迎面扎入他的心口。
床的两头,她都放了高枕,便是为了掩饰被下的剪子。
可是,苏长亭还是躲了过去……长孙碧烟的眼底有一层寒光渐渐暗淡。
苏长亭见长孙碧烟不语,温柔地用拇指轻碰她的脸颊:“你啊,做完针线活怎么都不将剪子收好,还好是我发现了,若是你回去的时候,没有注意躺了下去,可如何是好?”
她怎会躺下去,这分明是为你苏长亭准备的杀机。长孙碧烟心里饶是这么想,面上还是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动人的模样,柔荑抓去他的手:“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长孙碧烟心中并未有多少沮丧,因为她发现了另一件事,让她对于谋害苏长亭失败这件事的沮丧消散了不少。
洛修竹离开前的那句话,让她忽然明白,究竟是谁让前世的自己知道长孙碧烟与宫夕月早有私情。
【并不止我们二人喜欢。】
“洛修竹,谁与你是我们二人,别叫得这么亲密,上辈子看在潜云斋老先生的份上,饶了你一命,这辈子老先生可是事先与你断了恩义的。日后若是再惹上我,可别怪我不念儿时旧义。”
长孙碧烟虽不知道洛修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的这项行为已经严重阻碍了她想要过平静日子的愿望。
☆、杀夫第三回
回去的时候,因为长孙碧烟出来没有叫马车,苏长亭出来也没有叫马车,是以三人是走回去的。长孙碧烟与苏长亭并肩走在街上,环儿跟在后面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
“姑爷,您认识那名男子?洛大人?他也是朝廷官员吗?”她可是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一身邪气的人像个朝廷官员模样啊。
长孙碧烟对于环儿的问题没什么兴趣,唯一感兴趣的一点就是苏长亭这个时候就认识了洛修竹,如此她便有些好奇两年后,宣庆七年时,她被陷害入狱这件事,苏长亭有没有参与其中了。
“并不相熟,只是照过几次面。”苏长亭温文尔雅地回答环儿,见环儿一脸好奇,又笑了笑道,“不过洛大人与皇后娘娘却是儿时至交,比较熟悉。”
什么儿时至交,就算曾经有些交情也因为他当初与长孙碧烟合谋,陷害她用巫蛊之术诅咒帝王而绝交了。长孙碧烟心中腹诽,也正想着洛修竹这个人。
他为什么要告诉前世的自己长孙碧烟与宫夕月有私情,在前世他可是帮着长孙碧烟陷害自己的,这一世怎么就倒戈了?
“皇后娘娘?”环儿明显很惊讶,恢复了一些后,“那……洛大人他……”
“私底下的一些官员称他为酷吏,对于拒不受审的人犯,严刑拷打从不姑息。”苏长亭依旧用那温和谦逊的声音说着,俊美的姿容叫路过的好些姑娘侧目。
“酷吏?”声调显然高了些,环儿又是一惊,那样一身邪气的人,按上酷吏的形象似乎也贴切,特别是与皇后娘娘从小玩在一块儿的人,会是个狠角色倒也不稀奇。
“嗯,不过人却不坏,只是有些固执罢了。”苏长亭这么一说,却叫长孙碧烟侧目看来,说道固执,尤氏临走前便一再希望她劝劝苏长亭,让他放下偏执。
她倒是至今都没看出苏长亭哪里偏执了,除了对长孙碧烟的爱意深了些,固执了些,但是倒也不到偏执的地步才是。
感受到她的目光,苏长亭低眸看她,问道:“怎么了,碧烟?”
长孙碧烟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夫君似乎对什么人的感觉都不错,在夫君眼中难道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不能容忍之人吗?”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才这么问的,不说这一世没有失去长孙碧烟的苏长亭,就算是上一世失去一生挚爱,为了挚爱走上谋害太后之路的苏长亭,她都不觉得他看谁是不顺眼的。
就算是她,苏长亭似乎也表现不出明显的恨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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