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咚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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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殇感觉到小家夥终於放松了身子,低眸一看,又是一吻,她倒是舒适,且睡去了,在他怀里。
鼻翼之下全是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若不是拼命将注意力移到那恼人的奏折上去,怕他又把持不住,他收拢臂弯,轻轻搂紧了她,她就这样小小的全部都在自己的怀里。他是这样喜欢,喜欢拥她在怀的感觉。
谁都不曾见过,那样宠溺地眼神,温软水漾,专属一人。他怀抱着她,让她继续睡。移目继续看着手里的奏章。
......
无言再醒来时,已身置寝殿的床榻了。一离了他,尽有些心慌。坐起身,也不见莲殇。美眸欲哭的样子,自己浑然不知。
“娘娘醒了?”屋外赏雪声音传来,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推门而入,一见无言,却是有些呆了。
无言脸上慌乱无措的表情,那还是多年前初入湖心殿时才见过的,那眼眸满是慌乱,找不着心心念念的亲人。此刻,是为了王吗?
“王上去了书画殿。芳华节结束了,各个封地的王爷即日起便要返程。王上需要接见每位王爷,了解封地的情况。”赏雪一边说着,一边见无言安心地舒展了眉头。
心若动了,自己若还不晓得,那便苦了。
无言无心看书了,眸子时不时要往窗外飘。想写字静心,却时不时呆着,任墨汁滴落渗透了宣纸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盼来了晚膳,却依旧没有等到他。
陪着用膳的众人,心照不宣。
无言呀,情窦初开所为何,你可知呀?
夜幕降临,无言愈发闷闷不乐。众人一番安慰,说王上国事缠身。
此时,赏雪正陪着无言在後花园里的廊上坐着,虽说无言的身子还有不适,可是也躺了许久,睡了许久了,再加上心头难舒,倒不若在这里吹上一会儿小风,赏上一会睡莲。
忽闻悠悠笛声,上次是一曲相思,这次是一曲离殇。
赏雪也是一惊,玉王爷怎麽又来了?低头与无言对望,见无言有意要去後水湖的莲花处,只能硬着头皮扶着她了。
在过去,湖心殿从未有过外人。玉王爷的出现也是一个意外。他是封地的郡王,每年也就出现个几次,可是他每回来,无言都会心情甚好,许是湖心殿里太平静了,他告诉她更外头的事,她都会听得入神。原就是喜爱故事书的姑娘,听着更真实的事,自然会入迷。过去,众人知道这事,也护着无言。反正每次都有人陪着。想着无碍,无言本就喜欢听些趣事,这样乐着,众人也就随着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
无言已是真正的王後了。
再相见,便不妥了。
想要阻止无言去莲花湖水处,可是,贸然阻止又觉得不好,只能陪同着。
玉扬终於见到了她,几日未见,思之若狂。她见到他,依旧是婉儿一笑,可是眉宇间那份期盼却悄然消失了。他心头一怔。
芳华节那日,她独树一帜,似仙女下凡。惊得他心头狂跳不已。
此刻,月色之下,她褪去了粉妆,身着便衣,披散着乌亮长发,安静而温婉。他依旧心悸不已。
“玉王爷安好!”赏雪冲着宫墙之上的男子行礼,出声。也好告知他,还有旁人。他瞧无言的眼神,她看的出,那里头有情意。
“雪儿呀,我每每来,最不想见的就是你!”玉扬闭眸叹息。
赏雪一哂,沈稳地答道,“玉王爷来这湖心殿已越了规矩,若避了赏雪,那是越了礼数的,赏雪可担不起这责任。”
俊秀的脸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只是眸光里闪过一丝微怒。越了规矩?越了谁的规矩!
“我明日就要启程,他日再见也不知是何时。我与你主子也算是旧识,雪儿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与你主子道个别呀!”他话语里满是祈求的口吻,说的赏雪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无言不解,往年,他走时,也只随性道声要走了,便了。怎的,今日要同自己话别了?莫非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无言望了望赏雪,允了。
赏雪不敢放他们独处,可是又不好违背无言的意思,只得退一步,“王爷,您同娘娘身份有别,诸多不便。奴婢也不好离了娘娘身,奴婢只站在远处,不听你们的话,但还请王爷见谅,奴婢有命在身,娘娘断不可离了奴婢的视线!”说罢又向玉扬行礼。
玉扬一愣,湖心殿里的丫头倒是机灵,敛眸细想了下,便也答应了。
赏雪转身,走了稍远,但依然可以清晰瞧见二人,才放心。湖心殿向来有暗卫军护着,但这里却是个死角,这里的宫墙外头是护城河,再出去就是宫外了,更何况,暗卫军向来守礼於殿外,在里头毕竟是无言的私人生活了,也不便打扰,所以这里若出事,只能靠里头人呼救。
无言见赏雪站定了位置,才回头仰头去看宫墙之上的玉扬。
谁知,他一个飞身跳下宫墙,越过莲花湖水,脚上轻点莲花叶借力一跃,站在离无言一米之外的地方。无言和赏雪皆是一惊。赏雪才想靠近,却见玉扬朝她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威胁,才平静下心,静观其变。也怕自己贸然动了,反害了无言。
无言有些惊吓,心口狂跳,眼眸里泄露出惧意。
“小言言怕我?”玉扬叹息问道,她那麽容易看透,如一纸白卷,纯白无暇,“小言言,初见我时,可不怕我呀!”他温柔地笑,眉目间流露出伤心。
是呀,初见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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