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又湿着头发吹了冷风,一大早就发起了烧来。
乔心急得眼眶通红,不住地给他擦拭身体,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通红的小脸上眉头紧蹙,她担心得不得了,又自责于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
“老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展屿从身后揽住她,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亲,“你昨晚也一夜没睡,肯定累坏了。宝宝的小床就在旁边,你伸手就能摸到,我也会在这儿守着。你先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哄劝的语气就像她平时哄孩子一样,她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一晚都没睡。”
想到害得他们一家这么惨的展旭,乔心又不禁咬牙切齿:“我要跟胡叔叔说,让他们好好的审他,让他把做过的坏事全交待清楚!”
“你放心,我已经跟胡指挥官沟通过了。”不用她说,展屿也不会放过展旭,“他的收买举动牵涉到不少组织机密,胡指挥官他们审起人来……想必不会温和到哪里去。他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想到要通知我一声?!”
隔了一天,奇怪着女儿怎么没带小外孙来看他的乔安格才从络腮胡子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他瞬间怒发冲冠,巴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怎么,是觉得告诉我一个残废老头子也没有用?”
乔心坐在一边装乖巧,捧着茶杯眼观鼻鼻观心;展屿不断地解释,只是一场虚惊,乔心身上一直带着追踪器,哪怕展旭没收了她的手机,他也随时能定位到她,而没有当时通知他,只是不想让他在家里担心。
乔安格对这个解释的反应是用鼻孔出气。发了一通脾气,再三确认过女儿毫发无伤,他又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我的小外孙!”又对乔心道,“乖女放心!那姓展的龟孙子居然敢动你,真特么狗胆包天,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有的是法子炮制他!爸爸一定给你出气!”
“……爸爸!”乔安格在乔心面前一贯温和,这次连粗话都冒出来了,可见是气得不轻,乔心心中暖暖的,又对他那个横扫一片的称呼哭笑不得。
展屿倒是没什么感觉——虽然都姓展,但反正乔安格说的又不是他,他才不抢着对号入座呢!
小糖豆的身体不错,很快退了烧,只是病刚好,精神还有些恹恹的。他坐在小床上,育婴师正拿着一个会吱吱响的小皮球在逗弄他。
看见外公进来,他抬起小脸,冲着外公打招呼,可呀呀的叫声怎么听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外公的乖宝贝!”乔安格坐着轮椅,刚好跟小外孙的视线差不多平齐。他像个小朋友一样,胳膊驻在床沿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外孙的小脸蛋,心疼的不得了,“瞧这小脸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这是遭了多大的罪!那个龟孙!”
正说话间,展老爷子也来了。
慰问完小曾孙,跟这会儿看姓展的(除小糖豆外)都十分不顺眼、没什么好脸色的乔安格照过面,展老爷子又正色转向乔心。
“这次的事情……不,所有的事情,我都欠你一个道歉。当然,我这个迟来的歉意可能没有什么分量,我也不指望你会接受。”
与一年前比起来,展泰元明显的衰老了一大截,手指间歇性的震颤十分明显。虽然在药物的治疗下,帕金森氏病被控制住进展缓慢,但无疑仍在不可逆转地侵蚀着他日渐衰老的身体。
“当年,若不是我包庇了展旭,还有展昀,说不定他也不会胆子越来越大,手越伸越长。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教好自己的儿子,既害了老唐一家,也险些祸及自家。展旭他做了错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次,我不会再插手了。”
被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如此诚恳地道歉,乔心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安。她已为人母,不是不理解父母为了保护孩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可想起正值华年却无辜被害的亲生父母,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而辞世的外公……原谅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展老爷子也的确不是来倚老卖老,强逼她谅解的。
“好孩子,我道歉,只是因为我做错了事,确实需要道歉,但并不代表你得原谅我。”他抬手摸了摸乔心的头,笑着感慨,“还是我们阿屿的眼光好,看准了就不放手。老唐知道我们家臭小子终究还是拐跑了他的宝贝小公主,还指不定在怎么跳脚呢!等我到了地下,他肯定得追着我打。”
他又转向展屿,厉声吩咐他,“好好待心丫头!你要是敢学你那个混账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
送走了两位长辈,夫妻俩回到房间,头挨着头看着小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糖豆。他一只蜷着的小手高举在脸侧,呼吸间,圆滚滚的小肚皮上下起伏。头顶蓬松的卷发被拱的七零八乱的,粉嫩的脸庞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又砸吧了两下小嘴。
“听到没,不许对我不好。”乔心的头倚在展屿的肩上,脸颊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一如既往地熟悉而安心。“不然谁都饶不了你!”
展屿轻笑着搂住她的香肩,探身亲了亲她嘟起的唇瓣,喊冤道,“老婆大人后援如此强大,我哪里敢!”
“没有后援你就敢欺负我啦?”乔心不肯轻易放过他。
“怎么可能没有?我可是你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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