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至少看清了身边一些人的真面目。
她扎起马尾,冷敷了会儿眼睛,稍微消肿后,再画上精致的妆,遮盖住自己憔悴的脸色。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虽然两眼还有些浮肿,但面色还算红润,没有昨晚那么狼狈。
乔夏抿起唇角,拿上包,准备出门。
懦弱了一晚,也是时候面对了。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想必自家父亲那里也早已知道了这次事情,之所以不打电话来,就是在等她自己去找上门,带着解决事情的办法。而不是可怜兮兮地询问怎么办。
这是乔家的家训。
奔波了两天,乔夏先是去了上次和乔父一起吃饭的酒店,在乔父的帮忙下,拿到了当天的监控录像。这足以证明,当时在聚餐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三个人,她,乔父,以及陈茹。
但还有咖啡厅的监控录像,她没有拿到。很不巧,那天的监控设施刚好出了问题,没有监控到,所以也就没办法证明她与周远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天的时间,却像是两年那么漫长。微博上的热搜换了又换,但她的事情还没有过去,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她要的,不只是洗脱冤屈,她还要那个在背后捅刀子的人,遭到惩罚。
然而除了酒店的录像,她再无收获。
把收集的东西交给乔父,乔夏满身疲惫地回了家。她捏了捏鼻梁骨,试图提起精神,但太阳穴处传来的阵痛和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告诉她,她生病了。
家里没有了退烧药,她也没心情再下楼买。卸了妆洗漱完后,她便直接躺上床,缩进被子里。
这两天,她回绝了肖筱和宋子衿的安慰与帮助,向学校请了假,为找证据奔走。
她自以为,她表现得很好,起码在那些看好戏的人面前,她的头颅没有低下一分,闲言碎语飘进耳朵,她也面不改色。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不安,她的焦躁。
也只有缩在被子里时,她才能感受到一丁点儿的安心。
不知睡了多久,乔夏朦胧间听见门铃声,很急,很急。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昏昏沉沉的脑子让她无法思考,直接拖拉着去客厅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对方一把拉进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到熟悉的男声,乔夏怔愣了一下,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眶涌起一股酸意。她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对方,像是抓住了黑暗中的最后一点光明。
她把头埋进男人胸口,终于不再佯装无事地容忍,闷着声音边哭边埋怨,“凌寒,你怎么才来啊。”
乔夏抱着凌寒哭了很久,边哭边诉说自己的委屈,边哭边埋怨他现在才来,像是要把这两天受的冷眼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凌寒抱着她没有说话,任她把气撒到自己身上。等她哭声渐小,才松开手,心里一阵心疼,他低声安慰,“我回来了,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乔夏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我本来不想哭的,都怪你……”
是啊,她之前明明伪装得这么好,为什么偏偏一见他,就忍不住了呢?
“是,是,怪我。”
看着乔夏哭得通红的眼睛,又听到她这么孩子气的话,凌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想去帮她擦干眼泪,指尖一触碰到她的脸,他的脸色就沉下来了。
“你发烧了?”
没等乔夏回答,凌寒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不管她的惊呼,径直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用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
“生病了还穿这么少,是嫌自己烧得太低了么?”
因为生气,他的声音低了几度,让乔夏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乔夏突然想起自己的头发肯定很凌乱,刚想伸出手整理一下头发,就被凌寒严肃的眼神制止。
“别乱动。”
乔夏委屈地瘪瘪嘴,但还是听话地没有再动。
凌寒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把散到前面的头发撩到耳后,边问,“家里还有退烧药吗?”
见乔夏摇头,凌寒一副败给她的样子,“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你躺会儿,别再乱跑了。”
乔夏点点头,乖巧得像幼稚园里的小孩子。
凌寒很快买了药回来,还给她带了一份热粥。
乔夏一脸嫌弃地看着单调的白粥,她现在实在不想吃没有一点味道的东西,于是摆出一副惨兮兮地表情,试图打动凌寒,“能不能……”
“不能。”
她还没说完,凌寒果断拒绝,“这个退烧药空腹吃会伤胃。”
“……哦。”
乔夏乖乖喝完粥吃下药,又被凌寒命令躺下睡觉。
乔夏今晚的小孩子脾气全出来了,她死死拉着凌寒的手,不让他离开。凌寒无奈,只得搬条椅子坐在旁边守着她,看着她倔强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走,你睡吧。”
乔夏这才松手,安心躺下,却始终没闭上眼睛睡觉。她缩在被子里,眼睛亮晶晶地,一直盯着凌寒看。
凌寒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离开,刚想说话,却听见乔夏说,“凌寒,你真好看。”
女生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和平常的温柔大方完全不同,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带着一股讨好的意味。
凌寒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夸我也不能不睡觉。”
“……哦”
意图被识破,乔夏也没再想些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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