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扑……”不一会儿,墙上的圆圈正中心便沾了厚实的一坨泥巴。
唔,五步的距离太没挑战性!沐晚皱了皱眉头,直接往后面退了十步,继续。不过,她对任务稍微做了一下调整:不是简单的往圆圈正中心扔泥巴丸子,而是用手里的泥巴丸子去打落沾在墙上的那一坨泥巴。
即便是这样,也难不住她。泥巴丸子在圆圈正中心沾上,被打落,再沾上,再被打落……千余次之后,圆圈中心只有泥巴印子,再无泥巴。
于是,再往后退十步。呃,好吧,小院子不够大,没法退了。沐晚换了个方向,在小院子的西北角上标了一个点,自己却站在东南角落里,沿着小院子的对角线方向,隔着二十来步远,往点上扔泥巴丸子。依旧是泥巴丸子沾在点上,打落,再沾上,再打落。
貌似难度还不够大。扔了两百来次,照样是例无虚发。沐晚索性跳到老槐树上,在外面的池塘里寻找练习目标。最终,她看中了池塘对面岸边上的一块青色的大石头。首先,这块石头与她之间起码隔了五十来步;其次,石头上边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白色小点,刚好可以当成靶点;再者,这块石头位于池塘边上,隔岸边的泥道还有丈把远,她练习的时候,也不至于惊动偶尔遇过的行人。
坐在老槐树的树荫里,远比在太阳底下晒着舒服。沐晚坐直身子,重新开始练习。和练剑一样,她给自己也定了五千次的任务。
距离陡然拉开到五十步,难度可谓是翻着跟头增大。准确度不能降低,所以,她不得不集中精神,每次花费更大的力飞出指间的泥巴丸子。
一千次之后,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三千五百次后,她只觉得手中的泥巴丸子沉甸甸的,令人不由产生那是铁丸子的错觉。为了准确的将粘在白点上的泥巴打落,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屏息敛神,全力以赴;又强扛了七百来次,头也象针扎似的痛了起来。这说明,她的神识已经消耗到警戒线水平,不能再继续练下去了。
右手累得直打哆嗦。沐晚打住,抱着右手腕,就地靠在老槐树的一根大枝上,眯起眼睛小憩。
大约一刻钟后,头痛终于消失了。她睁开眼睛,准备再接着练完余下的八百次。就在这时,从树下传来张师叔诧异的声音:“小晚,你在树上作什么?”
此刻,看到小家伙汗流浃背的靠坐在树上,面向他当初离开的方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张逸尘的心情相当复杂——到底是个才六岁的小丫头,被独自一个人扔在陌生的小院子里,想必内心是极度恐惧的吧。不然,小丫头也不会光天化日的顶着大太阳到树上去等他。
“啊,师叔!”沐晚闻声,扭头一看,见张师叔眉尖轻皱,背负着双手立于树下,心虚的吱溜从树杈上滑落下来,迎上去,“您回来了!”
“嗯。”张师叔点头,内疚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这几日……咳,还好吧?”
“弟子很好。”沐晚仰起小脸,灿烂的冲他笑了一个。心里却对自己鄙视不已:切,装小孩子,装上瘾了!
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想到自己把人扔在这里,一走就是十来天,张师叔有些过意不去,清咳一声,说道:“你随我来。”说完,径直往自己屋里走去。
“是。”沐晚跟了进去。这是她头次进左边的这间屋子。屋里的摆设和她那边完全一样。
张师叔盘腿坐在竹床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颗龙眼大的碧蓝色珠子,递给她:“这颗蓝碧玺珠子是我此行偶然所得,送与你罢。”
不知道为什么,沐晚一看到这颗珠子,心中顿时泛起无边的悲意,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扑扑”的直落。
“怎么了,小晚!”张师叔大惊失色,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俯身询问。带了小家伙一个多月,这是他第一次看小家伙流泪,并且还哭得这么悲切。
沐晚已经泣不成声。她难为情的用双手抹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解释道:“不,不知,道。弟子,见了这颗,颗,灵珠,好,好伤心……”心底里是连声叫苦:天啦,两辈子加起来,姐也不曾这般伤心过!这倒是件什么宝贝?
张师叔闻言,狐疑的收起珠子,瞅着她问道:“现在呢,还感觉很伤心么?”
沐晚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终于将眼泪收住,禁不住打了个哭噤:“不伤心了。”
张师叔直起身子,沉默片刻,又重新掏出珠子,搁在右手掌心之上,放到她面前:“现在呢?”
“好象,好象没事了。”沐晚难堪极了,垂下头,脸上飞红。冷不丁的出了这么大的丑,她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张师叔看到她的小模样,禁不住摇头轻笑:“与你无关。”接着他道出了这颗灵珠的来历。
此行很顺利,张师叔找到了地图上标识的洞府。但是,那并不是一个修真前辈坐化的洞府,而是一只大鹏鸟的窝。大鹏鸟是上界才有的神鸟。炎华界据说是自上古以后,再无大鹏鸟的踪迹。他曾在宗门里看过一本神兽图谱,里头收录有大鹏鸟的影像,所以,当看到那只巨大的鸟骨架时,他立马就认出来了。
这个洞府看上去年代并不是很久远,也就是几百年的样子。里头有一块药田,里头的种了十余种珍稀的灵药。年份最大的也不过三百五十余年,不过,最小的也有近三百年。如果药田是大鹏鸟生前开辟出来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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