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整了两天,立刻处理起了公务。
他在海州市为梅亭山打下手,在南江市,却一直在为自己铺路,起先只做一般的卖家,他有什么便供应什么,后来他在梅亭山那头有了自己的势力,打通了自己的路子,便开始替人带货,每周在集装箱里做些手脚,直到现在,他已有了自己的渠道,有了专门的运输途径,他在网吧一条街里弄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公司充作门面,私底下的队伍却已然壮大,连黎秋生都不清楚他如今到底有多少身家,直到在这天夜里与他相聚某间会所,进门时见到大堂经理急急忙忙亲自相应,恭恭敬敬道:“抱歉老板,没有收到通知说您要来,我马上去通知其他人!”
何洲抬了一下手:“不用忙,开个包厢!”
黎秋生惊讶道:“你买了这里?”
何洲道:“半年前买的,上个月刚开张,我也一直没过来!”
黎秋生向来知道这行来钱快,他的家底也是由此而来,可他没想到何洲在梅亭山那只铁公鸡手下做事,竟然也能敛下这么多财产,枉他为梅亭山卖命多年,到头来无权无钱,黎秋生面色不豫,直到包厢里进来几个漂亮姑娘,他才渐渐恢复笑容。
何洲既然已经回来,黎秋生派去公寓的人自然撤离了,何洲命李伟鹏去找一些可靠的人:“找几个保镖,背景查仔细。”
这是何洲的疏漏,手下要么是文质彬彬的文员,要么就是一群小混混,关键时刻还要求助于黎秋生,现在他需要找自己人,不过几天功夫,李伟鹏便替他找来了三人:“王杰、许强国、刘大海,这三个都当过兵,许强国转业回来的时候做过两年警察,这三个人之前都是保镖,保过明星和富豪。”
何洲说道:“许强国不要,另外再找!”
李伟鹏一愣,点点头应下,又说:“海州那边传来消息,周峰找过你爸了!”
“哦?”何洲挑挑眉,笑道,“继续盯着吧!”让周峰去查何父究竟隐瞒了什么,何洲不想在何父身上费力。
如今已经九月,何洲不知还能有多少时间来壮大自己,周峰出狱的这样早,而他还没有吸干梅氏。
何洲点上一支烟,站在阳台上望向远处,他想起平平淡淡的从前,想起落魄潦倒的那三年,再想想现在的日子,仿佛是在悬崖上走钢索,稍有不慎便能摔得粉身碎骨,如今他把周峰的视线转移到了何父身上,应该还能再拖延一些时日,让周峰老老实实,但不知梅瑾安还能否隐忍。
何洲笑了一声,不管她是否蓄势待发,他仍旧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吞了梅亭山在南江市的整个市场!
孙回这些日子太辛苦,连经期都开始混乱,她都不记得大姨妈已多久没有光顾自己了,偏偏这时候又得了感冒,也不知累的还是自习室的空调太凉了。
夜里何洲替她量体温,拿出她嘴中的温度计看了看,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发烧,明天先请假,等感冒好了再回学校!”
孙回昏昏沉沉道:“不要,我没事……”
“怎么没事?”何洲替她掖了掖被子,“我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里陪你!”
何洲说不出门就不出门,大热天家里也不开空调,反将孙回裹成了一只小熊,逼她每天喝完八小壶温水,发汗湿透衣服后他又将孙回塞进浴缸里泡热水,如此过了两天,孙回终于恢复了力气,骑在何洲身上吼道:“趁我生病就造反,你把我当注水牛肉嘛!”
何洲大笑,把她从身上捞下来,塞进被子里压上她的身,好一会儿孙回才服软,力气又被抽走了。
何洲与孙回在南江市里卿卿我我,也不管海州市的一干人做何感想。
这日梅亭山与梅瑾安相约吃饭,问道:“何洲还要在那里呆多久?”
梅瑾安道:“再过小半个月吧!”
梅亭山瞥了她一眼,含笑道:“小安,记不记得‘农夫与蛇’的故事?”
梅瑾安一愣,听梅亭山道:“救蛇可以,可你得让他听话,免得他到时候反咬你一口。何洲这小伙子不错,比他哥哥强太多,你要是真喜欢他,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转眼你就要三十了,还想多久才成家?”
梅瑾安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第一她岁数已大,第二,他不想放走何洲这样的人才,婚姻是留人的最佳手段。
梅瑾安苦笑,她终于明白了自讨苦吃的意思。
回去以后她在阳台上站了许久,习惯性的一手拿着红酒杯,一手拿着钥匙扣,仿佛是在祭奠,她抿一口红酒,再用酒杯碰一下钥匙扣,心中默念“干杯”,等到海风渐止,她才倚着栏杆,拨通何洲的电话,悠悠道:“还记得我为什么愿意和你暧昧吗?”
何洲掀开被子起身,轻拍了一下进入梦乡中的孙回,走出卧室关上房门,沉声道:“我没和你暧昧!”
梅瑾安哂笑:“何洲,你在纠正我的用词吗?”她眯了眯眼,想起回国时与何洲的第一次见面。
那晚是她的洗尘宴,黎秋生带着何洲走到她的面前,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似曾相识,梅瑾安甚至有一丝恍惚,隔着大洋彼岸,用邮件沟通过数次的何辉弟弟,此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想起在国外的那三四年,一个人吃饭一个学习,一个人在外打拼,她听说何辉出了事,她开始将自己封闭起来,对海州市的一切都不闻不问,直到那天facebook里有了动静,她仿佛才睁开双眼,愿意去看这座陌生的异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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