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沉,兽爪抓着对上的脖颈将他从地面提起,压着声音,危险地问:“她呢?”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有纪小瓯的空间才有。
雄性兽人腹部被炸伤,痛苦地呻|吟:“谁……”
雷恩声音冷寒:“我的雌性。”
雄性兽人看清雷恩的脸,身子一抖,整个人都清醒了,虽不知雷恩为何出现,但还是下意识地一指:“……她往那儿去了。”
雷恩把他重重扔回地面,往雄性兽人所指的方向而去。
雄性兽人暗暗松一口气,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未料雷恩临走前扔下一句:“我曾经说过,谁敢打她的主意,立刻给我滚出种族。皮尔斯,你知道该怎么做。”
上回狩猎,科鲁拿纪小瓯开玩笑,雷恩警告族人时,这位名叫皮尔斯的兽人也在场。
皮尔斯闻言,惊讶错愕,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首领,您……”
雷恩面无表情,“注意,我说的是立刻。”
奥琳站在后方,望着雷恩离去的背影,脸色变了变。
雷恩首领竟然为了那名雌性亲自找到这里……
奥琳本以为雷恩对于那名雌性,只有“救命之恩”的情感,没想到远非如此。
难道真如族人所说,他要违背族规,独占那名雌性么?
然而,奥琳转念一想,即便雷恩真的找到那名雌性又如何?豹族的规矩在这里,除非他想与整个部落为敌,否则绝对不能平息族人的怒火。
*
分针指向五点一刻,马上就要天黑。
隐蔽狭隘的角落里,纪小瓯双手环膝缩着身体,身躯轻颤,努力缩小存在感。
她身上的猫薄荷香囊在逃跑的时候弄丢了,身上涂抹的风油精味也越来越淡,一旦天黑,如果豹族的兽人找到她,处于“发情期”的她根本无处可逃。
纪小瓯想起白天看到的画面,那些真正的野兽一个一个伏在雌性的身上……
甚至有一名豹族化为兽形,与人形的雌性配。
尽管明白这两只原形都是豹子,但视觉上莫大的冲击,仍旧让纪小瓯的生理十分不适。
想作呕……
纪小瓯捂着嘴巴,连呼吸都是轻的。生怕自己被抓回去后,遭遇同样的对待。
即便如此,附近仍旧传来突兀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像踩在纪小瓯的心弦。
纪小瓯的身躯蓦然紧绷,僵硬地往后缩了缩,手里紧紧握着换好电池的电击棒,另一手伸进空间,准备拿出爆竹。
浑身的防备都竖了起来。
然而,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对方十分强大,她的电击棒只能对他造成暂时麻痹,而爆竹终归不是炸药,威力也不够大,拿来吓唬人还可以,但真要击退他们,还是远远不够。
唯一幸运的,对方似乎只有一个人。
纪小瓯摒住呼吸,做足准备,待对方走到跟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时,举起电击棒看也不看地朝他心口刺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截,对方宽大的兽爪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她一下就动弹不得。
纪小瓯脸色泛白,旋即就要用另一只手拿爆竹,对方突然开口,毫无预兆的,低哑的:
“小瓯,是我。”
纪小瓯愕然睁大眼睛,抬起视线,看清对方的面容。
……
这是雷恩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一点也不觉得生疏,带着自然与压抑的熟稔,仿佛已经在心里叫过她多少次。
一瞬间,纪小瓯仿佛被人抽光所有力气,手臂一软,整个人趔趄往后退了退。
雷恩伸手扶她,她下意识躲了躲,是那种本能的排斥,以及难以掩饰的反感。
雷恩手臂一僵,紧接着不顾她的反抗,弯腰托着她的腿窝扛上肩头,直接往回走。
全程除了开头那句话,什么都没说。
“不要,不要,放我下来!”纪小瓯在他肩头拼命挣扎,这时候也顾不得究竟是不是他下的命令,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挣扎了很久没有结果,她一狠心,张嘴一口咬上雷恩的脖子,下了狠力,不一会儿嘴里便溢出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儿。
这种时候,她竟然宁愿从未救过陶陶,也不会认识雷恩,更不会陷入这样残酷的境地。
雷恩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把她按在肩头抱得更紧,腾出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许久,许久,才叙出似叹息的声音:“很抱歉,我食言了。”
当初纪小瓯被罗德抓走的时候,雷恩曾经承诺过她,再也不会让她遭遇这种事。
如今,他没有做到。
反而让她陷入更危难的境地之中,并且看到他们种族如此难堪的一幕。
纪小瓯咬着雷恩的牙齿慢慢松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委屈地哭了起来。
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进雷恩的颈窝,湿漉漉的睫毛蹭着他的皮肤,又痒又软,差点把他的心脏融化。
纪小瓯一个劲儿地流泪,虽什么都不说,但总算是不再抗拒他了,手臂缠着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雷恩……”纪小瓯带着浓浓哭腔,一抽一噎地问道:“是你让威伯打晕我,把我送到那个地方的吗?”
雷恩脚步一顿,眼里浮掠一抹狠色。“不是。”他从未想过与任何族人分享她。
“我跟你住在一起,给你添麻烦了吗?”
“没有。”
“奥琳说你应该以身作则,如果你抵抗不了族人的压力,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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