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多喝了几杯啤酒,膀胱胀得难受,起身要上卫生间。绕过几张桌子,感觉到步子有些踉跄,西门庆扶着窗子旁边的一堵墙壁,喘了口气,顺势伸头朝窗外一看,猛一下惊呆了:
酒楼下边的大街上,武松铁青着脸,正怒气冲冲朝这边走来。此时酒已醒了七分,隐隐意识到情况不妙,看武松那个凶猛模样,莫非是来拼命的不成?得赶紧先找地方躲一躲。这么想着,西门庆顾不得膀胱胀痛,也顾不得叫李外赚,悄没声儿地打后门溜掉了。
楼下闯来的那条汉子果然是武松,他拉住一个服务员便问:“西门庆在那间包房?”服务员摇头说不认识,另一个领班小姐赶忙上来笑着说:“先生,他在楼上二号包间。”武松一团旋风般冲上酒楼,二号包间上用隶书写着“风月阁”三字,武松骂道:“什么鸟风月,都死人了,还在风月快活!”一脚踢去,那门应声开了,李外赚吓得一下跳起来,大声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把老子心脏病吓发了,找他赔偿精神损失费!”
等他看清楚是武松时,李外赚脸上露出一丝叽讽的笑容:“嘿嘿,是武同志呀,我当是谁在演《水浒传》中的武打戏呢,人家那个武松才是真正的英雄。”言下之意,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武松就是狗熊了。武松没理睬他那一套,皱着眉头问:“那个混混儿呢?”李外赚反问道:“你说谁是混混儿?”武松一脚踢翻一把椅子,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的是西门庆。”
李外赚瞪瞪眼睛,开始摆法官架子了,他拣起一根牙签,慢条斯理地剔起牙来:“武同志,我可警告你了,不要乱来,你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是做什么?要打架是不是?这是向谁示威?同志,法律是公正的,你要相信我们的政策,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武松早已听得不耐烦了,什么鸟玩艺,拿报纸上那些假话空话来诳我?西门庆是被告,哪有法官同被告坐在一张桌子上亲亲热热喝酒吃饭的?也不知他收了西门庆多少银子,狗日的欠捧!武松猛一下掀翻桌子,碟儿盘子破碎的声音乒乒乓乓响成一片,李外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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