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7月9日,便密令孙连仲将军指挥的第26路军两个师开往保定集中,继而再进至琉璃河;第40军庞炳勋部1师开赴石家庄,进驻沧县,归宋哲元节制;又调第53军万福麟部3个师附第91师前往保定集中,向固安、永清、雄县布防,第84师高桂滋部调至大同、怀来。
蒋介石的部署欲使晋察绥与中原连成首尾相应的防御整体。
为协同指挥,在石家庄设立行营,任徐永昌为主任、林蔚为参谋长,并与山西阎锡山、山东的韩复榘相联系,要求他们相机配合。
战略调动看上去有板有眼,左右逢源,但蒋介石多年来对军队的统治和其政策的跳跃性突变还是使他的计划最终落了空。
一方面,蒋介石身在庐山,却不知南京政府内主战、主和者争吵不休、莫衷一是,国民政府军事机构所采取的军事战略指导是应战“折冲”,这就使增援平津的部队都停留在保定以南的冀中、冀南地区,仿佛在坐待日军选择进攻平津的日期。
明着说有这种原因,未便明说的还有,国民党中央军和地方派之间的隔阂可谓根深蒂固,非嫡系部队生伯被借机消灭,各军互相猜忌,观望不动,丧失了良机。
对于中央军北上,连蒋介石的嫡系将领都在心里直犯嘀咕:“未知中央此次对日作战,对各个军,是否整个或分割加入战斗序列,抑将乘机分别他调?”
哲元对此更是心存戒虑,对归他节制的孙连仲、庞炳勋两部,只允许到达保定,再向北就说死也不让进,宋哲元大难临头,仍在惦记着自己在华北的私利,他这一举,使增援部队与29军相距甚远,根本无法呼应和协调作战。
而日军以谈判为名,利用宋哲元的一度动摇以及和蒋介石的矛盾,使缓兵之计得逞。
到7月16日,日军已完成了包围平津的战略部署。即使此时,宋哲元仍处于战和不定的摇摆状态中。
7月18日,宋哲元偕张自忠第一次拜访香月,回来后乐观地对手下人说:“和香月见面谈得很好,和平解决已无问题。”宋哲元原想摸香月的底,但却被香月给愚弄了。香月见对平律的攻击准备尚未完成,因而对宋哲元客气了几句。宋哲元一高兴,不但认为和平解决有望,而且透出了自己的底牌。这时,日军入关部队已达5个师团之众,兵力超过10万,双方军事力量对比发生了逆转。
18日,日军在丰台设立了最高司令部,由香月清司指挥。当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大举进攻宛平,炮轰长辛店,狂炸廊坊。
19日,香月发表所谓“声明”,称20日午后日军将采取自由行动。
日军大兵压境,战火迫在眼前,但宋哲元仍指望通过自己单方面的和解诚意来感化日本人,19日,他不但发表了带有乞求意味的求和声明,甚至下令北平城防部队拆除巷战防御工事。
一时,北平内外出现了奇异的一幕:日军摒壕架炮,秣马厉兵;29路军拆垒填壕,清除路障,都忙得不亦乐乎。
宋哲元为自己的私心所算,也为j诈的日军所算。可悲的中国高级将领,可叹的无辜兵士和平津百姓,未战已先立于失败境地。
20日,10万日军分作数个集团,已把平、津地区铁桶般紧紧围住。
北平以北,是由公主岭、古北口出发经热河省而来的剽悍的关东军酒井镐次第1独立混成旅团和铃木重康的独立混成第11旅团;而由朝鲜远道奔来的川岸文三郎第20师团,由山海关入关后,直扑北平南侧,窥视天津;天津驻屯军河边旅团在援军到达后也离开驻地,开入北平以东的通县。
此外,由日本国内调入中国战场的3个师团也先后从朝鲜入关,会合海军,直扑天津、塘沽。
与四处分散的中国军队相比,日军无论在战略态势、军队数量、武器装备上都处于绝对优势,中国军队的战败至此已成事实。
更令人遗憾的是,中国军队不仅必须面临失败,还必须面对无畏付出而让人难以接受的千百万人的鲜血和生命。
25日夜,战火首先在廊坊点燃。守军38师刘振三的113旅面对日本朝鲜驻屯军第20师团的挑战,奋起自卫。
26日晨。日军数千援兵开到,在飞机、战车的支援下大举反扑,刘旅伤亡惨重,痛失廊坊要地。
刘振三旅爱国官兵虽然付出了过多的热血和生命,但其悲壮之举终于撼醒了宋哲元,撼醒了这位上千名痛洒热血的官兵的父母官。北平,宋哲元得报后,对外交特派员叹道:“战争恐怕难免啦!”
占领廊仿后,日军大步追击,又乘胜进占北仓、杨村、落堕等车站,切断了天津与北平之间的交通。日军此举,显然是要拿下平津,讫掉29军,因而不会止于廊坊的收获。但令宋哲无意外的是,香月清司中将竟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北平。
26日午后,日军河边旅团的一个大队500多人乘火车到达丰台站后,马不停蹄地换乘26辆卡车直冲广安门,企、图乘乱混进北平。当时守卫广安门的第25独立旅69团刘汝珍部,上前拦截制止,日军开枪s击,中国军队见状不妙,顶着弹雨强行关闭城门,将日军分别包围在城内外。敌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损失惨重,指挥官樱井德太郎负伤而逃。
当日,香月清司向宋哲元发出最后通牒,限29军千27日正午以前将卢沟桥和八宝山附近第37师撤至长辛店,并把北平城内的第37师所部全部撒出城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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