苊c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br /
为了避嫌,我从他们家搬了出来,他通过朋友替我在一处清静的小区找了套看起来还不错的两室一厅,二手房,也不贵,我就付首付买了下来。
我出钱出点子,唐子谦出人出力,装修好的当天就被那个混蛋夺走一套钥匙,然后每天从学校挤十七站的地铁跑过来我家睡我的床,为此我总是笑骂他是最贫穷的富家少爷。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一个人住寂寞,他对我好我也全都知道。
我不止一次的羡慕他这样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性格,喜欢一个人就拼命的对他好虽然有时候有些霸道,不喜欢的话就直接了当的说出口丝毫不会虚伪的欺骗他,他真的是个活得很简单很光明磊落的人。
而我却连爱憎都无法说出口。
自从哥哥离开之后,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动我那颗被仇恨占据的心。
我会时常去看小曦,他还是那副样子,或痴狂或疯癫,没有人觉得他是一个正常人,甚至连我都怀疑那一天在湖水里那双明亮聪慧的眸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吻我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错觉。
可是从他偶尔在无人的时候用犀利无比的眼神瞥我一眼,我就知道,他还在演戏。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我像是本地人一般,白天工作,晚上泡在pub里独自买醉,双城这样的地方我是再也不敢踏足半步,因为舆论的压力太大了,万一被人认出来,这事可大可小,即使是最发达的一线城市,国人对同性恋的态度还是存在一定程度的偏见,我还没有蠢到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大众面前供人指指点点。
年末的时候,有位知名导演看上一个剧本,讲的是一个男孩和藏羚羊的故事,拍摄地点自然放在西藏,正在征集主演之中。
我拿到这个剧本的当时眼睛就亮了,就好像一束光照进我死气沉沉毫无波澜的生活里。
我是多么渴望,再一次回到那里,再一次呼吸着那干净清冽的空气,或许,还会再一次见到那个人也说不定?
我再也坐不住,立刻跟公司推掉了一切广告和即将到手的电视剧,当即就提交了报名申请。老总对我的勇气抱持了相当的赞赏,因为去西藏拍戏可是个苦差事,更别提是这种枯燥无味的类似于公益广告一般的纪录片,因此,即使导演和制片都大名鼎鼎也绝少有人愿意去。
当我跑去试镜,面对着两位导演和制片人一脸轻视和玩味的表情,我心里开始冷笑。也许我是白净瘦削了一点,一米七一的身材也不够高大,根本就没办法和一起前来参加面试的那些健硕高大的男孩相媲美。
但是我的人生是从那里开始的,我比谁都能了解那片高原跳动的脉搏,她的心脏,她的灵魂,她的声音。
在那十几年的成长之中,她的精髓早就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
更为重要的是,想他想得几乎疯掉。
比起我的半路出家,他有着一颗比我更为纯粹的高原的灵魂,冰冷纯净仿佛来自于雪山之巅,我曾经触手可及,现在却遥不可及。
他从我的生命之中淡出了,可是我却像中了毒一般怎样都无法戒掉。
也难怪唐子谦每次骂我犯贱,这条路不是我自己选的吗?
可是我是多想再看一次他的脸,即使只能远远的,我也想多看一眼。
我缓缓启齿,唱出了那首我唱了十多年的藏歌,漂流,往事历历在目,一股悲哀的情绪感染了我,唱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道哥哥现在一个人,是不是还在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制片人心不在焉的把烟灰弹进了茶杯里,导演一手托腮盯着我陷入沉思。
我知道我赢了,神态自若的走出摄影棚。
两个星期后,我轻轻松松的拿下了这部纪录片。
给唐子谦打了个电话,我便在家自个儿收拾必要的行李准备我的西藏之行,这次大约要去个半年,试镜的时候没告诉唐子谦,走的时候不得不通知他了。
他最近有些焦躁不安,可能是学业上的问题,他不说我也不想过问,哥哥离开之后,我已经很少能对某样东西某件事情或者某个人感兴趣了,即使和唐子谦朝夕相处,亲密无间,那也只是一种习惯。
唐子谦奔进客厅的时候,我正在把一盘醋溜鱼片端上桌。平时没事喜欢在家里自己炒个菜煲个汤,然后和唐子谦一起吃,基本上都是看着他狼吞虎咽,我吃得下的,很少。
“小洛洛,你做的什么这么香?”他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然后看到一桌子的菜,瞪圆了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惊叫道:“哟,今天这是什么日子?j鸭鱼r都有,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吃那些素淡的吗?”
“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特意做给你吃的,想吃就别废话!”我没好气的瞪他一样,揭开汤煲,香气扑鼻。这一年厨艺长进不少,只可惜我做的菜,那个人却吃不到了。
“你对我真好!”唐子谦笑着从冰箱拿了两听冰镇啤酒,边喝边大口吃菜,狼吞虎咽津津有味,而我只是默默的喝了两口豆腐汤。
白水煮豆腐,早已没有了少年时候的美味。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准备趁他兴致还不错的时候跟他提。
“嗯,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心不在焉的喝着酒。
“那,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我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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