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乖,听你的口气就知道你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似乎松了口气。
我无声的笑了,的确不错,我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转移到怎样利用那个女人进入陈家,之后兴风作浪一番。
“你现在在干嘛?你父亲的病情好点了没?”不知不觉的,我问出了这个无聊情侣煲电话粥的时候会问的问题,我对他,还是有依赖。
“我?我在订婚。老头子他娘的根本就没有生命危险,丫的把我骗回去就是让我成家立业!这次栽了!”他愤愤不平。
他说“我在订婚”的口气就像在说“我在吃饭”一般平常,可是这句话却已经让我心里的疼痛像洪水一般蔓延。
曾经那样小心翼翼的爱护我,曾经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等到我终于即将被他打动,终于决定把他作为那个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的时候,他终究还是离开了我,成为别人的丈夫。
“喂喂?怎么了?哭了?哎哎,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人嘛,以后等老子掌握大局了别说你一个小洛洛,就算全世界的小洛洛都能弄到手!大不了就贯上个偷吃的名义呗,这年头,有几个男人没在外面偷过?”
“我。。。我还有事,先挂了,你忙你的。。。”我怕再听到他的声音我会失控,我已经不想再轻易为哪个人流泪。
“真的伤心了?对不起,我这人不会说话,不过你会为我难过,我真的很开心,别想太多,爱你的,好好工作,等你回来我就去找你。”
“够了!结你的婚去,大少爷,别再来烦我!”我怒吼一声挂了电话,颓然的卧倒在沙发里,缩成一团。
别给我承诺,我等不起。
在那样的日子里还打个电话给我,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是想刺激我,还是想听到我崩溃的声音?总之他成功了一半,我的情绪已经彻底掉进了低谷。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当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按掉了。
然后它一直响,我一直按,直到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恍惚有种错觉,还在按手机。
理了理头发,从沙发上爬起来,不耐烦的打开房门。
那女孩一袭清爽利落的装束站在我面前,化了淡妆,红唇轻启,神采飞扬,但是当她看到我这副颓丧的样子却惊异的怔在那里。
“阿兰。。。”我哀伤的看着这个童年时的好友。
她立刻反应过来,环顾四周,然后推着我走进房间,又随手把门锁上。
“我下了班才能来找你。”她扳着我的肩膀让我立正,上下仔细打量着我,惊喜说:“让我看看你,真是越来越帅了!”
她依旧那样直爽,丝毫不掩饰她对我的喜欢。
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让我这些年的悲伤委屈一股脑的淌了出来,我紧紧的抱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是咬着唇,默默无声的流泪。
她回抱我,带着我坐到沙发上,让我伏在她怀里,伸出手指替我梳理这头发,一边柔声问道:“怎么伤心成这样?你过得不开心?看你养的细细白白的,穿着名贵的衣服,身边有漂亮的女孩,我还以为你过得很好。”
我,确实过得很好,生活宽裕,也受异性欢迎。可是我的心,早在唐子谦告知我真相的时候,已经变成一片荒漠,寸草不生。
这些年,一路走来,我已经累了,可是还要走下去,无论如何,都要走下去。
“我很累。。。阿兰,真的很累。。。”我声音止不住的沙哑。
“我明白,当名人,压力很大的,那部电视剧我有看过耶,演的真好!”阿兰欣喜的捧起我的脸,一脸温柔的看着我,“你真是太棒了,居然都上电视了,亏我们小时候还叫你爱哭鬼,觉得你没什么用呢!不过生哥很凶,我们一嘲笑你他就走进来瞪我们,所有人都怕他!”
阿兰突然想起来似的环顾四周,诧异的问道:“生哥呢?怎么没在你身边?”
心中一阵绞痛,我要怎样告诉她,我把他赶走了,杳无音讯,已经一年多。
她像是从我一脸悲戚的表情中领悟到什么,立刻转移话题:“啊,我来告诉你村子里的事情吧!古拉杨那个臭小子,就是小时候我们叫他光头的那个,他十八岁就跑去南沙群岛当兵去了,后来就在海南岛找了个姑娘结了婚,去年过年还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过呢!那小子当了军官,混得不错!”
“前几年,我们镇上成立了货运队,扎西和伟达两个人合买了一辆大卡车,轮流开,村子里的东西再也不愁运不出去了!”
“贡多娶了阿米大婶家的小女儿,今年第三个孩子已经出生了。白玛还记得吗?就是差点成了你嫂子的那个,她后来嫁到镇上去了,丈夫是开杂货店的,他们家的生意很好,半年前我还见过她,气色真不错!”
她有些怅惘的看着我说:“大家其实挺想念你们的,去年难得全都聚在一起,就差你们俩。我们还在谈论你们来着,讲了很多你小时候的糗事,也都想念生哥,虽然他总是板着脸,可是那几年有他在,那些收羊r的贩子再也不敢欺负我们,村子里再也没人吃过亏。。。”
“你呢?过得怎样?”我打断她,因为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哥哥的任何事情,即使是过去的事情也不想。因为会心痛,会难过,会后悔。因为我知道,即使后悔了也回不了头,即使回头了,他也已经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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