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长一张方脸,虽然双手被反绑着,似乎并没把这帮人放在眼里,江湖腥风血雨见得多,作为一个顶尖的高手,方脸这份儿心里素质还是有的。
秦小七不在乎方脸的表情,只冷冷道:“你知道你杀的是谁么?!是谁叫你来杀她的?!”
方脸没说话。他一着不慎,被个牛鼻子带着几个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迷晕了擒到这里,实在窝囊。可江南第一高手的的身份在那儿端着,他还不屑告诉面前这帮小人物。他当然知道自己要杀的是什么人,半个月前接了来自京城的指令,对方捏了他的死穴,告诉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惜还是让人逃脱了;于是他又等来了第二次机会,准备在皇帝回京的路上伺机干掉她。不过现在看来,他又错失了这次机会,一行的其他人早就赶去了太原府,这杯羹,没他的份儿。
他没将面前这伙儿鸡鸣狗盗之辈放在眼里,混迹江湖多年,凭借经验,自以为不过八.九个人而已,寻了机会挣脱,他们即使一起上,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方脸冷静的扫了一圈,确定当中坐在草堆子上的拉着脸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头儿。他年纪轻轻,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却气焰嚣张,说话咄咄逼人,见他没应答,从草堆子上跳下来,嘴里叼个狗尾巴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小子,你爷爷当年出来混的时候你牙还没长齐呢!方脸的表情阴测测的,手腕一转,背后捆着双手的绳子悄然无声地被解开了。他佯装平静,却猛地使出一招“灵蛇出洞”,直取眼前年轻男子的咽喉。
“——老七小心!”
二道士惊出一身冷汗,他的眼神最是犀利好使,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方脸刺客的手已经伸到了老七的脖子跟前,话音的尾稍儿还未落干净,就听咔嚓一声响,刺客的右手被齐腕折断。
没有人看见秦小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众人眨眨眼的功夫,刺客断手血流如注,手上的五个指头咕噜噜散落在地上,滚在了秦小七的脚下,血气混着腥气弥漫在空中,令人作呕。
狗老十兴奋了,眼巴巴地看着老七,老七瞪它一眼,它只好蹲在胖九旁边对着那只七零八落的断手咽口水。
方脸痛嚎一声,跪倒在地,抬头看着泰然自若的年轻人,咬牙颤声,“......是....‘摧花手’,.....七爷,......您.....是......七爷.....。”
七爷花邀月在江湖上一直就是个传说。但是他今天,真的见到了。而此刻年轻俊朗的七爷,脸黑的跟碳似的,“你现在才明白?晚了!说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方脸生无可恋,输的心服口服,“......我....不知道。”
话还未完,左手也被秦小七拧下来了,鲜血喷薄而出,手掌碎成渣子,跌落在地上。狗老十饿的更厉害了,不停地朝着秦小七摇尾巴,秦小七还是视而不见。
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阵阵冲击着众人的耳朵眼,秦小七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背着手坐回草堆子上,嫌弃道,“啧啧,怪不得媳妇儿觉得我吵,原来嗓门大,确实不好听。”
梅若英睡意沉沉,被杀猪般的嚎叫惊醒。出来一看,大太阳低下,几个男人围着一个跪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方脸男子指指点点,而他正前面的秦小七跟大爷似的,坐在草堆子上,只垂下一条大长腿腿来回晃荡,嘴里还叼根草,活脱脱一个地痞样儿。
“怎么了?”她睁大朦胧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十分不解。
“哎呀媳妇儿,吵醒你了?”秦小七从草垛子上跳下来,拉住梅若英讨好地笑,众人见状,切一声,非常嫌弃的散开不提。
“.....他谁啊?这么折腾人家....”
梅若英看那人痛苦不堪,倒在地上痉挛,惊觉这秦小七平时总跟她装善良可爱的小绵羊小白兔,可他实质上是头再凶残不过的野狼,霸道地不可理喻。她越想越觉得秦小七这人不一般,简直就是两个人,她在眼前,是一面,她不在眼前,就是另一面。
“媳妇儿干嘛不高兴啊?”秦小七殷勤地笑,“这人你当真不认得?人家最拿手的可是惊雷掌呢。”
稍微一提点,梅若英就明白了。那天的刺客都是蒙着面的,她无法辨认,不过秦小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将人找出来,他的能耐实在不容小觑。短短几天的功夫,秦小七给了她很多全新的认识。
“你别弄死他,我有大用。”梅若英很怕秦小七玩过头,忙叮嘱一句。
“知道的,媳妇儿,都给你留着呢,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即便想死,都死不了。”秦小七搂着她极尽温柔,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总之,.....谢谢。”梅若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将这两个字蹦出来。
“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秦小七蹙眉委屈,“这是又拿我当外人呐,我伤心了!”
“你呀.....”梅若英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他,“我刚睡醒,脸都没洗呢,你忙着,我去洗脸。”
“嘿嘿,我给你洗......”
秦小七狗腿地跟在梅若英身后走远了。留下身后失去了两只手的方脸,痛不欲生,继续哀嚎。
三天后,一行人到达保定,彼时女帝的大队伍才进了太原府,浩荡张扬,一切正常。锦衣卫指挥使陆远得了梅若英早前暗中传递的消息,没有惊动京畿卫和羽林卫,微服带着心腹人马秘密来保定接驾。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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