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的状态,可惜言语和行为早就出卖了他的焦灼,写了一晚上佛经,也没让他放下贪嗔痴怨。
“......”
周氏兄弟起初不理解,后面突然就有了心灵感应,劝道,“七哥你不用担心孤独,兄弟们横竖也无事可做,白天陪着你练字便是。”
秦小七出不去,但是周氏兄弟可以进来。所以三个难兄难弟开始凑在一起抄经书,大周小周抄书的时日比秦小七长,而且最近几天态度格外端正,渐渐抄出一点心得来,抄一抄,静思冥想,研究研究,又觉得特有道理,有时候还跟着诵一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然色之与空其体无殊。故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冰不异水。水不异冰。复恐钝根众生不了犹存色空二见。........即真空实相也。菩萨复告舍利子云。既了诸法当体。即是真空实相。实相之体本无生灭。既无生灭岂有垢净。既无垢净①。
言毕,双手合十,一派虔诚:“阿弥陀佛。”
秦小七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怎么看周氏兄弟怎么像到达了超出三界之外不入红尘不食烟火的境界,这是真的要遁入空门了嘛?
“两位贤弟这是.....要做和尚去?”
“咳,我确实这么想过,成天无事可做,只好想想想不停地想,结果发现佛门清净之地比较.....适合我.....”大周一本正经道,“七哥,我们兄弟俩原本寄希望于你,可是你眼下也是这般田地,不如我们三个人落发出家吧。紫禁城里有庙,我们去佛堂,钻研佛经,他日跳出轮回,不往三界,就算我们功德无量。”
秦小七摸着自己满头乌油油的黑发,特别舍不得,又看周氏兄弟尤其是大周一板一眼地游说他,不由愣道:“你俩逗我呢!”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周郑重其事地念佛号。
秦小七:“滚。”
......
树欲静而风不止,秦小七真正尝了苦头。他说到底,还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对女皇帝动了情,每每想的挠心挖肺却无计可施,六天过去了,皇帝还没解禁,之前他照应过的太监倒时时传消息,说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批阅奏折常常到半夜,这几天谁的牌子也没翻过,左不过召慎嫔在西暖阁执书秉笔,仅此而已。当然还有点小道消息说,什么静嫔淳妃贤贵妃都特么是浮云,慎嫔才是真正的赢家。
秦小七一听又担心梅若英劳累辛苦,越发地按捺不住,第七天晚上老曹和念子歇下以后,他偷换了内侍监的衣服,黑天半夜巧妙地躲过了重重障碍,打算偷着上养心殿看看她去,走到遵义门附近,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几个驮妃太监肩上扛着大斗篷往后寝殿走,秦小七的心立马凉了半截儿。
操他大爷的!亏他还当她是女下惠,果然是忍不住了啊!她有需求,牌子一翻完事儿,可他呢,只好眼巴巴地盼着盼着盼着,真特么不公平!
秦小七气的冒烟,叉着腰靠在墙根下恼了半天,差点漏了行迹。莽莽撞撞回了咸安宫,黑灯瞎火,静默无声,他脑子一团浆糊,浑浑噩噩推开殿门,摸着进了寝殿,大喇喇往炕床上一躺,低声咒骂:“妈的,老子巴心巴肺惦记着你,你倒好,搂着别人快活!老子为什么要喜欢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哼!”
“......你说谁呢?”
轻飘飘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秦小七唬得三魂七魄都没了。
“......皇......皇上!”
“亏你还是个高手,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梅若英寻声摸过去,把摔在地下抖成一团的秦小七拉起来,“这要是贼人来害你,你的脑袋早搬家了!”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秦小七两腿发软,趁机抱住梅若英靠在她身上。“臣.....心里眼里都是你,哪顾得了注意别的?再说了,大晚上的,谁能上臣这儿破地儿来啊。”
“我在你床角上坐了大半天。你上哪儿去了?”梅若英从里衣绣袋中掏/出来一颗夜明珠,清幽如月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
两个人对望,这才发现彼此竟然都穿着内侍监的衣服。
“你....”
“我......”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话,又异口同声地停止,梅若英心生不悦,拧着秦小七的耳朵,提溜到炕床上,骂道:“你刚才不会是骂我呢吧?你敢骂皇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秦小七连连哀嚎,“哎哟.....疼疼疼,皇上轻点儿....,臣.....臣......那是梦魇了,胡说八道呢!皇上肚里能撑船,有大量,绕过臣这一回吧。”
他装可怜,还眼泪花花的,抱着梅若英不撒手,梅若英拿他没辙,满怀全是秦小七的气息,无端觉得安稳。他们有七天没见了,自她开始处处在意秦小七的想法,为他不顾礼法网开一面时,便隐隐约约地不踏实,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一桩新的爱情。
秦小七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惦记?无非就是新鲜罢了。梅若英如此说服自己,更不愿意相信这她太在意秦小七这个事实,想用时间来证明自己心如止水不再动真情,却发现忙碌过后,躺在床榻上时,一闭眼,脑子全是秦小七的嬉皮笑脸。
简直不能更奇怪了,和秦小七分开的第七天,思念与日俱增。她气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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