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捋它浓密的鬃毛,神色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
李薇在看台上有些紧张,虽然她体内的毒已经让卿义和尚给解了,可她还是担心程家在策划的什么阴谋会让她所关心的人受到伤害。
丹丹一直是她看重的人,可惜了,终究要受到程家掣肘。
可莫名的,她却始终选择愿意相信那位英姿正气的女子,为何呢?
这时候,卿义和尚又走近了李薇,看着她明黄服饰依旧穿了厚厚一身,不免有些热吧,他想着,陛下性子本该活泼,却在这深宫里闷坏了。
“陛下,这一局你看谁能胜出。”
李薇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丹丹胜出。”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朕就是希望她胜出,所以只能笃定她会胜出。”
“莲美人在西榷国骑射上,也是罕逢敌手,陛下可不要轻看她了。”
“朕就相信丹丹。不行么?”
“呵呵,”卿义听着她依旧带着孩子气的话,不免摇了摇头,这陛下,哪里像个君王,只是一个护短的家人罢了。
赛场上,随着一声鼓声震动,栅门打开,两批同样色彩的马儿奔驰而出,两人你追我赶,赛场两圈过后,莲美人已经跑前了半圈,她这才哼了一声,得意地收了缰绳,开始射箭。而程丹丹不紧不慢,紧跟在她身后,在第三圈才开始放箭。
看台上,看得人也热闹不已,呐喊助威片刻不能听。
而此时,在赛场后台准备的帐内,却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程国公一身骑装穿戴整齐,手里抓着马鞭立在那,如一颗青松,拦着维太傅的去路,“太傅这是什么意思?本国公早于你说过,这场比试老夫要上场,趁着老夫年力尚可,能为北辰国继续效力,老夫定然要为陛下解忧。维太傅私自换了人,为何不通知老夫?太傅可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把国家荣誉掷之于地!”
维太傅依旧一身随和的长袍打扮,把双手露出了袖口,合抱成拳,对着天地恭恭敬敬作了个揖,“正是因为本太傅把北辰国荣誉看得重,所以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派谁上场、谁适合上场,那是陛下赐予我的权力,难道程国公要质疑陛下的决定不成?”
“哼,老夫只相信实力,既然你决定要换了老夫,如此,老夫要与那人比试一场,谁赢了谁上场就是!”程国公这武夫脾气也被激发出来了,甩了甩鞭子,却也不敢太放肆。
维太傅依旧不温不火,似乎还带了一丝笑意,“程国公若一定要亲自上场,请找陛下说理去。”言罢爽快地迈开步子去了旁侧的马槽,步子尤为轻松。
程国公暗恨,转眼看了看旁侧正在准备第二场比试的人,眉头跳了跳。
北辰魄在和他的战马培养感情,见程国公走近了,眼睛非常不给面子地撇开了视线,刚牵着马儿要走,却给程忠君叫住了。
“殿下即便不喜欢老夫,也不可如此目无尊长。这么多年的皇族礼仪,可是怎么学的?”程国公威严的面孔板着脸,如长辈一般站在北辰魄跟前。
“皇族礼仪让本殿下懂得了许多道理,其中一条就是,千万别对欺压在皇族头上的人客气,你若没有硬气,别人可就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辰魄终于看了他一眼,“国公大人难道不懂得君臣之道吗?”
程国公脸色一黑,北辰继续道,“本殿下再怎么年纪小、再怎么目无尊长、再怎么不懂礼貌,也毕竟是北辰国皇族。国公大人公然辱骂皇族似乎更加不懂事吧?”
第一七三章赢不得
被一个十岁孩子骂了不懂事,程国公脾气虽修炼得好,可如今也是火气冒了上喉咙,“殿下这是要仗着皇族身份治老夫的罪了吗?”
“治罪?本殿怎么敢?那是陛下要做的事。”北辰魄转而拍了拍自己的马儿,神情惬意,明显就是不想理会眼前的人。
看着自己这个外孙对自己如此有敌意,程国公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调节两人的关系。他虽知道曾经对清儿有亏欠,见死不救,没能阻止她给先帝陪葬。但为了程家的利益,他不得不那么做,可他做的一切难道不也是为了眼前这个孩子吗?清儿当初要是同意了他的决定,说不定今日的陛下就是他的孙儿了。而北辰魄他若有出息,为何不替他多想想,替程家多想想,为什么要和当今陛下站在一线上?
“魄儿,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
北辰魄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一家人本该站在一起,一致对外。你心里对外公有恨外公知道,你从小和你母妃一起长大,来程家的时间也少,自然不知道你母妃小时候在程家过得多么快乐,她未嫁入皇家时,与你表姐丹丹关系最好,两人一起学习、画画、练字、出游看灯会,还曾经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可两人发觉后,为了不伤彼此的感情,选择同时放弃了那名男子。可你母妃终究是要嫁人的,程家需要她的时候,她毅然答应嫁入皇室。清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虽不舍,任由你外婆哭肿了眼睛。却还是任由她选择了她的路。”
程国公说到动情处,眼眶也不自觉红了。
北辰魄神色也郁郁的,却挑眉问道,“表姐和母妃同时喜欢的男子是谁?”
“此人,已经不在世间了,不说也罢。”程国公似乎一脸感叹,世事难料。
“哼。国公大人是心虚了不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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