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说完,便徐步走下山,留下袁伯文在松屋之前,陪伴着杨菁菁望空烯嘘不已……
且说鼠精孙小二突然得不到展鹏飞留下给他的联络暗记,焦急的在明州附近四处乱闯。
这一日他沿着官道西行,准备溯江而上,往巴蜀一带寻找展鹏飞。
当他在离江还有百余里的一处小镇,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原来这些日子纷纷西行的各门派人物,竟一窝蜂般的又回到东面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属于六大邪派的徒众,尤其断肠府和七星教的人更是行色匆匆,就只有三y教下之人,仍然继续朝西集结。
这一东一西两下奔跑的六大邪派的人,鼠精孙小二一天便要碰上好几拨,使得通往西蜀的官道,不论水陆,都呈现出一片热闹气氛。
孙小二心里好奇,四下打听的结果,虽则没有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却在所知道的一鳞半爪中,隐约的感觉出六大邪派的人物,这回又是因为展鹏飞之事,四处调集人力。
展鹏飞又惹了什么祸事呢?孙小二当然非打听出来不可,尤其在这与展鹏飞失去联络的当口。
于是孙小二就停在那名叫枫林镇的小镇,准备一查究竟。
枫林镇只有一家规模甚小的客栈,孙小二别无选择,自然就落脚在那家客栈。
他是在过午之后,就投宿进去,一个人关在屋中,独酌等候。状极优闲,心里却甚不安。
孙小二想:若是错过今晚,再没有展鹏飞的消息,可真不知何去何从?
照原计划溯江西行吗?可是万一展鹏飞还留在东面,两人岂不更难联络上。
更何况此刻六大邪派派往巴蜀的人,业已纷纷调回,自己若再往西走,岂非有点失算?
但是不要说明州一带,就以长江下流这些城镇,孙小二已花了三、四天的工夫踏遍,就是没有展鹏飞的影子,不往西行又怎能找上展鹏飞?
这些问题深深困扰着鼠精孙小二,他一面低酌浅尝,一面绞尽脑汁,反复思索该走哪个方向。
孙小二不觉已困在客栈房中,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人夜店家掌灯,方使孙小二下了决心,宿他一晚再说。
他既已决定住在店中一个晚上,总不能白白耗去上半夜的时光。
于是孙小二顺手关好房门,信步走出店外,准备四处溜达,顺便打听点消息。
枫林镇此刻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却也不少,只是街道不长,孙小二仅花了半个时辰,就已来回走了两遍了。
令他失望的是,过往的江湖人物虽有,可是就没有什么扎眼的角色。
因此孙小二这一阵溜达,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他兴味索然的回到客栈,心想:早早休息也好明日赶路算了。
不料当他才走到客栈大门前,却发现店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朝店内指指点点的。
孙小二心知客栈内发生了事,一个箭步踏上门阶,排开众人,直入柜台前。
那客栈本来就不大,尤其入门的柜台前的空间更小,这时却被一具覆盖着的白布的长型箱子所占,使柜台前更难容人。
而围在那边的人,却一共有九人之多。六名外形彪悍的壮汉,正和掌柜及两名店小二指手画脚的理论。
那掌柜的此时正低声下气的对那六名壮汉说话。
可是那为首的壮汉,却大声嚷道:“你们这是哪门子的客栈?连客人的随身物件都不准抬进门内,你们生意是怎么做的?”
那掌柜的依然低声下气的哈腰道:“客官!你们在外行走,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这棺木怎好抬进店内,这……这岂不要断了小的们的生意?”
那壮汉声音很大,道:“胡说!大爷不是保证过这箱子不是棺木吗?你他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掌柜为难的道:“客官!但凭你这句话是不够的,至少也得将白布掀起来,让大家看个仔细,否则谁能放心?”
那壮汉道:“大爷的东西怎能随便让人家瞧?”
他一语才罢,登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连那掌柜的也几乎忍俊不住,笑出声音来。
那壮汉不知道他刚才的话中有语病,还以为大家寻他开心,一气之下,一个巴掌打掉了那掌柜的两颗门牙,还怒冲冲的道:“他妈的!你笑老子作什?”
那掌柜的哑巴吃黄莲,捂着肿起来下巴,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以为那掌柜根本不理睬他,出手抓紧掌柜的胸襟,抡起粗大的右掌,一掌就要打下去。
这时人丛中有人高声道:“好啦!好啦!胡二爷亲自来了!”
那壮汉听说有人出头,便舍下那掌柜,朝店门外瞧。
店门外有一群人簇拥着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排开看热闹的人,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那人衣着华丽,身矮体胖,看来颇有威严。
他走到那壮汉之前,拱手道:“朋友!请不必与敝店人计较,有什么事在下可以做主……”
那壮汉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员外打扮的人道:“在下胡宾,是这客栈店东……”
壮汉道:“既是如此最好,大爷问你,我们投宿你们的客栈,是不是可以将随身物件也抬入店中?”
胡宾道:“自然可以!”
壮汉道:“那就好……”
他转脸对他的同伴道:“兄弟们!将箱子抬进店里去!”
围在箱子旁边的那些壮汉,轰然一声应带,就要动手将柜前那个箱子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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